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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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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媒婆家住在绍行坊,这里多是普通人家,宅院都不阔绰。

三人低调进入巷子,迎面走来两个挽着篮子并行而走的寻常打扮的妇人,见三人穿着不俗,其中一个还坐在轮椅上,不由避到墙边,让三人先过。

“那三人好像都是生人,看那气势,是哪个大户人家吧?”

“或许吧。”

“欸,你别走那么快啊,你看他们会不会是来找你说媒的?”

“张姐姐说笑了,我忽然想起家里酱油没有了,我去买点,就不与姐姐同行了。”

傅宁珞听见两个妇人的说话声回头,正好看到那个穿深蓝裙的妇人抽出挽在靛青衣的妇人手肘里的手,蒙头快步往前走,似乎着急买酱油,不打算凑热闹的样子。

不知为何,看到那个深蓝裙妇人埋头快步行走的样子,傅宁珞心中升起一股莫名怪异感,而且是越看越怪。

“傅姑娘,咱们走快点吧,前面就快到了。”白术见她一直往后看,提醒了一句。

傅宁珞点点头,转回头,继续推轮椅,才走出一步,她忽然停下来,猛地朝后看去。

“王媒婆!”

她喊完,那穿深蓝裙的妇人头也不回,撒腿就往外跑。

“哎!王姐姐,你跑什么?那姑娘叫你呢!”穿靛青衣的张姓妇人连连招手喊前面跑的那深蓝裙妇人。

傅宁珞三人双眼齐齐一沉,那个跑的深蓝裙妇人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三道身影闪过,带起一阵微风,吹动张氏的裙摆,还不等她看清风怎么来的,就见刚刚还站在巷子深处,相隔老远的三个年轻人已经追赶王媒婆而去,打头的那个竟然是那个年轻姑娘,身法奇快,简直跟飞一样!

那小姑娘飞鹰扑食般直奔向她那老姐妹,她那老姐妹可能也感受到了危险,回头举起菜篮子丢了出去,那小姑娘着实厉害,飞快侧了一下头,避开了,那菜篮子砸到后面那个没来得及避开的年轻俊公子。

“公子,你没事吧!”白术轻功平平,落后了一大截,眼睁睁看着他公子因为追得太快,没来得及躲,被菜篮子砸中了脸。

“别管我,去帮傅姑娘抓人。”

白术抬头一看,磕磕绊绊道:“公…公子,她…她死了。”

他说完,捂着脑袋的韦涧素立马抬头去看,只见那逃跑的婆子软倒在墙根,额头上碗大个伤口,血流的满脸都是,傅宁珞正在急救。

“快帮忙!把她送去医馆!”

韦涧素和白术反应过来,人还没死!

韦涧素脚受了伤,刚又被菜篮子砸了一下,本身就是个伤患,送人去医馆的活只能白术来,白术不用人吩咐,十分有眼见力的以最快速度背起王媒婆送往医馆。

处理好这件事,傅宁珞转头看向和正常人一样双脚蹲着的韦涧素,原本皱眉想说些什么,待视线落到他额头上被砸出血的伤口时,又无言道:“你怎么不躲啊?”

韦涧素:“……你挡住我视线了。”

这就尴尬了,她跑起来不管不顾,又一心追犯人,自然注意不到后面的情况。

韦涧素紧跟着她追,这巷子原本就狭窄,视线被她挡住,这才被菜篮子砸中。

不过也怪不得她,明明她都追到最前面了,他还拼命地追,把自己弄得伤上加伤。

傅宁珞扶起韦涧素,让他坐回轮椅上,再丢给他一瓶药、一方丝怕和一面随身小铜镜,就无情地走开了。

韦涧素默然了两息,默默举起小铜镜,坐在轮椅上给自己伤口上药。

傅宁珞走到那位看到好姐妹撞墙而吓得腿脚发软、靠着墙面坐下的靛青衣张氏妇人身前,她提着衣摆蹲下身,尽力柔声问话。

“您叫张婶?刚刚那个是王媒婆吧?”

“是是是…我是姓张,那个撞墙的就是我老姐妹王媒婆,姑娘,你是什么人?”

傅宁珞从怀里拿出大理寺司直腰牌,亮了一下道:“我是大理寺的官差,来找王媒婆问点事,婶子是什么人?”

“大理寺官差?女的?”张氏似是想起什么,眼睛登时亮起,来了兴趣,“您就是那个唯一一个在大理寺当官的姑娘?”

饶是傅宁珞为了王媒婆撞墙一事心情沉郁,此时见了张氏这宛如见到了稀罕人物的惊喜表情,也不由莞尔,“你认得我?”

“民妇哪里认得姑娘,不过元宵节那晚,您在屋顶上维护秩序时,民妇见过您从屋顶飞过。”

“您不知,您的事京城都传遍了。您一个小姑娘,竟然在大理寺当官了,五品呢,比县太爷还厉害。”

傅宁珞忍俊不禁,自古以来,这些饭后谈资是传的最快的,她当官才几日,竟然传的大街小巷的人都知道了。

“婶婶吓到了吧?可还能起身?我送您回去?”

