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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林初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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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不解,在她以往的种种行为里,很明显她也很喜欢现在的日子,他不信她不懂要是回去,她面对的会是什么。

“希望呀。”初夏给出肯定的答案,至于真心还是假意,那就无从探究,连同她自己都不清楚吧,沈棕没有继续问,他们向来如此。

车轮转动,很快便到达庄子,一排排的长工和短工,家仆,整整齐齐在门口迎接家主,有大胆点的偷偷抬头看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家主,首先被他那一身贵气所震撼,沿着那骨节分明的手,看到一双同样白皙娇嫩的手,很显然那是一个姑娘的手,感受到家主的视线,又赶紧地下头,贵人是不能轻易直视的,要是贵人发怒,那不是简单罚银子的问题。

她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只是山高水长,沈棕给了她一次站在不同视角上的机会,怎么会心如静水呢,只是这些年来,她早已经可以轻易掌握情绪了。

到处都是整洁干净,被收拾得很好,初夏站在银杏树下,银杏是这个季节里最美丽,哪怕千年也能屹立不倒,没有想到能在坞城看到。

“喜欢?”沈棕有点意外,他以为她喜欢的一直是桃树,在他们的院子门前,她就请示过他,种下了两颗桃树,那个桃树的种子还是她啃过的核,从发芽生根,到如今人一样高,那可是花费了她不少心血。

“嗯,喜欢,很美。”初夏眼睛发亮,告诉他又何妨,如果他能给专门为她种一颗就好了。

“那以后常来。”这一颗数的确很好看,金黄的一片片。

“嗯。”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一点都没有意外,就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吧。

沈棕长得高,如果不低头看不见初夏的表情,而且他也很难从她脸上猜出什么,有点难懂,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很容易从她的话中知道她的心事。

一望无际的田野,那都是属于沈家的产业,管家正向沈棕介绍具体的情况,初夏初觉的有趣,听多了就觉得无趣,用脚玩路边的石头,沈棕余光看到如此,皱了皱眉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若是要坐沈家的当家主母,必不能如此的小孩心气。

知道傍晚,甘管家才交待完成,初夏早已经饿了,自来了坞城以后,沈棕的衣食住行都由沈棕的侍卫谭理一手操办,初夏除了待在沈棕身边,在事务上毫无用武之地。

两人很快便用完膳,洗完澡,初夏躺在床上无聊,就看向远处,沈棕做得端正,正在把白天的事整理成策,感受到床边的目光,纹丝不动,那一瞬间他突然有点懂得了为什么君王不早朝了,过去总是习惯了她的存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怎么就没有发现原来两人之间还能如此之亲密。

初夏眼神里充满疑问,不解他为什么刚刚开始就结束了,沈棕差点被气笑了,在初夏眼睛了轻轻吻了一下。

“明年这个时候,我再带你来看银杏如何,家里那边气候不适合种植银杏。”原来他都懂,原来他看懂了她没有说出口的话,初夏把自己埋进沈棕的怀里,两人沉沉去睡去。

当张扬的爱意无法宣泄出口的时候,就会疯狂找爱你的证据,当在沈棕的身边越久,回去的日子越来越接近,初夏能明显感到自己的心态在失衡,又觉得无可奈何的感觉。

赌徒很大可能是会输的,他们也是如此,回去的那天终究到来,来的时候没有多少东西,回去的时候却慢慢的一大车手礼,昨晚下过雨,空气里弥漫着泥土的气息,那怕初夏刻意得去忘记,但是她还是想起那些日出而作,日落而归,有上一顿没下一顿,天晴怕干旱,下雨怕洪水的日子,庄稼人向来靠天吃饭,下雨打雷她不怕,只是害怕雨水会淹没她被褥,会冲没她的家园,恍恍惚惚过了那么多年,她才惊觉原来她一直没有忘记。

回去和过来的时候走的是同一样的路线,初夏以为自己是路痴,但是看到熟悉的山川河流的时候,她才惊觉她无意中已经把路线记住了,这次没有初见时候的惊艳,但是沿途的风景还是吸引住了初夏的目光,沈棕把手上的事情忙完以后,皱着眉头把初夏的头从帘子外扭回头,两人四目相对,初夏眼里全是不解,沈棕眼里一谭水,还是初夏低了低头,她自己埋进沈棕怀里,透过他看向外面,大概是沈棕觉得无聊了,所有温情的在这一瞬间成立了永恒。

