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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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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云湾,王玲正在做饭,只有连战留下来吃,陈稳一早钻进客房,闭了门,悄无声息。

王玲觉得气氛诡异,问连战:“怎么了这是?我看她眼睛红,哭了?”

连战手里拿着餐具,也无心享用美食,结婚证还在兜里揣着,却没有任何拿出来给别人展示的欲望,叹气交代了一句:“十一点上去看看她睡了没,没睡让她吃点东西,睡了就算了。”

王玲紧张地抓着围裙,哎了一声。

夜里的空中,月明星稀,连战睡不着,冲了澡裹着浴袍坐在露台上抽烟。冬末春初,晚间天气甚凉,甚至呼吸之间还有白色的烟雾,他也不嫌冷,只是心里空落落的,一口烟接一口烟地抽,说不上来什么滋味。

陈稳在客房里也睡不好,翻来覆去,十一点整的时候王玲果然上来了一趟,却又被她轻言打发了下去。王玲下去之后,在自己的房间里来回踱步,内心争斗要不要把这种情况汇报谷阳,因为两个孩子的状况看起来实在不好。

只是半晌,拿起手机又放下。她只是个仆人,不好管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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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陈稳洗漱了一番下楼去,饭菜已经摆好了,王玲还是像之前那样热情,连战也是,惯常坐在沙发上翻报纸、看新闻。

吃饭的时候,她跟连战说:“哥,我们回家吧。”

“什么?”连战抬头问。

“没什么,就是领证了,这么大的事,总得让阳姨他们知道吧,不然被他们自己发现,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连战深深叹了一口气,说:“稳稳,你就让我过两天舒心日子吧,我不想我们自己还没有处理好,就又让他们掺和进来。”

陈稳默默吃饭,不说话,连战瞥她一眼,便知道她已下了决心。

她就是这样,看起来温和无害,其实轴起来,八匹马都拉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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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陈稳上楼换衣服,即使再不情愿,连战也答应了她的要求,只是在她在楼上换衣服的期间,提前打了个电话往家里报备,跟张妈说,今天家里尽量不接待外客。

车上,熟悉的京城风光在窗外闪过,车内安静如斯。

陈稳脸色灰败、落寞,连战坐在她旁边,面色比平时稍阴沉,大脑在平静的呼吸中疯狂翻腾着,算计怎样面对待会儿不配合不赞同的人。

车子拐进宁静的熟悉的青石板胡同,陈稳让司机张叔把车子停在一边,自己却拉着连战的手往相反方向走去。

“去哪儿?”连战问。

陈稳不语,只是埋头快走,十几分钟后,停在一家装修良好的中式民宿门口。

“什么意思?”连战低头看她。

她带他进去,熟练地跟店老板交涉,然后要了一间装修雅致的大床房。

进了房间,她把所有的窗帘都拉上,房间内顿时昏暗了起来,将将能看清对方的脸色。

连战实在忍不住了,又问:“到底怎么了,你说句话啊。”

陈稳没答,只是上来就扒他的衣服,连战惊了一下,下意识就去捉她的手,将她的两只手腕牢牢攥住,她又去啃他的脸,踮着脚,整个儿贴在他的身上。

“你跟我说,怎么了,别吓我。”

陈稳挣开手,圈住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喘息声在静谧的空间里有些粗重,简直引人犯罪。

连战或许明白她的意图,单手环住她的腰,将她往上提起来一些,问:“想要了?”

陈稳点点头,眼色已经有些迷离,像刚熏了酒。

“你别动。”陈稳说,不要他的回应,也不要他主动。她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利索脱掉,然后就去扒他的衣服,连战相当配合,只是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心疼。

她用嘴巴去咬他的喉结,咬他衬衫的扣子,咬他身上的肌肉,然后顺着他的身子滑下去,直接半跪在地上,一口咬住。

连战急促地嘶了一声,像被触碰到了最敏感的神经。他欲弯腰捞她,却被她牢牢按住腹部。她的手纤嫩柔软,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气。

拉链缓缓咬下,然后一层又一层,直至熟悉的物什跳脱出来打了她的脸,带着些许熟悉的气息。

连战突然涨红了脸,他从不允许她这样做,即使有时候她调皮淘气会那样去玩。

陈稳说:“哥哥,你喜欢这样吗?我听说男的都喜欢,但你总不要我这样做。”

