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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旧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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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前,沧海阁。

商玄台正象征性的坐在椅子上听着弟子们的例行汇报,南芥站在他身后端着个本子颇为认真的在上面写写画画,记录着阁中各种各样的事宜。

商玄台这个阁主当的很是懒散,从前迫于无奈,只得多少肩负些阁主应尽的责任,现在有了南芥帮忙,商阁主很是理所当然的放手不管了,连弟子们的汇报也不想去听。但是南芥执意要商玄台出席,并且死活不肯与商玄台同坐,非要站在一旁,说是什么必要的礼节规矩,商玄台若是不同意就不帮他干活,于是商玄台妥协了,现在正坐在椅子上发呆。

下面有弟子正用恳切的语气反复诉说着什么,商玄台回神,听见他说“阁主,南疆这些日子活动频繁,老蛊王大限将至,他们炼制的新蛊王即将大成,若真如此,后果不堪设想啊。”

“知道了知道了,他们炼就炼了,又碍不上我们什么事,到时候自有仙门去找他们的麻烦,刚好也省的仙门来找我们麻烦了。”商玄台倚在椅子上,一手支着头,无所谓的回答。

“阁主!那老蛊王濒死,新蛊王未成,现在正是南疆千年难遇的衰弱时期啊,趁此机会必能重创南疆啊,扬我沧海阁之名!”弟子恨不得声泪俱下。

“重创南疆?怎么做?我去杀了他们?扬我们沧海阁之名?现在我们的名声是还不够臭大街?”商玄台不满:“南疆若是衰败了,仙门百家的矛头可就全指到我们头上来了。要不然阁主你来做,你出去应付仙门那帮古板老头?”

“阁主!您别开玩笑了!”弟子着急上火,摇着头跺着脚,“南疆秘术炼制蛊王,取一千无辜性命喂养,上千冤魂附于一人之身,配以南疆百虫、千毒、万蛊炼化而来,南疆以此制衡百家仙门。您想想,那蛊王会是个什么样的怪物。”

“南芥,你说,会是什么样?”商玄台学着弟子急切的语气问身旁站着的南芥。

南芥惜字如金,回答:“回师父,弟子不知。”

“想不出来。”商玄台又学着南芥的语气这么对正着急上火的弟子说的。

“此等祸患现在不除,必将葬送无数人的性命,如此循环往复,后果不堪设想!”

“沧海阁也是‘祸患’,哪有‘祸患’除‘祸患’的?这是仙门百家该操心的事。”商玄台的手指敲击着椅子把手,发出有规律的响声。

堂下议论之声此起彼伏,商玄台却好似一句话没听,虽然挡着半张脸,可认谁来看都会觉得他在偷懒打瞌睡。

就这么不知过了多久,商玄台抬手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面具,缓缓开口。

“行了。”商玄台语气里透着点不耐烦,“今天就这样吧,没什么事情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他说着,抬手舒展久坐的筋骨,随后起身随意整理了衣袍,旁若无人地从众人面前穿行而过,要走出门去。

弟子们看着商玄台要走,纷纷出声挽留:“阁主!南疆的事......”

商玄台摆手,转眼就不见了人影。

虽然商玄台说着不管,却还是悄悄离开了瀛洲,随后大摇大摆的进了南疆的境地,雷厉风行般驱走了瘴气毒虫,越过蛊毒迷阵,孤身一人竟是打到了南疆的禁地旁,在禁地血雾弥漫的阵法里捞出一个小婴儿来。

这就是所谓南疆的那位新“蛊王”。

商玄台没想到,那些人口中的蛊王竟是看起来还没满月的小孩。可就是这样一个孩子,身上却已背负上了千百条被献祭的冤魂以及整个南疆对他的独特‘期冀’。

只是一瞬思考,趁着更多南疆大军赶来的空隙,商玄台直接带着小孩跑了。还缺德的放出了一把扑不灭的诡异妖火,直接把南疆这专门炼制蛊王的禁地庄子给烧塌了,防止在老蛊王死之前,再造一个接班的出来,干脆绝了后患。

见此情景的老蛊王,原本就是日薄西山,现在干脆太阳落山,气得本便即将油尽灯枯的他直接吹灯拔蜡了。

老蛊王没了,新蛊王也丢了,南疆沸腾了。

他们根本不知道那只身一人冲进禁地带走蛊王的黑衣人是谁,更不可能知道是沧海阁的阁主商霁,不出丝毫线索,干脆认定是中原来的仙门干的。

反正仙门也是觊觎他们已久,于是南疆人发疯似的冲进中原,掘地三尺也没找到自家失踪的蛊王,失了蛊王的南疆对上仙门百家,自是没有从前的威风。仙门与南疆打的乱了套,两边谁也没占到便宜,双双被重创。

就这样,不久后南疆蛊王已死的消息传遍各处,瞒是瞒不住的,没了领头的南疆陷入衰败,只是时间问题。

仙门百家因此高兴了好一阵子,他们眼中,南疆仿佛变成了一只断了腿的毒蝎,空有剧毒,却动弹不得,只要不去招惹它,它就翻不了什么天。横竖算是少了一个强劲又难搞的敌人。

南疆人也自知此理,而从那之后,只得加固毒障边防,休养生息,他们只得将希望寄托在了这个下落不明的蛊王身上,等待着有朝一日“神明”的归来,带领着他们重新强盛,期待着“辉煌”再现。

