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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共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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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三十九年绮罗大选,绮霞大婚三年无所出,宜妃跟她家老太太先属意把绮罗指给老八。

后来绮霞不愿意,宜妃就打算将绮罗说给胤祯。胤祯跟舒舒觉罗原是绮霞居中撮合,宜妃无可能不知道。知道还这样做,自然是绮罗得留在我皇家当“满汉一家”的活招牌,而她生的老九得娶嫡福晋,收养的老十得娶绮云,就只能打胤祯、胤祥的主意了!

胤祥才遇母丧,可不就剩胤祯了吗?

母妃答应是因为知道绮罗身份特殊,不能拒绝。

谣言似水,无孔不入。止谣亦如治水,堵不住就只能疏。就是疏也得有个方向,这就需要试验——原来,我苦笑:我也是皇阿玛试验的一环。先绮罗指婚这道题我答出了“孝悌”两个字,算是比胤禩、胤祯强,但婚后闹的那些事,先都不合皇阿玛的心,今儿皇阿玛赏我鱼,大概是有些认可我了。

如此去岁皇阿玛忽然谕旨我带绮罗南巡也说通了——江宁织造局瑞萱堂皇阿玛看到绮罗,随即出屋,就是奔绮罗来的。

皇阿玛的本意或许是当众和绮罗说几句话,抬举抬举绮罗,胤祯提议让绮罗作对——其实并不是随口玩笑。老八老九老十三月在长亭见过绮罗真实面貌后一定会探究绮罗隐藏的真相。郭络罗家怀疑绮罗知道当年真相。

然后胤祯也知道了。

胤祯此举完全契合皇阿玛心意,皇阿玛不惜拿太子书的楹联给绮罗抬轿,谕旨我和十三弟书了绮罗的对子,换挂到堂上以供观瞻。

舆论哗然,无不是对绮罗和她死了十年生母姨娘的艳羡,又拿曹頞比绮罗,以为多有不如。

曹寅作为知情人,深知是怎么回事,过去一年,坦然面对不算,这回南巡,干脆安排曹頞和一众官家格格在莫愁湖舞踏歌,跟皇阿玛表忠心,演绎歌舞升平。

而皇阿玛谕旨绮罗去莫愁湖,一路游街示众,也是如此。曹寅江南织造局往来都是士绅,还不够,皇阿玛还需要知道普通民意——涉及十五弟、十六弟、十八弟三个皇子的体面和皇阿玛自己的圣明,绮罗一个皇子庶福晋的清白名声,孰轻孰重,不言而喻。

万幸!绮罗长得够美,百姓惊艳,议论地都是神仙妃子这样的好话——即便听说她的出身,也没有讥嘲贬低,反赞叹绮罗生母姨娘有福、绮罗有福,甚至于打算照着绮罗塑神像,顶礼膜拜。

至此皇阿玛彻底去了纳王庶妃为人诟病的担心,曹寅更似得了通关文牒一般大张旗鼓地领了家班舞伎随驾。

皇阿玛今儿让绮罗下场剑舞,我后知后觉:该不是看中了剑舞舞伎,找个赏她说话的台阶——毕竟有眼睛地都看得出,舞伎功底深厚,强绮罗太多!

回想到绮罗说她后院妇人,不能舞刀动枪,我也跟着帮腔,我懊悔地抬手捂脸,真是被绮罗带到沟里去了,丢人丢大了!

曹寅赶一个时辰排出曲子,催绮罗下场,多半也是想给皇阿玛再安排。

连番两回,绮罗搅了皇阿玛的好事!

可能还不止,我又想到:无论江宁的莫愁湖还是今儿的美人泉,无不是以美人而得名。且还是久负盛名跟梁武帝、西蜀霸王相关的莫愁和虞姬,就很旖旎。

特别是莫愁湖那回,绮罗过去完全是意外,舞蹈助兴更是临时起意,曹寅先请皇阿玛游湖时一定没想到这些,他当日安排的歌舞,因为绮礼绮罗兄妹的弦舞全成了垫场,无人在意。

这事闹的,皇阿玛这算是搬石头砸自己脚吧?