“不喜欢,你起来……”连战忍得脸红流汗,却咬着牙说。

“你喜欢。”陈稳笑了笑,手指玩弄着,她从不这样,原来上位者的感受也蛮好。

连战眼眶里溢出水雾,不知是生理上的刺激,还是心理上的反应。他养了这么多年的花,精心培育、精心浇灌,如今切切实实是长大了,那样魅丽,那样迷人。

他早说过,陈稳和别人不一样,只要她想,什么她都能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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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来覆去,白日宣淫,窗户外头日光明亮,太阳一节一节地攀升,唯有隔了一层厚重窗帘的室内,旖旎、芬芳。

做了又做,陈稳索取个不停,明明承受不住,还一遍遍地扭动身子,抓着他不放手,说:“我要,我要。”

连战无法,忍得汗如雨下,只得一次一次给,他时常怀疑陈稳有些心理疾病,可她面对外人时又是那样的健康,这不禁让他情不自禁地把所有的错误都归结在自己身上。

民宿里准备的套子不多,用完之后他不愿再做,但是陈稳不放过,非说自己可以事后吃药。

连战说:“你会疼的,每次生理期都不舒服,还不长记性,吃药会对身子不好。”

陈稳还是那句,“我要,我要。”闭着眼睛,像吸食毒品上了瘾。

最后,连战出去搞了一杯热牛奶,里面掺了安眠药给她喝,她才得以沉沉睡去。

望着那张熟睡的、因为激烈的性/事而红晕遍布的小脸,连战的心像被虫蛀,一寸一寸地蚀下去。虽然现在他们已经领了证,法律上来说完全可以光明正大,但他总觉得还不够,仿佛任重道远,万里长征才开启了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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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陈稳从熟睡中醒来,连战也在她身边睡着。本来昨天晚上两个人都各自没合眼,今天又折腾了这样一通,实在身困体乏,睡过去和晕过去没两样。

陈稳爬上他的身子,靠在他怀里,用发尾的尖尖去扫他的脸颊,他的眼睑,往他脸上吹气。连战在睡梦之中把她的手拉下来,放在嘴里咬了一口,迷糊道:“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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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退了房从民宿里出来,两个人的心情都好了许多,陈稳牵着连战的手在青石板格上一蹦一跳,连战跟在她后面,就像一个任她玩闹的轴心。

回到家里的时候,张妈正在厨房做饭,连战要跟陈稳一起到后院去,被她摇头制止,“我自己来,我说不好了你再来,不能所有都让你承担,再说,阳姨他们总要明白我的态度,他们现在可能还以为是你强迫我的呢。你去帮张妈看着厨房吧,一会儿连叔叔回来就要吃饭了。”

谷阳在小池塘边上的摇椅上看书,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身上盖着薄薄的毯子。

陈稳放轻脚步走过去,叫了一声姨。

谷阳心里一跳,抬头看过来,“你这孩子,吓我一跳,怎么自己回来了,你哥呢?”

陈稳摸了摸鼻子,自从家里人都知道他们的事后,在他们面前再谈起连战,她就没那么自在了,总觉得心虚、愧疚。

谷阳坐起来,陈稳赶忙过去扶,“您的脸色怎么这样不好,最近又没有好好休息吧,我刚听张妈说,您还参与了近来的立法工作?”

谷阳浅浅一笑,说:“我的荣幸,不辛苦。倒是你,怎么舍得回来看我了?我还以为你这小心眼的丫头会一直记我的仇呢。”

“哪能呢,您是我的妈妈。”陈稳挽着她的手臂到茶室去坐。

谷阳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说:“你能来,我的病就好了一半,上回是姨不对,不该自己生气就对你摆脸色,你也是,一眨眼就跑了,什么话都不说。”

陈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太阳穴,“我害怕嘛,怕您真是不要我。”

谷阳看了眼座钟,说:“这么晚了过来,是来蹭饭的,还是有话要说?”

陈稳犹豫了片刻,心一横,直接把结婚证掏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她面前。

谷阳一笑,“这是什么?”转瞬间瞧见上面的国徽和“结婚证”三个字,立马白了脸。

“这是什么?”

