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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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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荆瞳珠里的朦胧红光,被霸道地崁进一个黑色人影。

他是倨傲善变的戟王。一个她连影子都构不着边的男人。

戟王身上的香气,与他那听不出是善意还是恶意的清缓笑声,一并包围牧荆。

香气隽永清离,以一个浪子来说,太过纯粹无瑕了。

牧荆忍不住想从气味中判别,他今日是否沾染到过别的姑娘。这个浪荡子,不会这么不知检点吧?今日是他的大婚,正常夫婿大婚前只会想着妻子与婚礼。

可他是戟王,众所周知,他行事无常,不把男女规矩放心里,更不可能把一个琴师出身的王妃看在眼里。

在这么无边际的想着时,一个瞬间,牧荆的身体忽然腾空。没有预警地,戟王握住她纤细的腰肢,使力向上一提。

动作太过猛迅,令牧荆抑制不住惧意,轻喘一声。一个喘息间,她的头已蓐在绣枕上。

大概是拉过头,于是戟王又捧住她的大腿,向下扯了一下,牧荆被迫抵住他壮实的膝骨,紧紧贴合。

这么一来,她的两只腿被他掰开并强硬箍着,而他的手掌宽厚炽热,彷佛烙铁般熔在她细滑的肌肤上。

动作停了会,他却一点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牧荆双眼茫然,对着上方虚无的空气。那里边,应该悬挂一双不怀好意的黑眸。于是牧荆感到春光被一览无遗。

她无法停止思考,戟王接下来想做什么?就与皇帝忽闯镇海宫那夜一样,牧荆也是这般被迫在床上。那夜戟王要牧荆假装亲热。

今夜却大不相同。货真价实,弹无虚发。

她颤抖地伸出一只手,想探测戟王与她的距离。谁知一伸手,他那坚硕,质感略糙的肌肉,粗砺地撞在她指尖。

牧荆顺着肌理,手指如迷路的兔子般,在壁垒分明的肌块间游走。不知在何时,戟王已经卸光衣服,全身赤裸。

她指尖下的肌束,坚硬如岩,壮伟如山。肌肤窜出一股电流,似激瀑般,撞击她的心口。

看不见他的眼神,看不见他的举动,无法预料他接下来要从哪下手。

困惑之中裹挟不安,竟然反而使她微微兴奋了。因为兴奋,她气息稍急促。

适才她使了点心眼装柔弱,但现在她的心,是真的有些败下阵来。她无奈地认知到,她已陷在草木皆兵的状态。

于是牧荆忍不住闭上眼。据说闭目可以养神。

于牧荆而言,最困难的不是要经历,记档中关于戟王的花招。而是,无法预见戟王会从何处下箸。

牧荆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如海涛声急烈。而后,她很可耻地意识到一件事实。

无论她如何把专注力,放在戟王造出的声响,预测他的行动,都无济于事。当戟王坚健的臂膀,搁在她身上时,她的思考能力陷于瘫痪之境。

男人动作猛烈迅速,根本不给她动脑子的余地。失去目力的人,只能无奈地等候,等候不知何时迎来的占有。

片刻后,戟王开始动作。

首先是嫁衣自对襟扯开,再来撕去中衣。嫁服繁复,戟王不耐,刷得一下扯裂,牧荆竟能听见布帛的嘶响。

她不安地拱起小腿,随即被戟王壮硕的长腿抵住,压平。

两只手掌也骤然被戟王高举过头,有如瘦弱的小草被轰然巨石辗压般,被他的掌强势地钉在枕上。一股急瀑直冲的战栗,自她腹底涌起。

牧荆不禁要幻想,身子上方的男人,现在是以什么样的目光,来审视他的王妃?

是睥睨,不屑,高傲,还是同情她?

戟王的气息过于平稳,他也过于沉默。

牧荆漫无目的瞎猜。

这么猜疑的瞬间,戟王却忽然开口。他的声音低哑,沈沈的:“睁开你的眼。”

牧荆微愣,缓缓地睁开眼睑。她一边睁眼,一边想,睁眼,与闭眼,于戟王而言,有何差异?

他难道忘记她瞎了吗?

自然不是。很大的原因是,他意欲窥探她。显然,戟王控制她的身躯不够,还想掌控她的心思。掌控她的心思,对戟王有何趣味?

