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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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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贵妃听见以色侍人四个字时,脸色微变。

宫中哪个嫔妃,哪个女人,敢说自己不以色侍人?戟王故意当着刘贵妃的面说,这是打脸打到家门口了。

于是,刘贵妃讪讪地丢下一句:"既然三皇子来了,那便交由你打理。本宫还有要事,你请便。"

便走了。

戟王嗯哼了一声,连眼都没抬起,差不多等于无视。

牧荆却心思混乱。并非戟王要她以色侍人。

她早知戟王风流,也知戟王也许会把自己拽上他的床。可这必须在牧荆通过选拔的前提下进行。

因为,通过选拔,才能拿到合欢散。而她的目标是合欢散,戟王只是露水姻缘。

顺便的,可有也可无。反正她看不见,生不出旖旎之心。

如今戟王却说,牧荆是"本王的琴师",而非太乐府的琴师。本王的琴师,意思差不多就是本王的女人。

那,合欢散还给不给她?她可不是进宫来对牛弹琴的。

于是,牧荆便福了一福,道:“蒙戟王殿下厚爱,妾此次前来,实是为了合欢散。”

戟王一笑置之:师家的大小姐,说为了她家的琴谱入宫,你觉得本王有这么蠢,会信你?

这问题,星宿堂自然早想好说词。

牧荆叹气,叹得有些无辜:“实不相瞒,当年爹爹并不允许我学习合欢散。“

戟王抬眸:"哦?这是为何?

牧荆难为情地解释:殿下难道忘了,合欢散能打破人心防备,让情意泄出。"

戟王幽深的眸光露出兴味:"有这回事?"

牧荆的声音低低地: "爹爹怕我,怕我学着学着便……情生意动……”

戟王艳锐的眸,骤然绽出睛光,沈默了会。

男子无声,牧荆不明所以地问:“殿下?"

一个探问间,戟王冷不防扣住她的手腕,不容她挣脱。他将她托上马,抓住她的踝足,不疾不徐地套进马镫。

牧荆一愣,这是,要掳走她?

戟王有力的指骨握住她小腿时,牧荆全身都要冻结。

之后,戟王跃身上马,两具身躯贴合无缝。戟王身材高硕,牧荆坐在马上时,头顶竟只及他的肩。

牧荆能闻到,戟王混合着澹香的凛冽气息,垄罩她全身。

她全身每一个毛细孔,都在微微发颤。

□□修直的身躯,抵着她纤匀的后背,那腾腾热气,轻易就能温进她的肌肤里。

耳边传来他沉稳的呼吸吐纳,那气息斜冲着耳轮,竟有些许麻意。

然后,驾地一声,戟王的马又在宫里飞驰。

牧荆差点尖声叫出。

那一瞬间,她的身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甩出去。

戟王见状,伸出结实的手臂,快速捞回她,牧荆又弹回,却一头撞上戟王坚硬的胸膛。慌乱之中,牧荆反手向后抱住他窄劲的腰身。

若是往常目力还在时,牧荆肯定不会手忙脚乱。

可她看不见了。

而戟王,完全不懂盲人的难处。或者说,他根本不在意任何人。

当着其余琴师与宫人的面,掳走一位正正当当来应聘的正经琴师,这简直狂悖胆大。

任何一个出身名门的女子,都不能接受被这般折辱。

若师晓元的家人知道了,只怕要来宫里闹。可戟王却丝毫不管。他想一出,做一出,任性妄为,不按常理。

牧荆,有些怕了。

-

合欢散的事,只提了个开头,牧荆便被戟王带回自己的寝宫,镇海宫。

牧荆本以为,以戟王及时行乐的性子,她今晚就会成为戟王的女人之一。不过,出乎意料的是,戟王将牧荆带回去后,又驾马出去,不闻踪影。

于是,合欢散的疑问,暂时没有答案。牧荆便简单的做出两个推理。

其一,合欢散若是太乐府的财产,那么应在主事者戟王手上。

只要能討得他的欢心,手到擒来不是问题,只是先后顺序颠倒罢了。

但也有另外一个可能性,合欢散不在戟王手里。

会这么推论是因为,当牧荆提起合欢散的特殊"性质"时,戟王似乎有那么点惊喜的样子。惊喜到,当场把她掳走。

难道,在这之前,戟王竟不知合欢散有此妙力?

有没有可能,合欢散的琴谱并不在戟王手上,而是在某个太乐府官员那?

甚或是在刘贵妃手中。毕竟,刘贵妃也参与了这次甄选决议,但如果是这样,便不大妙。

且不说在后宫成精的刘贵妃,八成看穿自己弄翻帏帽的把戏,已心生厌意。

不都传,刘贵妃端庄守礼吗?一个正经八百的嫔妃,必定痛恨以色侍人的女子。

对此,牧荆却不大怕。一来牧荆对刘贵妃的夫君没兴趣,二来,日后再讨好刘贵妃,弥补过去得了。

牧荆担忧的是,刘贵妃与戟王,极度不合。照戟王对刘贵妃的态度,这个论断十分合理。

戟王敢让皇帝宠妃苦等,意味着两人已势如水火。在这种情况下,牧荆只能选一边站。

至于选哪一边,当然是选握有合欢散的那一人。

于是,问题又回到原点。合欢散究竟在谁手上?

之后几日,戟王却再没有回镇海宫。对此牧荆并不失望,只是戟王的反应,有些背离她的预期。如果不是急于要将牧荆纳为己有,甄选那日,戟王为何演这么一出?