她翻开内页,上面的两个人名和红底白衣的合照映入眼帘,空气都凝滞了。

“这是什么?!”她猛然站起来,拍了一掌桌子。

陈稳见她怒气冲天,直接后退一步跪在了地上,一句一句殷切解释。

谷阳一句听不进去,喝道:“你哥呢,来了没,来人,让连战给我滚进来!”

陈稳赶忙跪着上前安抚,“姨,您先别生气,您能先听我说吗?”

“说?你要说什么?说你跟你哥两情相悦不顾廉耻?!”

“姨,您先消消气,您能先听我说说吗,听完再叫哥哥?姨,都是我的错,您现在让哥哥进来的话,可能就听不到真话了,他只会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其实我的错最大。姨,求求您了,您就看在您养了我这么多年的份上,听我说两句话好吗?”

陈稳的眼泪啪啪往下落,谷阳看得心烦,一挥手:“你说,我倒看你能说出花来不成!”

“姨,不是,不是哥哥先招惹我的,是我先喜欢哥哥。”

谷阳望着她的眼神带着一丝震惊,“你说什么?”

陈稳低头用袖口擦了擦眼泪和鼻子,说:“您记不记得哥哥二十一岁生日的那天,那天早上您从哥哥的被窝里揪出来一个女生,说哥哥祸害人家,连叔叔回来还打断了哥哥一根肋骨。

“那是你?”谷阳指着她的手指都在颤抖。

“那是我。”陈稳承认。埋藏了多年的秘密,今天终于说出了口。

谷阳失神落座在身后的椅子上,“这么多年,你跟你哥鬼混了这么多年?在我眼皮子底下?那你出国那阵子呢?你哥也跟你去了?怪不得他三天两头往那边跑,说什么生意忙,真是混蛋,混蛋!”

她恼得直接抄起手边的茶杯冲着陈稳砸了过去,“孽障!我养你这么多年,你勾引我儿子!”

里面的茶水不热,但是茶叶直接泼洒在了陈稳脸上,额头被坚硬的瓷器砸破一个伤口,血迹晕出,显得极为狼狈。

连战像是一直在外面等着一样,听到声音直接踢开门冲了进来。

“妈,您这是干嘛呢,怎么能直接拿杯子往她身上砸呢,她疼不疼。”他的语气颇为责怪,放着自己脸色惨白的老娘不管,上来就来扶陈稳。

陈稳不敢站起来,还拉着他一起跪下,小声说:“我没事,你别吵。”

“好,好,合着还是我棒打鸳鸯了是吧?”谷阳气极反笑。

茶室墙上的装饰是一把宝剑,谷阳拿在手里,将未开刃的剑身抽出来咣当一声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沉重的剑鞘反手拿在手里,冲着连战的背就打。

“我那天跟你苦口婆心,你这个逆子,把我的话全当耳旁风!连战,合着我不是给你养了一个妹妹,我是给你养了一个童养媳是吧?!你对得起我吗,你对得起你死去的陈叔吗?!”

极重的剑鞘打在肉身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连战吃痛,接连挨了几下,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谷阳打人用的不是平缓的两面,而是坚硬的脊,脊上呈波浪线构造,上镶七颗铜制装饰,坚硬如石子,打在人身上,生生往肉里嵌。

他咬着牙一声不吭,只低头护着陈稳,看得谷阳更是来气,越打越重。

陈稳推开他去求谷阳,跪着抱着她的腿哭诉,说:“阳姨您别打了,那次不怪他,那次是我的错,他什么也不知道,他喝多了,那次真的是我的错。是我太小心眼,然后我嫉妒哥哥有玩的好的女生,所以我,我就那么做了,不怪他,他那天早上还教训我来着,全部都是我的错,是我一直在缠着他。阳姨,对不起,我知道您养我这么大,我不应该这么做,我当时,我就是鬼迷心窍,您别生气,您要打就打我,别打哥哥……”

谷阳气得剑鞘一松手,直接晕了过去,连战反应迅速,转身扑过去接住了人,才没让她生生摔在地上。

院里来人,几个人手忙脚乱把她往卧室里扶,陈稳看她脸色不对,不像一时的气急头晕,手指在慌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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