是了,他对背叛深恶痛绝。

他想在行房前,确认她是不是曾有过别的男人。

毕竟身为一个琴师,出身欢场,难免曾与人逢场作戏过。就算验过身,骨子里对人性的唾弃,使他信不过牧荆。

可牧荆不能主动提起这事,否则便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于是,牧荆尽力让她的眼神清澈干净。自然了,此刻她不必再装柔弱。

在被一个强壮的男人,随意地挪过来挪过去后,她现在看起来绝对是可怜兮兮,无庸置疑。

牧荆的瞳眸,无助地对上他。

戟王的嗓音严肃,忽然道: “那些女人,你就当没看见,毋须理会。”

算他还有点良知,知道从外头夹带入宫的莺燕会使他的王妃不悦。不过,他的良知也仅限于此。

这句话更重要的宣示是要牧荆识大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寻欢作乐。也是向他的王妃预告,大婚后他依旧死性不改。

牧荆毫不意外戟王如此。

一桩婚事才不能阻止他放浪形骸,更何况是莫名其妙被皇帝逼着娶妃。当然,她才不在乎 ”那些女人”,她在乎的是合欢散。

不过,若牧荆真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样子,那便太过顺从戟王。

霸道的男人,从来最不缺顺从的女人,可又忍受不了勇于对抗他的女人。牧荆要在顺从,与不顺从之间,找到不会被戟王一把掐死的中间路线。

于是牧荆咬唇,而后自嘲一笑: ”殿下不必多虑,妾本就看不见。

戟王显然错愕,箍住她手腕的一只掌松开。

牧荆的双手终于得以解脱,她转了转手腕。

牧荆又听见他凉笑了声,之后忽略她的调侃,以清沈的嗓音,迳自道: ”既然如此,你我便可相安无事。”

牧荆却平静地,嗓音微微娇软,摇头道: “不,那些女人…..妾办不到无动于衷。”

戟王沉默了会,才问道: ”为何?”

牧荆在心里冷笑了下。

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明知故问,是把她当三岁女孩?但凡是个正常女子,都不能忍受夫君与其他女人勾勾搭搭。她现在是琴师师晓元,是个再正常不过的女子。

牧荆一股作气,挺起脊梁骨 : ”并非因为殿下是妾的夫君,而是……”

戟王懒懒地問:“嗯?”

牧荆垂眸,柔柔地道:“妾有洁癖,与其他女人共享男人的躯体,妾觉得脏。”

牧荆顿了下,又低声地坦承:“就算是殿下也不例外。”

语毕,她听见戟王倒吸口气。这句话的意思是,想要占有她,便得放弃那些女人。若选择那些女人,就别想占有她。

姿态低微,言语坚定,表面顺从,骨子里拉扯。

牧荆当然不会单纯地以为,她这么讲,戟王便会乖乖就范。她也没有半分自信,戟王会为她放弃享乐的自由。

但纵然牧荆对戟王无心,可毕竟是她要用上好几个月的身躯,她必须把规矩撂在前头。

至于这规矩,戟王从不从,那便不是她能置喙的了。毕竟他是高高在上的三皇子。却也是个有着强烈尊严感的男人。

她赌他激不得。

戟王紧绷的声音,自上方冷冷地传来: “你,说我脏?”

牧荆点了点头,再次强调:“对,脏,很脏。”

男人又陷入可怕的沉默。这次,他的气息开始有起伏,不再清浅。

牧荆竟有些畅快。戟王这辈子,除了被陷害那次,大概从没吃过鳖吧?

下属背叛起兵那晚,两营厮杀,戟王府两千名府兵全死。那些个弟兄在他身下效力超过五年,出生入死,与主人情义深厚,没曾想过会以如此不堪的结局收场!

之后,戟王被软禁京城,虽然皇帝依旧宠爱这个排行老三的儿子,可是却夺了封地与兵权,只丢了份闲散差事给他。

戟王在京中金尊玉贵的养着,但以皇族的角度来看,却等同于废人。

向来胸怀大志的伟岸男人,一朝落难,失去共同打拼的弟兄,命运天翻地转,这种失意难以向他人言说。

不带道德的讲,戟王放浪投入欢场,很说得过去。

但是牧荆就是忍受不了。她真心实意地感到脏。凭什么男子放纵有理,做妻子的便要无条件接受?

他女人这么多,不差她一个。可她只有一个男人,要求他洁身自好,不过份吧。

众欢场女人垂涎,夜夜被女人簇拥的皇子,竟然被嫌脏。牧荆能想像戟王说这话时的表情,必定是不敢置信,甚或是生气了。

男人不吱声已好一会。

牧荆有些紧张,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触摸戟王的脸庞,想探知他此时的表情。必定是愤怒,但有多怒?

她刚伸出手指,却触摸到一股湿润与温热。冷不防地,她的手指,被戟王含住,吸吮。

牧荆心猛烈跳动。

之后,他欺身,壮大的身躯垄罩她,如行云流水,如蛟龙翻腾,一气呵成。

她的双手再次被高举过头,箍在枕上,他的手掌有力地如钢铁浇筑。

她走投无路,猝不及防间,牧荆觉知到一股阵痛。

这不是行房,这是在报复吧?戟王如入无人之境,随心所欲。

牧荆后悔了。她不该嫌他脏。这便是嫌他脏的下场。他气极了—

看来,办事前撂规矩,在戟王身上行不通。

下次,她会好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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