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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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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姐眼神有些不太好,是山本英司的前前女友,甚至深陷在这场感情的漩涡之中。

在和山本英司分手之后,后藤优很痛苦,但是她入水没死,跳楼没死,割腕自杀没死,反而折腾得她的家人生不如死。在某一次和山本英司见面之后后藤优突然就疯了,后来,她发疯时拉着她和后藤昌的母亲从二十楼跳了下去……

后藤昌的父亲无法接受,终日用酒精麻痹自己,浑浑噩噩了一段时间后死于酗酒。

那个时候后藤昌还处于高中阶段,家里出了这些事情他也就辍学了。后藤优和母亲在世时他和母亲一起照顾疯子姐姐,她们去世后他照顾失魂落魄的父亲,父亲也没了之后后藤昌开始混迹街头,后来还加入了帮派。

后藤昌原先也没有想杀了山本英司。

他觉得自己家的悲剧只能归咎到姐姐身上。山本英司只是不爱姐姐,和她分手了,谁也不能料到姐姐的心理承受能力那么脆弱。

后藤昌在被新井亚纪聘请去揍渣男的时候都不知道这个渣男是山本英司。他和新井亚纪的一见钟情是真的,为了两个人未来的幸福而努力也是真的……仅仅差一步,后藤昌就走出了过去的阴影。

可是,他听到了山本英司和吉田丽子的谈话。

“Pick-up Artist,通过言语打压、行为否定、精神打压之类的方式对关系中的另一方进行情感操纵和精神控制。山本英司戏弄我的姐姐,逼疯了她,害我家破人亡!可是没有证据,我找不到任何证据来证明!我能怎么办?!”后藤昌情绪激动地大吼,说着说着,他蹲在地上痛苦地抱着头泣声,“他甚至把姐姐的死当作和情人的谈资。”

“……”

四下寂静。

后藤昌说的是真的,所以说,我压根不想管这件案子。

山本英司没有杀人胜似杀人,背负着后藤家的三条性命。做了事就要承受代价,以命偿命是山本英司咎由自取的下场。

“警方并没有证据证明山本英司是你杀的,后藤先生。”我拉开警戒带钻了进去,友情提示,“在司法环节中,通过言语引诱等行为得到的‘犯人自白’无法作为证据。”

我盯紧了他,“山本英司是自杀的。”

后藤昌冷静了下来,他站起来,沉默不语。

警方要有意见了,不过我接着说道。

“木下侦探社的实习生从不在场证明的角度得出了后藤先生是犯人的结论,听起来似乎有理有据。那么,假设犯人是后藤先生吧,他的犯罪手法是什么呢?难道后藤先生还能PUA那个人渣让他举枪自杀?”我嗤笑了一声,“别开玩笑了,不会真的有人相信这话吧?基于两人之间的血海深仇,后藤先生只是在山本英司自杀的时候选择作为一个冷漠的路人旁观了这一切而已。”

“至于枪,如果山本英司不是想自杀的话,为什么要随身携带一把枪呢?”

“山本先生带着枪是因为他想要杀后藤先生!”工藤新一急切地反驳,“他知道后藤先生偷听了他和吉田小姐的谈话,担心后藤先生的报复,所以想先下手为强。”

不,工藤新一的推理不全然,他没有看到全部的真相。

能够做到这种程度也足够优秀了。

他本就和我存在很大一段信息差异,身处于米花町的规则中,他甚至接触不到异能力、咒术这等非凡力量。

被撕碎的便签上的内容是对山本英司的威胁,内容大概是这样的:我知道了你的秘密。带着后藤优的遗物去见吉田丽子,不然……

山本英司带着枪是想在这里杀了吉田丽子,并把现场伪装成自杀,所以手枪上才会有吉田丽子的指纹。他以为这个威胁是吉田丽子留的,因为他只对吉田丽子说漏嘴过后藤一家的事情。可是,山本英司想动手的时候又急匆匆地离开了吉田丽子的房间。