戟王本来连来都不想来的,牧荆一露出真容,戟王便快马奔抵,当着众人面带走她。

难道,外面有比她更美的女人,勾走戟王。若是如此,牧荆的心反而松了些。趁着戟王不在,她正好来搜集情资。

先从镇海宫开始。

镇海宫比她想像中的清冷,仅有二十来个内侍。外围则有一圈侍卫。侍卫的身手,单从脚步声来判断,比选拔时追拦戟王的那一批强过不少,有几个堪称轻功高手。

侍卫也许是戟王的心腹,也许是派来监视戟王的,目前牧荆还看不出来。

不过,以戟王的年纪,早到了可以开府的时候。可戟王至今还住在宫中,意味着被监视软禁的成分更多。

江湖间谍组织,星宿堂以窃取机密见长,日月堂则是以武功见长。日月堂的人,也许便混在侍卫中。

此外,戟王似乎不喜宫女伺候他,因为,镇海宫仅一位女子,是个姓程的女官。程女官负责戟王日常食衣住行,算是镇海宫的总管。

程女官说话俐落,可底气浅薄,听起来没练过武。她手脚还不怎么协调,偶尔牧荆听见她被自己绊倒,轻声唉叫。

牧荆住进镇海宫的第二日,程女官主动提议带她认识这座偌大宫殿。

这份好意,来的及时。

因为,木槿与翼星,在牧荆被戟王带回王府后,便失了踪影。想来真如鬼星所说,戟王不信任外人,只安插自己人在寝宫。

少了木槿做牧荆的眼,她在这的行动确实掣肘。

至于翼星就罢了,万一他管不住自己的春心,被戟王察觉,怕是要出大事。

而程女官是个体贴的人,带着牧荆,沿镇海宫周围绿竹林,足足绕了三圈。

牧荆走得慢,贴着竹林走,程女官也不着急,耐心的陪着她。

遇有突起的石块,程女官细心提醒牧荆,从第几根柱子数过来几步,有什么障碍,要特别注意。

几日下来,牧荆难免好奇,戟王这样唯我独尊的主子,怎么能栽培出这么一个细致的下属。

程女官还特别提点几件要紧的事:非礼勿言,非礼勿听,非礼勿看。

最后一个,白讲的,身为一个瞎子,牧荆肯定做到。三件事翻成大白话来说,便是:戟王在快活时,滚边去。

这一日,程女官终于要牧荆做点别的事。

──沐浴。

她让下人备了温泉水,撒上些香花花瓣,又另外送来一套轻缕金丝纱衣。

说是今日昏时戟王要办酒宴,牧荆被点了。听见酒宴二字,牧荆心念随之一动。

戟王虽然已不握实权,也同太子闹僵,但到底还是皇帝宠爱的皇子。皇子往来之人,必定是权贵。而权贵们在酒宴时,必有秘密要交换。

于是,牧荆认认真真的洗了澡,洗完后穿上程女官备的纱衣。几层纱衣繁复,系带长短不一,左穿过来,右绕过去,不大容易。

这些都难不倒一个盲人,但有件事牧荆却自己做不来,那便是簪发。

她看不见镜子,看不见自己的后脑杓,盲人摸象,当真能摸出十万个心眼来。

牧荆只得随意扎了下,任由轻盈的发丝散落在她修长的玉颈。

如此诚意,足够了吧。过犹不及,她不能表现得期待戟王的青睐。

程女官见到牧荆整装完时,称赞她衣香鬓影,美得连她一个姑娘家都垂涎了。

这话捧得有点夸张,不过牧荆笑纳。因为牧荆猜测,师晓元想必经常被称赞。

这样高傲的女子,对赞美已习以为常,既不会故做谦虚,也不会飘飘然,更不会一副感激模样,好似对方做了天大的善事。

轻点个头表示我听见了,便足够。

牧荆枯坐在正厅。一阵酒味呛进她鼻腔里,再之后,她听见戟王的朗朗笑声。戟王闻起来,有些熏醉。

他身边似乎跟着两个姑娘,也许是因为酒醉脚步不稳,声音有些沉。姑娘虽没有开口,牧荆却还是猜的到是女的,因为她闻到浓重的甜香。

教坊姑娘惯用的那种。

牧荆就纳闷了,戟王既然已找到乐子,那她是来干嘛的?

难不成,两个姑娘不够?再添上一个?

正不解之时,牧荆听见戟王拍了拍手,喊道:“本王的琴师在哪?快给本王弹首曲子助兴。"

牧荆微微一滞。本王的琴师?是喊她来着?

于是这五个字,开始令牧荆有些倒胃口。

牧荆沉住气。

程女官已备好琴,慢腾腾地摆在牧荆身前。牧荆坐下,调弦,弹曲。一曲未弹完,戟王竟已与两个姑娘进内寝。之后,开始勤奋办事。

内寝隔音不好,牧荆听见巨大的床板撞击声,按照节奏与频率来判断,戟王颇为卖力。

楠木墙都要裂开了。

程女官再三提醒她:非礼勿言,非礼勿听,非礼勿看,竟是有深意的。

牧荆第一次庆幸自己看不见。那些声响,令她坐立难安。

手上的琴弦被她绷得紧,她不曾断过琴音。程女官特别说了,酒宴过程中,琴声绝对不能停。

这怕是要掩盖戟王的纵情声响吧!所谓的酒宴,没有达官显要,不过是戟王的前戏。

至于让牧荆沐浴打扮,是为了让主子看起来赏心悦目。

戟王向来挑剔,自己宫中的琴师,样貌自然也不能马虎。

原来当戟王说,做"本王的琴师",确是认真的。

想歪的,只有牧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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