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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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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蒸螃蟹,红烧蹄膀,烤全羊,炙烤鹿肉…傅宁珞流着口水醒来,发现已身处自己的闺房。

屋内点着灯,也不知是快天亮了还是天黑了,父亲靠坐在床头,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瞌睡。

“爹…”

傅文清睡得正香,但梦里都是女儿身死的噩梦。

听到女儿喊声,瞬间从光怪陆离的噩梦中清醒。

对上女儿睁开的杏眸,差点喜极而泣。

“珞儿啊,你终于醒了,你都昏睡一天了,大夫说你受伤太重,需要卧床静休数日才能痊愈。”

昏睡一日了?傅宁珞还以为自己只睡了一两个时辰。

“爹,案子怎么样了?”被师兄救下后,她其实没完全昏睡过去。

被两个潜入家中的贼子劫掠出京城时,她被绑在马车暗格中时,隐约听到了小伙伴陆二的声音,当时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在娇女楼密室中,被师兄救下后,她迷迷糊糊中又听到了小伙伴陆二的声音。

她不确定自己是否产生了错觉。

傅文清扶着她坐起来,又拿了披风给她披上,最后端来热水,让她喝水润喉。

小时候父女俩去外地当县令时,他都是亲自照顾小女儿,但后来一家人团圆,他便再没有亲自照顾过小女儿了。

这种感觉陌生中又透着熟悉。

做完这些,他才回答女儿的问题。

昨晚傅宁珞晕过去后,傅文清把她带回城,让大夫看过无性命之忧后才去忙那些公务。

连夜审问那些从娇女楼带回来的人,案子大概审问清楚了。

“这件事要从十几年前说起。”

大庆朝建立一百多年,当今圣上五年前继位,是第六任皇帝。

先帝庆宗帝十一年前继位,再往前,便是显中宗。

“父亲没跟你说过,但你应当也有所耳闻。”

傅宁珞认真聆听。

“显中宗继位前,过得十分艰辛,但还有一些勇烈。可继位后,贪图享乐,不思进取,不过一年便显出庸碌无为。”

“因此,让当时的薛皇后和显中宗最受宠爱的女儿文乐公主势力日益庞大,起了不该有的野心。”

傅宁珞对文乐公主知之不多,但也算如雷贯耳,因为这是一个敢理直气壮让自己的父皇立她为皇太女的极为肆意的公主。

据说文乐公主出身于显中宗微末时期,当时显中宗正是不得志的时候,幼女出身,那柔弱的样子让彼时郁郁不得志的显中宗很是怜爱疼惜。于是,从文乐公主出生,便享尽了父母的溺爱。

到显中宗起复登基,文乐公主一跃成为最尊贵受宠的公主。

她生来娇惯,天性肆意,全然不把自己的同胞兄弟姐妹放在眼里,尤其是对彼时的太子,和当今天子的父亲先帝,都视为自己的劲敌。她的野心全然没有隐瞒,仗着显中宗的宠爱,在朝中大肆安排自己的亲信,排除异党,想要当皇帝。

大庆朝皇权争夺素来激烈,你死我活。

先帝软弱,但有一个厉害的儿子和几个得力的姐妹,于是文乐公主最终输给了先帝。

先帝继位前,这位最受皇帝宠爱的公主和她的夫君一起死在了兵变中,被彼时还只是皇孙的当今围杀而死。

傅文清:“这娇女楼便是当时文乐公主的第二任丈夫肖仁秀建造的,那里的女子都是肖仁秀强抢来的民女,用来满足自己□□和笼络人心的。”

“文乐公主夫妻死后,肖仁秀的手下揭露了这座娇女楼,当时的兵曹参军冯何帆带人查抄此楼。”

“案卷记录,冯何帆禀报楼中人畏罪潜逃,他绞杀了十余人,有人头为证,而那楼则在清剿中不慎被楼里的人烧毁。”

“但为父审问魅姬和娇娥才得知,当时魅姬和娇娥为求自保,诱惑了冯何帆。”

“冯何帆贪图二女的美色,也贪图楼中的财宝,于是用好处收买了当时和他一起去的手下。再用楼里的一些护卫、下人尸体交差。”

傅宁珞:“他一个兵曹参军竟然有这么大胆子?”