从这里可以看出,山本英司“突然”得知了后藤昌出现在了弗兰克酒店。他以为后藤昌才是那个真正留下便签的人,所以放弃了杀死吉田丽子,转而想找到后藤昌。

后藤优的笔记本应该是作为了异能力发动的媒介,上面提前写好的时间就是山本英司的死期。那个特定的时间点将近,吉田丽子关上了房间门,后藤昌隐藏在拐角处等待,而山本英司正在走廊里警惕地张望,然后他缓缓举起了手枪,对准了……他自己。

至于后藤昌为什么出现在那里。

他不确定在异能力的影响下山本英司会不会真的死了,或者是想亲眼看见山本英司去死。

那个帮了后藤昌的人是谁?又为什么,让计划超出了他或她的掌控?以那个人的计划,后藤昌不会被警方逮到怎么明显的马脚才是。

她还在关注着这里吗?

原本打定主意不参与的我现在也参与了进来,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我思索着那个帮了后藤昌的人到底有什么目的,又把工藤新一的推理一一推翻。

我余光看向了工藤新一,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可思议和质疑,但是他没有站出来当众反驳我……在看眼色这方面上,工藤新一很有长进。当然,如果他是因为无法接受他的推理居然存在那么多不足而陷入精神恍惚的话,那就当我没夸过他。

这桩案子目前没有结案,以自杀案结案太过草率,以他杀案结案又无法拿出切实的证据将杀人凶手抓捕归案。

所有人都知道后藤昌的嫌疑最大,甚至于他刚刚已经快要承认了杀人事实,然而,被我一打搅他的嫌疑指数又降了下去……后藤昌现在什么也不承认。

目暮警官看向我的目光仿佛都透着哀怨。

我理直气壮。

我说的都是事实,他们不服也没有,有本事就像我推翻工藤新一的推理那样推翻我的推理,否则,呵呵。

两难局面是警官们需要面对的,我知道最终结果会是我想要的。

只要后藤昌不松口,在他的社会档案上,他只是一个成为过犯罪嫌疑人的倒霉蛋,而不是带着污点的杀人凶手。

案件在我这里已经结束了,我更加关心做笔录的时间。

“目暮警官,我和那位的笔录可以晚点去做吗?我们是一起的,现在还有些别的事情。”见我看过去,伊利亚傻乎乎地笑着朝我挥手。

“当然可以。山吹老弟,咳,山吹,这位国际友人是……”

我收回视线,微微低头以掩饰着自己的不自在,简单对外介绍了伊利亚两句,“我的表兄,俄国人,这段时间来日本探望我。”

和目暮警官谈完话,我拎起来站在一旁固执盯着我的工藤新一,和他到楼梯间单独说话。

“山吹姐姐你为什么这么做!你明明知道真相吧?就是后藤先生杀了山本英司!”

“所以呢,我应该毫不留情地揭穿他,送他进监狱忏悔?”我对他的质问没有什么反应,表情淡淡,“忏悔什么?让后藤昌忏悔之前,你先想想山本英司把怎么把后藤一家害得家破人亡的。”

“可是杀人是不对的!如果,如果山本先生有罪的话应该让法律制裁他,而不是……杀人解决不了问题。”

杀人能够解决制作出问题的人。

我深深地看了一眼工藤新一,没有继续在小侦探的神经上蹦跶。我倚靠在墙上,语调懒洋洋地说。

“法律无法所有的解决问题,你现在已经看到了实例,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茫然了。

“你破案是为了追寻真相,还是为了彰显你的本事?”这种指责对于工藤新一来说也很冷酷吧,我心想着。“推理是为了让冤屈得以平反,让恶人被绳之以法,不是一定要用尖锐的言语把做错事的人送上绝路。”

帮后藤昌脱罪当然是错误的行为,我很明白。

但是,“福尔摩斯说过的话你很清楚吧,‘当法律无法给当事人带来正义时,私人报复从这一刻开始就是正当甚至高尚的。’”

理所当然的,我和工藤新一因为理念不合而吵架了。

工藤新一很固执,争吵的结果是我们谁也没说服谁。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我们第一次争吵,但肯定不是最后一次……想到这里我便有些厌倦,然后想把工藤新一丢回学校的心情更加迫切。

“我一定会找到证据证明你的推理是错误的!”