暖玉在怀,怎么会觉得不满足,沈棕把头搁着初夏头上,问道:“你还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有时间我带你去。”

“吴城,还有想回家乡那边看看。”初夏脱口而出。

“想回去看看你父亲?”那时候的他也没有想到,他和初夏会变成现如今的样子,甚至在出发之前,他觉得自己只是和初夏呆久了,有点感情正常,只是关系脱轨以后,这样的以后也很不错。

“不是,就想回去看看,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有个一个奶奶,她对我很好,我想再回去她墓前看看,顺便告诉她我现如今很好。”她永远是初夏的软肋,如果她还在的话,过年她也能回家探亲,她也不用羡慕那万家灯火,只是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那过完年我陪你回去看看。”沈棕说得很认真,大概他也是懂得的。

“好。”初夏笑着温柔,这些年的顺境让她变得温柔坚定。

初夏似乎做了一个悠长的梦境,梦里有一颗桂花树,每到冬季,桂花飘香,祖父会把落下的桂花捡起来酿酒,来年再喝,祖母坐着家门看着小孩子打闹,丰衣足食,过年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很特别的节日。

梦里的她很幸福,当然现在的她也很幸福,她想只要人不回头看,他们终究会奔向幸福的未来。

回到沈家,已经接近半夜,沈府还是灯火透明,沈父沈母提前等到消息,从早上便便等到晚上,这两年沈棕都很少出门,那怕初夏这些年都了很多诗书,此时看到和沈棕寒暄的家主家母,也是词尽的。

大概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晚,脑袋空空的,初夏机械得回到自己偏房,在她不在的日子里,那桃树被照顾得很好,甚至比她在的时候还要好,她也一样,这些年来被沈棕照顾得很好。

沈棕还在外院陪着父母亲,说着说着突然出神:“母亲,儿子吃饱了,先回去了。”

“这孩子,在外累坏了吧,今天早点休息。”沈母当然没有什么不应的。

沈父拍了拍沈棕的肩膀,他这个孩子呀,越发成熟了,把准备的礼物递给谭理。

沈棕阔步回到院子的时候,却看到偏殿的灯已经熄灭。

“二公子,这桂花糕?”谭理心里清楚,公子为何一回来就派人去买桂花糕,不过是因为初夏随口一句想吃,。

“嗯,给我,你先去休息。”沈棕推开那扇门,他甚至没有来过偏殿,这里比想象中还要狭小,不知道初夏怎么住得习惯的。

他知道初夏的睡姿向来稳定,只喜欢卧着睡,睡得板板正正的,他经常抱着她入眠的时候,她一开始还侧着在他怀里,可是后面肯定会自己躺直。

初夏睡得安稳,显然不知有人来了又走。

他和她之间没有任何改变,她还是最出色的奴婢,他的衣食住行一切由她管,他也如日常一样到那里都带着她,沈母很早便看出了一些不一样的地方,只是那不足为患。

偶尔他们亲密在一起,大家都视而不见,初夏想问什么,当时最终都没有问出口,很多事情不是她能决定,说多了反倒影响这静好的岁月。

农历三月初三宜嫁娶,郭雪芙嫁入沈家,这日一早,初夏三更便起来穿戴好,跟着管家一起,把今日府里宴席再仔细检查一遍,确保没有出错的地方,雄

箱子里有发给乡亲父老的喜钱喜糖,也有给今日宾客的手礼,这些都不能弄错,得小心一旦。

初夏昨夜没有怎么睡,沈棕昨夜被他那些兄弟叫出去喝酒,大概是最后的狂欢 ,郭家姑娘这一嫁,初夏以后的日子怕是没有那么好过了,但是换一个思路来想,她这一嫁也好,她或许能慢慢从情爱中脱出来。

沈棕的大哥连夜从京城赶回来参加弟弟的婚礼,虽然这些年很少在家,但是对自己的弟弟却是真心实意的,给沈棕的礼物都是成箱成箱的珍宝,其中很多都是有价无市。

沈家的老管家看着初夏早早便收拾好,有条不紊地忙于二公子婚礼的准备,他站于之前,没有多语,他从一开始便不看好二公子从外面找来的小丫头,没有任何教化的痕迹,只是碍于主人家的面子,该有的面子还是留足了,他也没有想到短短的几年之间,初夏已经能独当一面,隐隐约约中甚至有几分二公子的影子。