傅文清叹气:“要怪就怪当时朝廷混乱,当今刚斩杀叛党,先帝忙着继位,大赦天下,让许多人钻了空子。”

“这冯何帆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贪财好色,欺上瞒下。只是因为在平乱中立过一些功,才坐上了兵曹参军的位置。”

傅文清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口干舌燥,起身倒了杯水润了润喉,才继续讲诉。

“冯何帆瞒下娇女楼后,让娇女楼继续经营暗娼行当…”

当时薛皇后一党受到牵连,娇女楼的客人死的死,抓的抓,逃的逃,分崩离析,冯何帆不敢让那些旧客发现娇女楼还存在,因此娇女楼接待的客人都是一些下官商贾。

但没多久,娇女楼忽然起了大变化,来了一个新老鸨,还有一大群护卫、壮丁和丫鬟。

渐渐的,整座楼又复到了文乐公主还在时的盛况。

“之后又过了几年,大概是四、五年前吧,黑衣死士将红儿送到了魅姬她们身边,开始拐带少女,进行那些邪术。”

“红儿自称是什么大师的弟子,但那大师魅姬她们从未见过,只有红儿和那黑衣死士知道。红儿懂得炼丹和一些邪术,那个密室道场就是她住持建造的。”

“魅姬和娇娥受她所蛊惑,从五年前开始用少女鲜血炼丹,去年红儿又提供了一个七星采阴术,说可以永葆青春,改命长生,所以她们才抓那么多少女祭祀。”

傅宁珞在密室时就发现魅姬她们痴信那些邪术,红儿的地位更是特殊,但没想到这红儿才是邪术的操控者,早知就别那么快杀死她了。

“那她们为何会抓我?”这是傅宁珞自被抓以后就百思不得其解的,其一,这些人怎么知道她的生辰八字?其二,她们为何敢对她下手?

傅文清道:“魅姬说,原本她们想抓的是吴姑娘,但王婆子出事的消息传到了她们耳朵里,而且抓‘周姑娘’时,衙门反应速度太快了,她们猜到我们已经快查到她们了,这时,红儿说你也符合条件,而且是极为罕见的改命之人,用你作阵眼最为合适。”

“魅姬她们原本还很犹豫,毕竟你身份不一般,但红儿说,抓到你完成法术就离开,这样谁也抓不住她们,她们才同意。”

傅宁珞想知道的是:“红儿如何知道女儿的生辰八字?”

傅文清目光了然看了她一眼,“爹知道你怀疑你娘,但不是她。”

“你娘还没来得及接触媒婆、算命先生这类人,更不认识王媒婆她们,所以不是她。”

傅宁珞尴尬一笑,她的生辰八字只有家里几个少数人知道,傅宁舒不可能替她算八字,下人们更不可能乱说,只有她母亲。

她母亲一直想把她早日嫁出去,而且尤为迷信,随便碰到一个大师可能都会算命,泄露出去很正常,可既然不是母亲,也不是家里人,还能有谁知道她的生辰八字?

“总不能是红儿让人去咱们老家打听了吧?这一来一回也赶不上啊。”

傅文清也不清楚,“红儿确实古怪,她不仅知道你的生辰八字,还对你颇为不同,魅姬说,祭祀的少女原本都会死,但红儿只打算要你的血,没打算让你死。而且,王媒婆被救醒后说,你的生辰八字她根本不知,所以你的消息不是她传递给红儿的。”

傅宁珞这下惊讶了,当时那个黑衣死士闯进来,说要把她单独带走,她以为是要拿她作人质,但现在想来,他们拿她可能是还另有用处?

傅文清:“据魅姬、娇娥和老鸨交待,红儿只管邪术,只听令那个黑衣死士的命令,其余楼里的事红儿不管,至于红儿是何来历,其余人都从未听她提起。”

“黑衣死士是冯何帆的死士?”傅宁珞觉得匪夷所思,“一切都是他操控的?”

一个兵曹参军敢做这些?

“对了爹,”傅宁珞想起自己被劫走时候的一件事,“我被人劫走时,听到那两个黑衣人说:蓝田县的梅大娘和张县尉都是栽在我手里,这些人是否和那二人又何联系?”

傅文清沉吟:“现在蓝田县换了一个县令,父亲会去信让新上任的县令继续查蓝田县梅大娘和张县尉之死。希望他们两人的案子和我们如今查的案子无干系。”

傅宁珞惊讶,“为何?”

