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曲略真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俸承让到底在夸什么啊!这种时候能夸吗?
其实曲略还是挺想听俸承让继续夸的,但碍于人设和面子,曲略装作烦躁地挠了挠后脑勺硬着头皮道:“好了你闭嘴。”假装看看天,“哟天色不早,我就回去了。”
不想听俸承让的回答,曲略抓起搭在肩膀的衣服往脑门盖跑得飞快。
但他并不是真的跑开,而是躲到另外一个地方偷偷喘气。
俸承让盯着曲略逃跑的背影,眼底藏进温柔的不过很快就尽数收回。
那只东西偷摸跟许久了。
“还打算躲多久?”俸承让眸光一暗双手插兜,静等矮墙边东西出来会见。
斜入的夕阳将花枝的残影在墙面绘作一幅画,画的一角有只猫的影子,摇晃尾巴,迈着高傲的步子走出来,在与花枝残影相互交融。
接着,从拐角处走出来一位全身黑装看相貌二十七八的男人。他的右边眉毛打了三个纯黑的眉骨钉,跟着唇角,两边耳朵各带着黑色蝴蝶型耳坠,仔细看左右抱臂的两只手的指骨上同样有着几枚黑如曜石的骨钉。
俸承让歪头看着从拐角走出来的人,眼神变作打量:“多日不见,易形见长。”
来人眉梢一挑,眉骨上的钉子闪闪发光。他揶揄:“你也不赖。”
少了先时的虚情假意,俸承让眸光一沉眼底划过一丝危险,低眉道:“离他远点。”
像是某种警告。
男人刚走到俸承让身前预开口说话,不想,耳朵很灵,老远听见身后有人在静悄悄靠近,眨眼间的功夫,刚幻化人形不久的男人又不留痕迹幻化黑猫,轻松且不情不愿跳入俸承让的怀中。
让俸承让一只手搭在他的脑门上。
但他总觉得俸承让在掐他,头皮有点紧。
身后的人已经靠近,俸承让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曲略,捏着猫毛的手劲度都不自觉加大,怀中的黑猫忍不住低鸣。
曲略站在俸承让的背后眨了几下眼,良久之后发自内心地问:“你在跟谁说话?”
听见曲略声音,俸承让慢悠悠转个身,手看似温柔实则加大力度地摸着怀中黑猫,唇角含笑说:“猫。”
曲略:“哦。”
才怪。
那只猫变人,曲略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