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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if线,假如没有去清微山庄(下)[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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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了满意,听起来年纪不小。

“姓周的到底还是有钱,这木偶做得比前几个要真得多。”

“梦粱啊,还真是个好地方。”

另一个稍年轻些的声音捻起一块金锭,掂了掂分量,逢迎道:“这真金白银也是半分不假。教主,属下会按照您的吩咐,好好处理的。”

被尊为教主的男人被兜帽遮住面孔,满意地仰颈大笑:“去吧,我的大护法,告诉无上神虔诚的信徒,神赐今夜就要降临了。”

“是。”

二人一前一后步出密室,棺盖合上,身后两列随从跟着踏出,脚步声隆隆。

眼前重归黑暗。

梁惊雪虽不得动弹,却昏昏沉沉思考着两人话里的所指。

周掌柜,一个精明的生意人,怎么会白白将这样多的金银拱手送与这伙人?他们的交易,是什么?

神赐?什么是神赐?无上神?是什么?

今夜……他们今夜又要做什么?杀人吗?

处理掉金银,又是如何处理?

一个时辰快要到了,她静静地躺在死气沉沉的棺材里,指尖渐渐生出麻麻点点的触觉,药力将散未散。只是尚不能动。

远处重重落地声在空旷的密室里,急促的脚步杂乱回荡,朝着两具棺材逼近,她平静的心跃到了嗓子眼。

不像他。

一年多的相处之下,熟络的两人切磋无数,对彼此的武艺极为了解。李焉识虽武艺很杂,样样都会些,却样样不够精进,唯只轻功出神入化。哪怕是夜间落于砖瓦之上,也毫无声息,比之府上来来去去讨食的那群狸子还要轻盈。

轻功至臻之人,不会有这样凌乱的步子。

“梁惊雪!”

是他的声音。棺材盖挪开一搾半宽,粗重的呼吸声和空气扑面而来,滚着热烈的狂喜。

他的脚步声不算轻,惊来看守。点着火把的甬道深处,守卫的脚步声回荡。

他不加迟疑,果断挤入棺材内,合上棺盖。

棺材很窄,只一人宽,肩两侧也不过各自只余半搾宽,无法供两人平躺。

他只在挤入的刹那伏在她身上,在感受到冰冷而柔软的触感后,他立即撑起手臂,支起身子,悬在她身躯上,不敢越雷池一步。

她虽药力未散,可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还是感受分明的,更何况,还是这样幽寂狭窄的棺材里。

她脸上的油彩味充斥了他的鼻腔,有些痒,鼻子有些发酸。他说不清是因为油彩刺鼻,还是因为找到她的喜悦,还是那一瞬间的安心。

他知道这样闯进来绝非上策,若被发觉便是双双置身险境,是羊入虎口。他当然还有一百种方法,一万种选择,可他顾不得那些个斟酌后定的上上之策,他只想留在这儿。哪怕是地狱,是烈火,都比一个人漫无目的的站在林间,被迷幻夜雾侵袭,那种恐慌要好。

此刻,梁惊雪就这样静静躺在他身下,合着双眼,没有声息,像个货真价实的死人,他反而安心无比,如获至宝。

两名戴着兜帽的黑衣守卫已至,握着大刀警惕地四下张望,并无生人涉足的痕迹,只有两具棺材静静地摆在密室正中央。

可方才的声响二人皆闻,虽不能判断来源,但绝不会有错。两人警惕持刀,在密室里转了两圈。

“声音会不会是棺材里传来的?”一黑衣守卫目不转睛盯着棺材,用刀把戳了戳另一人。

那守卫打了个哆嗦,意识到自己的恐慌后,反而挺起胸来:“放屁!方才大护法已验过,棺材里那就是木偶,和平时送来的一样,还能诈尸不成。你小子别没事自己吓自己!”

另一黑衣人道:“那声音你我都听见了,若不是棺材里传来的,这可没地方能藏人了。”

“不信你自己去看一眼。”

黑衣人深知那里头装了多少金银,也知道教主的狠辣,生怕惹了一身骚:“我不去!要去,你我一起!”