真的是,真的是,十难评说!

“咳,四哥,”眼见有人走近,胤祥放大了声音:“即是绮福晋身子不好,您今儿还是早些回吧!”

“嗯!”我镇定点头。皇阿玛拿绮罗彰显“仁恕”,我自然是要顺手推舟,改了人眼里我苛责绮罗的刻板印象。

……

“春花,不行,这头发盖在被子里拽我头皮,你得替我拿出来,放在枕上!”

“好了,现在可以了吧?”许是已被绮罗劳烦几番,春花的语气很是不耐。

“不行,这影响我转头!”

“主子,您睡觉转什么头啊?”

“春花,你睡觉不翻身的吗?”

……

还未进门就听到绮罗为她那头长发是盖在被子里还是放在枕头上跟春花胡搅,我不免沉吟:绮罗虽是早慧,但胆小,先一个油锅就吓晕,可见阅历有限,没经过事。

绮罗生母深知绮罗脾性,为了绮罗小命着想应该没告诉绮罗她生病早亡真相吧?

不说,绮罗还能多活几日,告诉了,没得担惊受怕,绮罗自己就把自己给吓死了!

转念想到绮罗水晶心肝,即便她生母姨娘不告诉,以她的聪慧,只怕也早有猜测——我想到去岁藏斋绮罗听说佟国维将老八送的舞伎收房时唇边的不屑,我点头:绮罗打小就不跟她家老太太、太太明尚以及除绮礼外一辈的兄弟姊妹亲近。

郭络罗家上下都当绮罗死人,绮罗也未尝不是当他们空气。

而绮罗能一口道破我拿带仁心的麦门冬毒杀她的隐秘,定然是曾着意提防过毒杀。如此绮罗读医书,通医理也都有了说法。

甚至于她的丫头婆子也不是全然不知情。

前岁绮罗被夏花的麻药药倒后,春花立就倒了绮罗的药,金婆子、徐婆子关门闭户几个月,直至绮礼生辰才往上房告假,跟绮礼求救。其中小心谨慎,实不是两个贪财婆子该有的应对。

平日里,绮罗纵容丫头婆子,危机时候,绮罗的丫头婆子都很当用,我恍然:绮罗是拿她的丫头婆子当“士”在养吧?

战国孟尝君以“养士”闻名天下,门下食客数千,不乏鸡鸣狗盗之徒,都不分高下贵贱,跟孟尝君一般锦衣玉食,同车同坐。门下感孟尝君知遇之恩,无不能为其所用,为其而死。

原来绮罗是以知遇之恩拿下金婆子徐婆子和春花的。

绮罗待绮礼也是如此,在绮礼落魄时鼎力相助,绮礼得意时安享富贵。

一荣俱荣,不离不弃——俗话说“同患难易,共富贵难”。原来绮罗口里的知己,君子是能共富贵的意思。

绮礼送节礼种茶花跟绮罗明志,那我呢?我要怎么做?

……

绮罗没想到我这时候来,很是诧异:“贝勒爷?”

“爷来瞧瞧你胳膊如何了?”我随口解释。

绮罗神色一紧,杏眼立生出警惕。我不动声色地走过去,床边坐下。

讳疾忌医。傍晚是必须的检查,现夜深人静,内院私帷,爷既然知道她怕痛,又怎会再弄疼她?

从今往后我的荣即是绮罗的荣,绮罗的疼也是我的疼,我不信她绮罗拿我当知己,跟我一不离不弃一条心!

……

早已养成了黎明即起的习惯。到了每日起身的点,我睁开眼,怀里的绮罗却还睡得跟猪似的,一动不动。所以我也不动,合上眼回味昨夜……

身为皇子,无论我干什么都是身边一群人围着伺候——偌大后院,除了绮罗院子,哪里没有通房?