就在这边打的热火朝天只时,另一边的商玄台却早已将人家的“希望”拐带回了瀛洲,

当时这小婴儿正躺在商玄台的怀里熟睡,他盯着这瘦小的孩童看了半晌,下意识伸手碰了碰他蜷缩的小手手心,不料小孩竟紧紧攥住了商玄台伸来的手指,温热的体温在商玄台冰凉的指尖炸开,他心跳有一瞬间加快,下一刻,这小孩不知道有什么怪力,小手竟紧攥着商玄台的手指不断施力,商玄台的指骨差点被他捏碎。

他这才猛然反应过来,再怎么说这孩子也是个异于常人的“怪胎”,这样迟早会露出马脚,引得南疆来找事,商玄台想到这里,有点烦躁的叹了口气。

把这孩子的力量藏起来,伪装成一个正常的小孩的办法不是没有,但是个会受到反噬的禁术,商玄台不喜欢这些所谓禁术。但是讨厌归讨厌,该用还得用。

随后,商阁主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头疼半晌,小蛊王身上的诡异力量尽失,但他也再没能舒服的躺在商玄台的怀里睡大觉,商玄台此时手上脱力,举个带水的茶壶都困难的那种,更别说是抱个孩子了,他只得扯了条衣带,将婴儿连带襁褓一捆,掂菜似的把人掂回了瀛洲,可怜的小孩哇哇啼哭了大半路。

商玄台这一来一回没惊动任何人,所以当他“提”着小孩到自己那山中的竹林小院时,院中正在扫地的南芥和正坐在院中小石桌旁看话本的严青黛纷纷愣住了。

这哪来的小孩?

南芥虽然好奇,但是还是忍住了没问,老实行礼,道:“师父。”

“这是谁?!”严青黛话本也顾不上看了,跳起来冲到商玄台面前质问到:“商霁!你哪里来的儿子!?”

商玄台一阵无语,不等他说话,好不容易消停了一会儿的小蛊王又一次哭了起来,毕竟这个拎白菜的抱孩子方式真的让孩子本人很难受。

哭喊声嘹亮,简直震耳欲聋。在这种背景音效下,商玄台缓缓开口解释:“出门顺带捡的,你哪只眼睛看他像我儿子。”

“你又自己出去!出去不带我!”严青黛自动忽略商玄台的后半句话,转移了话题。

南芥却了然,心想商玄台嘴上说着不管,八成还是去了南疆,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解决的。

这之后,在瀛洲外传来消息说南疆蛊王归西的时候,南芥正在被迫和两个不怎么靠谱的师父师兄一起研究怎么能让小孩不哭。

南疆人发疯似的冲进中原时,他们在研究怎么给小孩换尿布。

仙门与南疆打的不可开交时,他们在研究怎么喂小孩吃东西。

又是过了几天,瀛洲之外,南疆与仙门缠斗不休。瀛洲之内,堂堂南疆蛊王也被这几人“折磨”的不轻,亏得他打小天赋异禀,经得起折腾。

于是乎三位养小孩的白痴终于学会放弃,现在瀛州城的百姓,大多都是五湖四海逃难来此定居的,其中就有位南疆来的独居老婆婆,自己和这两个“不争气”的徒弟指望不上了,既然是南疆人,找南疆人来带就再合适不过。

商玄台亲自带着孩子去问了那老婆婆的意见,见对方欣然接受,并且喜欢的不得了,商玄台还是不由得轻松了一口气,这些天小婴儿哭个没完,说不烦是假的,眼下终于是重新清净了。

就这样过了几年,那位老婆婆寿终正寝,商玄台又亲自把人接上了沧海阁,已经长了年岁的小少年,没被商玄台丢到那片富丽堂皇的温柔乡,反倒是把他领上了山间那片小竹林,南芥和严青黛早早给新来的小师弟收拾好了屋子。

不过自打把他从南疆来,就被周围人“小孩小孩”的叫着,没人想起给他起名字,所以他的名字还是严青黛同南芥一起腾屋子时现想的,哦不对,话本上随手翻出来的。不过这名字虽然起的随便,但严青黛不忘精心做了个名牌挂在屋门口,潇潇洒洒宛若游龙,笔力遒劲的写着——陆惊鸿。

......

一瞬间,记忆涌入脑海还没来得及消化,又猛然得知南疆哪下落不明了多少年的蛊王竟是自己,无数想法纠缠不清的往脑门上砸,陆惊鸿后悔自己刚刚吃的太多,现在有点想吐。

陆惊鸿就是南疆下落不明的蛊王,这事情确实只有商玄台自己知道,当年他封印住陆惊鸿有关蛊王的血脉将人带回瀛洲,只说他是自己是从南疆回来时顺手救的,不曾透露有关陆惊鸿身世半分,恰逢当时各地混乱,这谎也就顺理成章的延续了下去,当真没人起疑心。

只是现在就这么突然翻出来,搞得众人均是一愣,连在场蛊王本人都没反应过来,他现在只觉得自己真的要吐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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