另一守卫只想自保,任凭另一人如何说,也不肯随他去启开棺盖查看。

“吵什么!”一道声音极厉响起。

“大护法。”两人连忙抱刀躬腰。

“请神仪式再有半个时辰就开始了,触怒教主,你二人命是不想要了么!”

二人连忙伏下,将方才的因由一五一十道来。

大护法拧起眉,望向棺材,骤然怒斥:

“蠢货!那棺材我才验过,你们是在质疑本护法与教主偷放外人进来吗!”

两人磕头如捣蒜,受着护法训斥,一边跟随身后,顺着甬道朝大殿走去。

棺材里的两人虽僵着,心下却一齐松了口气。

他微微喘着气,这才屏住心神唤她。

他无法判断是否已至一个时辰,不知药力是否散去。

她意识已然清醒透了,想抬动手脚,四肢却好似压着重石,想开口唤他,却发不出声哪怕只是微弱的回应。

他慌了神,单手撑着铺满的金元宝金砖,腾出一只手来,摘去面具,拍打她的面颊,又按她的人中。

下手不算轻。

很好,很妙,李焉识你死定了。她如此想着。

拍打之下,知觉渐渐恢复,睫毛颤动,她缓慢而费力地睁开了双眼,可也仅此而已。

狭小的空间漆黑,他看不见。

他急促的呼吸洒在她睫毛上,有点儿痒,她虚弱地眨了眨眼。

“梁惊雪!梁惊雪!”他极其轻声而焦急地唤她。

她倒是想应,可药力未散,再如何用力,也张不开口。

“梁惊雪!你再不应声,我就亲你了!”

很好,很妙,李焉识你要是敢亲你就真的死定了。她心中如此骂骂咧咧着。

没有得到应答,他缓缓垂下头,贴近她的脸庞。

感受到逐渐清晰沉重的鼻息缓缓向下移动,扫在鼻梁上,唇上,热乎乎的,梁惊雪瞪大了眼睛。

李狗贼你你你乘人之危!你你你不守男德!

老娘把你当过命的兄弟,你把老娘过肩摔啊!

眼看无可抵挡,她心里细细碎碎地念叨着,亲哪儿都不行!嘴也不行,脸也不行,额头也不行。

算了,额头行吧。

脸也行吧。

靠近的唇停在了她人中处。

他屏住呼吸,感受到她唇瓣上若有若无的温热鼻息拂过,紧绷的神经这才骤然松弛。

他的心落回原处,长久支撑的手臂瞬间卸力,整个人像散了架一般松了口气,无力地径直伏在她身上。

梁惊雪两只眼睛瞬间睁得大大的,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才松懈的神经瞬间绷紧,他的唇离得很近,此刻派上了大用场。那只垂落身侧的手,是远水,它救不了近火。他不加任何思索,近邻它就近堵了上去。

喊叫声被精准堵回成呜咽,闷在二人唇间。

她不出声了,怕惹来守卫,怕他堵得更凶,就那样微微张着,僵着,不敢动弹。

她觉着真是怪了,她从来对他没有半个“怕”字,不是拿话噎他便是拔剑追着他砍,此刻却不敢动了。

他,分明如此出格。她却不敢动了。

荒谬!她什么时候怕过他!

他的理智和心慌意乱一道来得迟,唇正要抬起,被她猝然咬上。

药力散去,她猝然抬起的双手也按住了他的脑袋,扣紧。口下分外不留情,他的下唇被咬得生疼,痛得他闷哼了一声。

她,她懂不懂啊?!

他想起她那夜醉酒后,坐在屋脊上,捞着他的脖颈说的话,究竟是句句属实的真心话,还是真假搀半?

他这些日子愈加无赖的得寸进尺,无一不是因着她那夜的醉话,醉行。

倘若到头来,只是她的胡话,只是她爱玩,他不过是万千男人里平平无奇的那一个。他自以为的殊遇,不过是自己的过分解读。

他愈想,脑袋愈热。

又气又恼,索性攻打回去。

呼吸声滚烫交错的狭小空间里,又添唇齿相交的湿漉漉水声。

她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场兵戎相见,非要分个输赢的互搏变成了一场迟来的,抵死交缠的吻。

他是没明明白白说过喜欢,可这样,难道不是喜欢吗?