昨儿绮罗胳膊不能动,一切都依赖我照顾——我这辈子再没似昨儿夜里那样专心、忍耐、体察一个妇人的欢愉。

而绮罗,一点疼都不能忍的任性也带给我前所未有的体验——有那么一刻,我以为我触摸到了绮罗的心灵,听到了她灵魂回应我的颤栗和鸣,看到她心花怒放,光彩溢目,载着我直上云霄,羽化成仙……

“笃,笃,笃”,高无庸敲击窗棱叫起,绮罗迷糊地睁开了眼睛。

按理,绮罗接下来就当叫醒我。

但绮罗有个可笑的习惯,就是她不信任天光,也不相信高无庸的尽责,她只认她那块每天晚上临睡时塞在枕下的怀表。非得看到怀表的时针分针指到位置了才肯起。以致我每日都有个将她的怀表拨快半个时辰,唬她一跳的冲动。

跟往常一样,绮罗想伸手摸怀表,却没抬动胳膊。绮罗不死心的挣扎,耸肩扭腰,胸似水波一般荡漾了我心怀一下,又一下。

大清早地我一下就起了兴致。

我瞬间决定今儿不去早朝了——连十三弟在内所有人都认为我待绮罗苛刻,现绮罗抱恙,我晚到一会能改变大家伙对我的看法吧?

……

知道绮罗不耐疼,故意地我揉搓绮罗的胳膊轻笑:“绮罗,这怎么扭的?扭得跟蛇游似的,再来,再来。”

上古神话里人类始祖女娲、伏羲都是人首蛇身。女娲伏羲蛇尾交缠即寓意阴阳结合。似《太平广记》《搜神记》等话本里许多蛇妖化成美貌妇人跟人交合故事。

……

显然罗美的药很有效用,任我如何揉搓,绮罗都不再似昨儿一般尖叫哭泣,只是一味躲闪,胸似为春风拂过的池水一样波澜荡漾。

绮罗这个模样,比话本里的图画生动多了!

“呵,美女蛇!”我想象自己是传说中法力高强,降服蛇妖的训蛇人,扯住绮罗头发,迫她抬头,问她:“蛇信呢?吐出来。”

绮罗乖巧地吐出了舌头。

伸出手指,绮罗温顺地舔舐吮吸,看我拉开衣带,又伏我腰间服侍……

比起两年前才刚进府,绮罗已颇知情事,从中得趣,但还不够,我渴望更亲密的结合——每回巡查早岗,经过曹寅家班院子,都看到舞伎们练功。舞伎们开□□腰,头股交叠在一处什么的原是平常,但近来有那么两个胆大的,拿眉眼追着我,传情。

我知道的她们的心思,无非是觉得自己舞蹈功底好,腰肢柔软,比绮罗强,能取而代之,得我宠幸。

自以为是得可怜,我自不会假以辞色。

就是这个姿势,我想试试——当然是跟绮罗。

摩挲绮罗腰臀一刻,我拉下她的裤子,绮罗扭身配合……

拉着裤子带过绮罗的腿来。绮罗身体柔软,任我摆弄……

脱下两条裤腿,也确认了绮罗腰肢柔软,我一发力,即压着绮罗的腿将她的首股交叠在了一处。

绮罗悚然变色。

我知道绮罗又多心了,以为我折辱她。

这完全是没有的事——夫妻之间,换个花样而已,有什么辱不辱的?

绮罗对我诸多误会,一时半会地我也解释不了。我,我总不能直言告诉绮罗曹寅家班舞伎勾引我吧?

这不没事找事吗?

我恍若未见地按住绮罗的腿,自顾动作——绮罗好乐。只要绮罗畅快了,这气自然就过去了。

过去两年,耳鬓厮磨,我已很知道绮罗秉性。我有信心!

……

杏眼呆滞一刻,颓然合上,任我作为。

我暗舒一口气。

绮罗生性骄傲,悍不畏死,我真担心她脾气上头,咬我。

绮罗现不激烈抗拒我就好。

等我放手试过这一回,自然两情相悦。

似平日人前端着礼法规矩就罢了,这内院私帷,枕席之上,我再不想伪装掩饰——我想跟绮罗坦诚相见,想绮罗接受完全真实的我,不受皇子身份,各种礼法规矩束缚的我,纯粹地为一个妇人神魂颠倒,肆意妄为的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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