如果有联系,岂不是更好?案子线索越多,越容易破案。

傅文清叹气:“你不知道。那冯何帆早已不只是一个兵曹参军了。他如今已经成了金吾卫的将军。韦涧素和松泉带人去他府上时,他已经上吊自尽,小池子验尸,确系自己上吊。”

“但我们抢救回来一部分被烧毁的娇女楼的账册,加上老鸨的证词,可以证明这些年她们笼络的富商官吏不在少数,包括以权谋私,买卖官位,所赚大约一百万两。”

“除去楼里开销,黑衣死士支走大约七成所得,但我们在冯何帆家中只找到十万两,还有大约六十余万两下落不明。”

六十余万两...

傅宁珞想象了一下六十余万两有多少,得用多少辆马车才能装下。

那可能很壮观。

可惜现在银子下落不明,她无缘开开眼界。

不过这么多银子,她忽然明白了父亲的担忧。蓝田县查张青云时,也有大笔银子不翼而飞。

傅宁珞:“这么大一笔银子,冯何帆想拿去做什么?”

傅文清摇头:“冯何帆家里人对他做下的一切都毫不知情,也不曾见过这么多银子。不过他们家对他做的其他一些违法犯纪的事倒是知道。”

“冯家管家交待,他见过自家主人和黑衣死士见面,但二人都是关起门说话,他在外面把风。至于两人商量什么,他不得而知。”

“不过据韦涧素说,那黑衣死士可能不是冯何帆的人。”

傅宁珞诧异,“冯何帆还有同伙?或者还有操控者?”

傅文清点头。

韦涧素出自名门世家,对死士十分了解,死士都是从小培养,死的那个黑衣人大约三十岁,冯何帆十年前还只是一介毫无背景的兵曹参军,没能力培养死士,十年后培养,死士的年龄应该在二十岁以下。

“老鸨说,她七八年前就听候死士差遣,如果是冯何帆的死士,那也才培养两三年,不可能把这样的大事交给他。”

傅宁珞感慨:“名门子弟对这些就是了如指掌。”

傅文清深以为然,他当官十几年了,还没能力培养一个死士呢,归根究底,还是底子太浅。

傅宁珞想起一事:“爹,你昨日怎么忽然被叫进宫中?若非如此,女儿也不必受这罪。”

提起此事,傅文清脸色便浮起怒火。

“说来也怪源家那姑娘,昨日她跑到衙门和我们放肆后,便想跑回家和自己祖父告状,让其祖父参我们一本。”

“爹没拦着她便是知道源老大人不会听信她的话,楚芸丢失,为父难逃干系,但归根究底,还是源宗裕和她们两个姑娘瞒着上官私自行事,若是参本,源老大人头一个参自己孙子。”

“故而,源老大人不禁不会听他孙女,还会把她看管起来,隐瞒消息。”

“谁知这姑娘着实气人,中途碰见礼部侍郎黄家的小姑娘,就倒豆子一般把楚芸丢失的事都说了。”

“那黄姑娘回府后,自然把消息传了出去。于是有些眼红父亲位置的人便出手了,当即把父亲告去了圣上面前,韦涧素和源宗裕也不知是受我牵连还是本就有人想针对他们,一并被带去了皇宫。”

说着,傅文清又心有余悸:“幸亏韦理正是个有远见的,让自己的小厮找了源老大人和楚姑娘母亲帮忙替为父求情,为父才能安然无恙从宫内出来。”

“可到底耽搁了不少时间,从皇宫出来时,为父看到了白原,才知你丢了。京城城门已关闭,为父虽是京兆尹,可以命令卫兵们开城门,但私自开城门是重罪,为父只好让韦理正他们先点兵,我去找圣上要旨意。”

说着,傅文清满脸疼惜地轻轻抚了抚差点丧命的女儿的头顶,“这次多亏了二郎和松泉,还有小池子,若非他们,爹就见不着你了。”

傅宁珞这才想起自己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伙伴真来京城了。

“他们如何得知我出事的?”

傅文清:“二郎兄弟俩进府后,听小池子说你回府了,但却不见你人影,便去你院子找你,这才发现你失踪了。”

“这次小池子立了大功,是他的骨香粉帮助二郎他们找到了你。”

傅宁珞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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