我态度冷淡,“哦,你加油。”

工藤新一抛下我跑走了,我靠在墙上冷静了半天才离开楼梯间——他顶撞我,我真难过。

警方还在案发现场收拾取证,该拍照的拍照,该记录的记录,目暮警官还分配了两个年轻警员拦着闻风而动的记者。

我从旁边悄悄路过。抬起手表看了眼时间,我已经出来了一个小时多,其中和工藤新一讲道理就占了十分钟。

我也该回去了。

刚才克里斯金娜站在警戒线外看完了我“胡搅蛮缠”的全过程,现在她和伊利亚表兄应该都回到了房间。

我视线掠过所有人,不禁略微分神。

说起来,伊达哥呢?刚刚就没看到他。还有工藤新一是不是忘记回答我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了?

于此同时,楼下,一个身着正装,蓄有小胡须的男人正领着一个独角兽发型的小姑娘在到处找人,急得满头大汗。

“毛利大叔!”工藤新一从电梯里出来,看到他们就跑了过来。

“臭小鬼你跑到哪里去了?!!知不知道给我添了多少麻烦。”

工藤新一额头划下一点冷汗,讪笑着站得离小胡子男人远了许多。他灵光一闪,“那个,对了,我去上厕所了。”

“房间里没有厕所吗!真是的,非要乱跑。”毛利小五郎不甘心地喊,“可恶,原本谈好的委托又吹了!”

推开门,我一眼看到被包围着的伊利亚。

伊利亚的表情和动作充满了激情愤慨,我听不懂的俄语哗啦啦地从他嘴里流出,围着他的大家则不约而同地在节奏刚刚好的时候发出惊呼,现场庄重得仿佛伊利亚正在红场进行总统的任职演讲。

我疑惑,这是在做什么?

玛利娅亲热地挽着我的手臂,我完全僵住了,她凑近了脑袋和我说伊利亚正在讲我在破案的过程中把警方耍得团团转……大家惊呼也是因为这个。玛利亚的语气里充满了羡慕,“阿伊莎你可真厉害!”

“……”

谁来告诉我,杜布罗夫斯基家族不会是那个那个吧?

克里斯金娜坐在外祖母的膝下,目光温和地看着我。她希望我能过去。

“嗨,阿伊莎,小姨在叫你呢!走走走,我跟你一块过去!”

我迟疑了一两秒,最后半顺从地被风风火火的玛利娅拉了过去。

“妈妈,”我小声地叫了她一声。

玛利娅亲热地挨着外祖母说话,我抿紧了唇,眼神躲闪着不去看克里斯金娜。

克里斯金娜也浅浅地抱了抱我,我在她身上闻到了一种清冽的香水味道。

狂欢般的家庭聚会结束以后,其他人把独处的空间留给了我和克里斯金娜。她和我下楼,然后走出酒店散步。

外面空气流通,我们方才身处房间里沾染到的躁热也逐渐被风带走。

克里斯金娜最先打开话题,“阿伊莎在哪里上学?”

“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一所宗教学校。”

听到咒术,克里斯金娜就明白了,“还是做你奶奶那一行啊。”

她提到奶奶的语气很平静。

我摇了摇头,“我没有继承家里的神社,那个诅咒也没有。学校主要是教咒力的运用和如何拔除咒灵的。我以后想成为一名作家,不会一直做这份危险的工作。”

克里斯金娜的眼睛微微湿润,她嘴唇翕动,呢喃,“是吗,这样啊,这样啊……作家好……”

穿裙子的一大弊端显现出来了,没有口袋,我想绞动手指也没有地方隐藏。

我不想她哭,尤其是为了我。

“别难过了,我过得很好。”

克里斯金娜突然停住了,她转身抱住我,喉咙间发出小动物般的悲鸣。她痛苦地呜咽,近乎失神地祈求着,反反复复好似只会这几句,“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阿伊莎,原谅妈妈,原谅我……”

我一动不动,任由克里斯金娜的眼泪浸透了我的衣服。滚烫的泪水冷却。感受着肩头的湿意,我的心情蓦然泛起同等难言的酸涩。

所有伪装出来的坚强在一瞬间倒塌,原来,克里斯金娜和我一样惴惴不安。

等克里斯金娜的情绪平复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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