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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四天社死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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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试试吗?”

卿毓呆愣愣地盯着风镜兮。现在的她脑子跟浆糊一样,根本转不过来,也听不懂风镜兮在说什么。

“试——试什么?”

“重新开始。你对骑射还有兴趣吗?”

风镜兮目光不曾从卿毓年轻的脸庞上移开,平素柔和的目光此刻颇为锐利。卿毓眸光忽闪,侧过头去不敢直视。

风镜兮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卿毓的回答。

她想,或许是自己逼得太紧了。

她揉了揉酸疼的腿,正想直起身,再想些柔婉之词劝解卿毓之际,却被卿毓一把攥住手腕。

卿毓攥得生紧,风镜兮冷白的霜腕被攥出大片红痕,但她一声没吭,只是静静注视着眼前蓬头垢面的女人。

“有。”卿毓低着头喏喏,声音微不可闻。

“你方才说了什么?我没听见。”风镜兮唇角微勾,言语间却颇为冷漠。

“我说,我喜欢骑射!”

卿毓豁地抬起头来,每个字说得无比清楚而响亮,空寂的瞳孔里终于燃起炽热的色彩。

“哦。”风镜兮闻言仍旧是淡淡的,语调毫无起伏,“那便继续学罢,没准儿以后你就是大陈的第一个女将军。”

感觉就跟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敷衍随便。

虽然听起来极为扯淡,但卿毓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心底的枯草似是被泼上沸腾的热油一般,滋滋作响,转瞬便足以燎原。

“怎么学?在哪儿学?”卿毓目光灼灼,攥着风镜兮的力道愈发大了,风镜兮实在没忍住疼便“哼唧”了一声。

卿毓这才发现风镜兮有恙,而自己却是那个罪魁祸首,不由愧疚难当。她忙立即松开手,嘱厢门外的丫鬟拿药膏过来。

“我没事,姐姐不用担心,我已经好了。”风镜兮摆摆手,示意自己好得很。

丫鬟手脚麻利,少顷便将药膏送来。

风镜兮真心觉得无所谓,这点瘀红在她看来甚至算不上伤口。但暼到卿毓愧疚的双眸,她便颇为潦草地涂了两下。

卿毓颇为不赞同这样粗糙的处理方式,正想说些什么,却被风镜兮轻松转移注意。

“姐姐方才不是想知晓在哪儿学骑射吗?现在我告诉你,在我这儿。”风镜兮微微一笑。

“在你这儿?”

卿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眼前这姑娘恰似一株雨中的丁香,身姿纤细柔弱,带着独有的楚楚动人。

怎么都不像是会骑射的。

或许是她卿毓眼拙?又或许是风镜兮深藏不露?于是卿毓小心翼翼问道:“你擅长骑射?”

“不会,完全不会。”风镜兮毫不犹豫地给了答案。

“……”卿毓无言,风镜兮继续淡定。

“但我不会,不代表别人不会啊。”风镜兮咧嘴一笑,眼中的光亮仿若藏着漫天星辰,璀璨生辉,令周遭的一切都失了颜色。

“谁会?”卿毓美眸中重新燃起希望。

“红彤彤女子私塾里的师长一定会。”风镜兮目光澄澈,一副乖宝宝的模样。

“红——红彤彤女子私塾?那是何地?”卿毓震惊,纤手捂住唇畔,是她远离闺秀贵女圈太久了吗?居然不知晓有如此神奇之地。

“是的,红彤彤女子私塾专为女子设立,内授骑射、器械、格物、军.事、天文地理、人生哲理等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她们做不到的。”风镜兮目光坦然,看不出一丝怯怯。

虽然现在场地待定、师资待定、课程待定,一系列之事都待定,但那不重要,先把招生工作做好才是上上之策。

授课范围竟如此广泛?卿毓瞠目结舌。

“你从何处得知?”卿毓心下惶惶,还是觉得颇为匪夷所思,不由再三确认。

“我是馆主。”风镜兮这四个字说得铿锵有力,直接把卿毓干懵了。

“红彤彤——红彤彤啥来着?馆主?”

卿毓将风镜兮从上至下仔细打量了一番,仍是不敢相信:这般娇弱的女子竟是私塾的馆主?果真是真人不露相。

“红彤彤女子私塾,后续可能会更名,请密切关注。”风镜兮面带微笑,颇有耐心地重复一遍,其实这个名字也是刚想的。嗯,具体名称也待定。

卿毓红唇大张,目光呆滞,定定地盯着眼前的女子。

“你——为什么要——”卿毓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因为我想让每个女子都能过上想要的生活,就这么简单。”

风镜兮淡笑,隔着窗棂遥望一只雀儿。

那只雀儿颇为瘦弱,想挪出巢穴却挪不动,眼神颇为清澈且愚蠢。浑然不知若离开温暖的巢穴,等待它的大概率是死亡。

“过上想要的生活?”卿毓喃喃,“这听起来简单,但实际上又谈何容易?”

这时那只雀儿成功挪出巢穴,毫不意外地,“扑通”一声坠落而下。但离地仅有几寸之时,它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重新回到半空中。

它,会飞了。

“我想试试。”

风镜兮收回目光,眸底尽是坦诚:“我也不知道最后结果如何,但我想试试。”

“怎么样?你愿意加入吗?”风镜兮神情愈发诚挚,向卿毓伸出纤细素手。

卿毓怔愣,她久久盯着那只手,不曾动作。倏地,她眼珠微动,似是鬼使神差一般,她指尖微微动了动。

这时,清雅好听的男声悠悠叹息。

“毓儿,你这又是何必?我待你不好么?”