“不不不…不用,民妇能自己走,姑娘,不不不,司直姑娘,王媒婆犯了什么事了?怎…怎么就撞墙了?”

张氏想起刚刚的场景脸色便发白。

司直姑娘本来都要抓住人了,她那老姐妹忽然转身把菜篮子丢了出去。见没砸中司直姑娘,左右看了看,就往那墙上撞去。

幸亏司直姑娘手快,抓住了她老姐妹的一片衣角,这才没让人直接一头撞死。

张氏浑身哆嗦了一下。

刚刚那情形真是吓人得紧,老姐妹撞上去,身体登时就软了下去,血呼啦啦往外流,一下子就把脸和衣襟都染红了。

亏得司直姑娘给人喂了药,又急忙包扎,才捡回来一条命,否则人肯定就去了。

“正要问婶子呢,您和王媒婆是何关系?这王媒婆平日里都做些甚?与哪些人有过来往?”

“司直姑娘,民妇可是良民,与那王婆子不是一伙的!只是对门住着,我刚刚也是看她要出门,一起走而已。”

“婶子别担心,我们只是问点事情,不会胡乱抓人的。”

“欸,司直姑娘就是和那些凶神恶煞的差爷们不一样,他们啊……”似乎想起什么,张氏急忙住了嘴,一副忌惮不敢开口的样子。

傅宁珞知晓她为何这般。

素来民不与官斗,往日那些官差为了显得威武,吆五喝六的,生怕脾气软了老百姓们不听话。老百姓们敢怒不敢言,只能忍气吞声。

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便是如此。

傅宁珞温言道:“那些差爷也是领了差事,怕办不好受罚,性子才急躁了些。他们凶一些,捉拿犯人也轻松些,婶婶们别与他们一般见识。”

“不过他们日后若是打了人,拿了东西,你们自可告去衙门,我让我爹给你们做主。”

“欸欸,还是司直姑娘您懂理,骂人便骂了,我们也不计较,但每次搜查,都把家里的东西弄坏许多,我们就是心疼那些东西…”

两人往巷子里张氏家走去,傅宁珞扶着还有些腿软的张氏,一边打听消息,一边朝已经上好药包扎的韦涧素使眼色,确定对方明白后,扶着妇人走远了。

“婶婶可否与我说说那王媒婆?”

张氏家住在巷子靠里的一座寻常宅子,对门就是王媒婆家。走近后,能听到里面传来“哗哗”刨木头的声音。傅宁珞看向那边,张氏低声道:

“王老哥可能还没听到外面的动静呢,他是个木匠,每日都在自己院子里做木工,手艺还过得去。”

傅宁珞点头,扶着张氏进了这边的宅子,那边韦涧素脚伤不多严重了,走到王家去敲王家的门。

傅宁珞并不担心韦涧素拿不下人,进了张氏家后,就坐在院子里打听王家情况。

张氏捧着水杯,一时之间不知从哪儿说起,傅宁珞便主动问:“王媒婆是何时来的京城?”

张氏立马打开了话匣子,无边无际讲诉起来。

这王家是四年前搬来的,大约是春季。

那时候还请了街坊邻居吃席。

王家除了王老丈和王媒婆,家里还有一子一女。儿子在一个酒楼当跑堂,女儿嫁给了一个有钱的走商,随丈夫去外地做生意了。

王老丈是个忠厚老实人,一心一意做木工攒钱给儿子存彩礼,与街坊邻居也相处的不错。

他儿子今年二十岁,酒楼的生意忙,一个月只有一日休沐,平日都吃住在酒楼,休沐那一日才回来与家人一起过。

“…他们一家刚来这里时,王媒婆只是在家缝补浆洗,后来与街坊邻居都熟悉了,才开始做媒婆。”

“她说她以前也是做媒婆的。原本我们还不信,但没多久,她就做成了一桩体面亲事,这门生意才红火起来。”

张氏住在王媒婆家对门,对这些事很熟悉,不需要多回忆就能讲诉出来。

“男方是当时长安县的主簿幼子,女方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嫡女,嫁妆丰厚。亲事说的极为顺利,事后两家还特地差人登门道谢,送了不少好东西给王媒婆。”

想起那时的情形,张氏连连咂舌,顺便形容了她看到的送来的好东西,包括好布匹,好茶,银锭,总之,惊艳了四邻。

“很快,她又做了第二桩好亲事,就是把她女儿嫁给了一个很是有钱的公子。那公子长相好,家里有钱,只是爹娘早逝,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不过这也没什么,没有公婆在上面压着,王姑娘嫁过去就能当家作主。”

“那公子家里有下人,还承诺王姑娘嫁过去后,给她买丫鬟使唤。”

“王姑娘一开始不愿意,嫌弃对方家在外地,回娘家不方便。那公子也是个有心的,时常来王家走动,出手也阔绰,后来王姑娘就松口嫁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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