他也是知道的,这次沈家和郭家的联姻,此后初夏的命运会变成怎么样也未知,公子一直不纳她,大概是为了给足郭家面子,毕竟未婚纳妾说出去不好听。

郭雪芙也是一大早便起来梳妆打扮,凤冠霞帔加身,过了不久,郭雪珠来了,一进门看到凤冠霞帔的姐姐,眼里闪过惊艳。

“妹妹来了?”雪芙看着镜中的妹妹,露出笑脸 。

“姐姐今天真漂亮,刚才看到姐姐觉得是仙女下凡了。”雪珠朝着镜子笑,她姐姐这个人,从小就稳重,从小便为母亲打理家事,只是这次所嫁实在非人,那怕那个沈棕长得一表人才,家里也是大家族,他虽然没有官名在身,他大哥却是圣上前面的大红人,当然对于一方节度使郭家来说,这些都是不够看的,这一切不过是姐姐看上了沈棕,姐姐亲自求得的婚事。

“娘让我跟你说一下,她待会过来,她昨天还是放不下,今早一早就去给你添妆。”郭雪珠说这些当然不是妒忌,他们乃是双胞胎,长得虽然不一样,但是两姐妹感情却是极好的。

“辛苦母亲了。”妹妹有点过于热情,气息都喷在她耳朵里,她努力忽略了这点不自在。

“吃的送过来没?”伸手摸了摸姐姐的冷手,她把怀里暖壶送了过去。

“谢谢妹妹。”郭雪扶侧头看妹妹,对着她笑,眼角弯弯的,雪肤长得华贵。

郭府沈府两边都大举宴席,郭家这边闺房也陆陆续续来了许多小姐妹,贺喜的话不绝于耳,因为嫁娶这件事提起来的心稍微放了一下,也生出来了依依不舍之情。

虽然说这门亲事是她求来的,那年她十二岁,与冰天雪地里远远看到沈棕,便对他一见钟情,他去游学的那么多年了,她一直在等着他回来,她也从没有放弃过收集他的信息,她当然只是他身边已经跟了一个女子,对她甚为宠爱,那女子身份卑微,不足为惧,她更怕的是他对那个贵女动情了,幸好。

这厢沈棕五更的时候才回到沈家,那是初夏已经清点了两遍宴席的诸多事宜,远远看见沈棕才门口进来,初夏愣着原地,她很少见满身酒气的沈棕,这时候会见到他也不是她计划范围内,快要出发迎亲了,他却没着新郎服。

沈棕也看着她,不同于初夏的惊讶,他直盯盯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就用那深沉的眼睛看着她,初夏觉得无可遁形的时候,他快步走到她面前,握着初夏的手往室内走,初夏唯一庆幸的是,周围没有人,都去了前边帮忙。

到床边的时候,初夏直接被丢在床上,摔着骨头痛,她从来不只是沈棕还有这一面,他平时不是温润如玉,但是都是彬彬有礼的,虽然她有时候能敏锐感觉到他内在是一个凉薄的人,但是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这甚至是他的新房。

在沈棕亲上来的一瞬间,初夏用双手隔开了两人的距离,虽然没有什么用,“不要在这里。”

“就在这里。”沈棕可不是听话的人,反手把她双手弯过头顶,他们两个就这样,一个挣扎,一个不管不顾,一开始初夏还在默默流泪,到最后却是泣不出声了。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到中途沈棕停下来说道,一开始初夏没听清,到最后反应过来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他希望她说什么呢,她不知道,沈棕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越发野蛮,把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气都发泄在初夏身上,却又觉得疲惫。

前方的人来找新郎哥,却没有人敢进去叫公子。郭雪芙

这边的姐妹也陆续被长辈叫过去,周围一安静下来,雪芙莫名紧张起来,今晚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沈郑氏一夜没有睡,前半夜忧心女儿往后受委屈,后半夜忙到闲着。

雪芙拿其炭火中的铜壶,给母亲泡了一杯茶,“辛苦母亲了,母亲歇一歇。”

沈郑氏满眼慈爱揉了揉大女儿的头,她是她第一个孩子,从十月怀胎到呱呱坠地,那怕夫君因为女儿不是他所期盼的儿子,她也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怎么能不心痛呢,过了今天以后便是别人家的了,听闻沈家那个身边本来就有一个到那都要带着的女人,自己的女子又怎么会不委屈,只是雪芙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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