脑袋一热,手挂在他脖颈上,不知所措了,指尖只反反复复抠着,摩挲着他衣角粗糙的编织纹理。

这算什么啊。

没头没尾,糊里糊涂。

“醒了?”

他终于抬起头,抿了抿肿起的唇,轻声问。听得出来,怒意未消,却听不出究竟是在恼怒谁。

她不说话,只是撇过脸去,身子朝一侧挪远了些。他的呼吸声太重了,她心好似提起来一般慌慌的。方才她下口不轻,嘴巴里还残留着点儿血腥气。

属实不分轻重了。

他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低声问:“是躺久了,后背硌得疼么?”

他开口问,她这才注意到后背已经被垫底的金银珠宝硌得木了。

她轻声乖乖答:“有点儿,已经麻了。”

他捞过她的腰,二人便换了位置。他平躺着,而她就势趴在他的心口,双手扶着他的肩,心脏乱跳,手指也不自觉地想往下乱挪。

这应该是喜欢吧?她想。

他问:“这样,会不会不舒服?”

她的脸正贴着他的胸口,软软的。

她口不择言,答非所问:“我,我挺舒服的……”

倘若此刻有光,他便可看见她闭着眼的陶醉模样。

原来胸肌是这种触感。软软的,按下去还要硬一些。想捏。

为什么要隔着衣裳啊!

方才的吻有些过激,此刻她胸口有些闷得慌,头脑也有些发昏了。

在意识到自己已经色令智昏,放肆大胆地戳了他好几下后,她扶着他软硬适中,富有弹性的胸膛,欲起身,一本正经道:“那什么,李焉识,你腰间的匕首借我使使,我溜条缝透透气,这棺材质量也太好,密不透风的快要闷死了。”

“我今日没佩匕首……”

她不自禁抬高音调,去抢匕首:“你蒙鬼哪!都硌着我腰了,还说没……”

话头戛然而止,她握着,手松也不是,握着也不是。

还是他理了理腰间革带,这才强行作不经意状,自然地拂开她的手。

“是……是匕首,就不借你。”

“你匕首不错啊,哈哈哈…咳咳,挺硌人的哈哈哈……上哪儿买的,不愧是你啊真会买……你买的就是比别人的要硌人啊哈哈咳咳……什么花纹的啊哈哈哈啊哈哈……”

李焉识:……

“闭嘴好么。”

他想,棺材里如此热闹,想必也是头一回。

棺材里气氛尴尬地安静了好一会儿。两张嘴是没再开口,可思绪却各自乱七八糟。

她清了清嗓子,装作不经意问:“那什么,亲这么烂,这是你初吻吧?”

他理不出个头绪,怎么明明丢脸的是她,矛头又指向自己了?

于是冷冰冰地答:“不是。”

她不作声了,在信与不信间徘徊。

狭小的空间心事无处可藏,过了一会儿,她没事儿人一般自言自语道:“反正我也不是初吻。”

他冷哼了一声,心道你当然不是。

她随口问着:“哪家姑娘啊这么倒霉,我认识么?”

“认识啊,”他轻声应道,一只手臂将棺盖撑起一条缝,微微抬头朝外探看着动静,“你挺熟的。”

她的心里轰的一声,头皮有些发麻。

“是么……谁啊……”

他的目光落回她被微微照亮的双目:“一个很漂亮的姑娘,大家闺秀,知书达礼,温文尔雅,亿万少男的梦。”

他说这话时声音悠悠的,叫人摸不出真假。

她哼了一声:“得了吧,这样好的姑娘能看上你?”

他借着黑暗,大胆而贪心地盯着她的双目:“是啊,这样好的姑娘……”

“她看不看得上我,我确实不知,不过我的初吻,确实是被她夺走的。”

她闭口不言,心里发酸,那他与她这样算什么?这个吻算什么?

算他会亲?

算他不检点。

他盯着她,继续说下去:“两月之前,她对我说喜欢,对我说想我很多,那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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