卿毓闻声,猛地转头过去。果不其然,来者正是她的夫婿裴琤。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当初裴琤与她成婚后,便连中三元。大殿之上,陛下便如此形容他。

“你来做甚?”卿毓紧咬下唇,故作高傲地扭过头去,却不知上扬的嘴角完全泄露她的女儿家心思。

“自然是为了你。”裴琤语调忽低,垂眸道,“莫非你已不想见我了么?”

“我没有!”卿毓忙不迭否认,对上裴琤含笑的眸子双颊倏地飞上红霞。

“那既如此,我差人送你回去罢。浣花、浣溪,将夫人送回去。”裴琤下了命令,两婢女应声而出。

“诺。”

“你不回去吗?”卿毓追问道,语调倏地抬高,“你还是要参加宁王的宴请?”

“夫人,宁王与陛下一母同胞,权势极盛。我身为百官之首,若是直接说不去,无疑是下他面子,也是对陛下的大不敬,这可如何是好?”裴琤语气颇为无奈,“你且放心,我即便去了,也不会碰其他女子一根毫毛。这样可好?”

在裴琤的连哄带骗下,卿毓总算喜笑颜开,同意回府。

“你不跟我一起回去么?”卿毓牵着风镜兮的手,神情恳切。

“不了,我另有他事。”风镜兮微笑着婉言谢绝。

“夫人还是莫要强求,毕竟人各有志。只是还请姑娘谨慎,平康坊鱼龙混杂,万事小心为上。”此时裴琤淡淡开口。

“好。”风镜兮回之一笑。

二人离去之时,卿毓蓦地甩开裴琤的手,贴近风镜兮耳边轻轻道:“妹妹,你那个红彤彤女子私塾的设想——很有创意,但姐姐如今已二十有五,且已有家室,怕是有心无力。你尚年轻,还能好好拼一把。加油!”

言罢她便拍了拍风镜兮的肩膀,冲着她俏皮地眨了眨眼。

两人携手离去,偌大的清棠间仅余风镜兮一人。

系统幸灾乐祸:【怎么?可是难受了?你一片好心,人家却好心当成驴肝肺!我就不信她没看到裴琤颈后的红痕,也没闻到风尘惯用的脂粉味。要记住这次教训,晓得伐,不要尝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风镜兮沉默不言,系统见状心说自己是不是说重了,结果风镜兮启唇。

【你说是叫红彤彤女子私塾好,还是叫红通通女子私塾好?】

【神金!】系统表示它要是再跟风镜兮说话自己就是猪!

风镜兮唇角微翘。很快她又复眉头紧锁,从袖中拿出一张略有折痕的洒金笺,也就是穿来第一天莫名收到的字条,上面铁画银钩写着:"姑娘好手段"。

风镜兮摩挲着落款处拓着的凤凰火漆印,若有所思:不知原主所在的门派和这个字条是否有所关系?

想得头疼,她便端起青玉执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再喝下一小口。

清水入喉的一刹那,她才恍觉不对劲:这水不正经啊,居然有酒的味道?

尔后她便觉得天昏地暗,脑海中漫起无边的困意,她凭着最后一丝毅力,看了眼桌上两只一模一样的青玉执壶。

完犊子!她拿错壶了!最关键的是她是名副其实的“一杯倒”。

于是,转瞬她就倒在锦绣榻上,醉得不省人事。

“咚咚咚”

适时,房外传来清脆的敲门声,酣睡的风镜兮是无法回应。

许久未听到室内有所动静,门外人犹豫片刻,轻轻推门而入。

来者赫然是戴着青铜面具的梵樾。

他看到风镜兮躺在锦绣榻上,呈昏迷状态,心脏像是突然停滞了一般,浑身血液也近似凝固,不再流动。

梵樾瞳孔骤缩,他足尖轻点,瞬间掠至风镜兮身侧,长臂一伸,稳稳将她揽入怀中。

他的手哆哆嗦嗦地抬起,轻轻探向风镜兮鼻息,指尖触到均匀的气流,整个人狠狠一颤,紧绷的脊背终是松懈半分。

日光透过窗纸,洒在他脸上。他终是发现,仅仅刹那的功夫,他的后脊已被冷汗泅湿,额际亦是一片冰凉。

他尤不放心,屈指搭于风镜兮霜腕之上,又看到那刺目的红痕,修眉紧蹙。

他不由喃喃:“为什么你总是不能对自己上心点?”这般让人放心不下……

风镜兮脉象正常,蓬勃有力,按理来说应当是无碍。但梵樾不放心,想着平康坊终究是非之地,不可多留,只得速速离开,回府后再请太医来看看。

只是这红痕委实触目惊心,需速速处理为好。于是他拿起药膏,小心翼翼地挤出少许,再用指腹挑起且缓缓匀开,极轻柔细致地涂抹于红痕之上,不敢有一丝遗漏之处。

“梵樾,你怎么在这儿?”这时怀中女子缓缓睁眼,与他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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