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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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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去薄媪那里受罚。”楚王大手一挥,侍卫将跪在地上的人全部提了出去。

瞬间,殿中只余她和楚王两人。

阿姮松了一口气。今夜至少不会有人丢掉性命。

“还知道回来?”芈渊凉凉的开口,旋即愣了一下。

他被自己这副怨妇似的口吻深深的恶寒到。

“王上,妾心知自己要去薄媪那里办差,恐怕不能时时侍奉王上,妾便请了当值的宫女替我在王上面前多加周全。若她们不慎做错了事,惹得王上不悦,都是妾之故。今日回来确有些晚了,也是妾的过错,请大王责罚。”

她静静的站在那里,小嘴翕动,用最谦卑的话语,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她自己身上。

若非他早就领教过她伶俐善辩的口舌,只怕就被她这副恭顺的模样给骗了。

芈渊薄唇一歪,冷笑道:“想叫寡人把你也送到薄媪那里,和你的姊姊妹妹们关到一处?”

想得还挺美。芈渊嗤了一声。

被楚王一眼识破,阿姮跪下来,垂着头,不再言语。

她借出宫的机会,在外头做了哪些事,楚王想查的话,就瞒不了他。她和阿姊还有蔡国行商早就做了周密的准备,也商量好,如果楚人起了疑心该如何应对。楚王尽管去查好了。

但他不会的。

高傲的国君,只是想从她身上挑个错处,将他的怒火发作出来。

她就这么直愣愣的跪在他面前,既不向他献媚,也不向他讨饶。雪白的脖子弯下去,以一种无比恭顺的姿态臣服在国君面前,却让人无法窥探到一丝眉间颜色。

面对这样的她,少年国君竟有些束手无策,就像在王帐的那夜,他也拿她没有办法。

可他才是猎人。

芈渊站起来,走到阿姮面前。

一双宽大的赤足赫然映入眼帘。

“想要寡人怎么罚你?嗯?”

高大魁梧的国君在少女面前弓下腰,探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轻易的把她从地上拽起来。

另一只大掌落在她腰间的衣带上。

尽在咫尺的漆黑眼眉冷如冰雪,从慵冷的眸光中喷出几缕情热,无声的望着她。

和郢郊那夜何其相似。

“王上!”阿姮慌了,抵住楚王的衣襟,颤声道,“我们都没有错!您不该罚她们!也不该罚我!”

她的下巴被牢牢的钳住,挣脱不开。她将目光瞥到一旁,幽幽开口:

“大王,您召蔡女侍寝,宫人按照您的吩咐召唤蔡女,她们何罪之有?鹂夫人蒙召入宫,并没有逾矩,何罪之有?妾……妾尽心尽力,只想做好份内的差事,又有何罪呢?”

她有什么错?

她,作为在这个世上真真切切存在的一个人,努力活着的一个人,在高高在上的国君眼中,不配有名字,不值得被善待,只是一个可任由他奴役和玩弄的“蔡女”。

阿姮的眸光沿着宫室壁角起起落落,始终不肯落到他面前。芈渊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于阴晦处生出几分赧然。

她没说错。

错全在他这个国君。

他扔下一句“叫蔡女来伺候”,傲慢的等她向他俯首。在格外漫长的等待中,一抬眼看到一张陌生的惊恐面孔。

不过几息,他想起来,这是另一个“蔡女”,她的那个什么阿姊。

国君的机警和多疑在那一刻达到顶峰。他不及深思,就断定这是薄媪和另一个蔡姬的算计。

极可能是一场宫廷阴谋。

他的心机头一回错算。

那又如何?国君不会低头,不可能认错。错了也要一错到底。

“你的差事?你既是蔡侯送给寡人的乐伎,你的差事不应该是用舞乐打动国君么?你是从未想过,还是忘了?”

他唇边浮现出散漫的讥嘲之态,颧骨上却泛起淡淡的红晕。

她的来历就是她的软肋,她害怕被他发现。芈渊很清楚这一点,只是从未想过,会有一天,他会被她逼得不得不使出这种低劣的手段,来恫吓她,迫她顺服。

果然,纤细的腰肢在他掌中发抖,几欲从他臂弯滑下去。他顺势将手臂一紧,少女的胸脯被迫挺立,撞到坚实的心口上。

“王上!”阿姮失声叫起来,陡然加剧的心跳声分不清是谁的。

楚王垂首到她耳边,哑声道:“不想为寡人跳舞,就用别的方式取悦寡人。”

夜色寂静无声,只听得雨声淅淅沥沥的打在房顶上,拍在窗边,带来秋天的寒意。

少女迟疑了许久,最终还是选择屈从,把手伸向腰间,颤抖着解开了衣带,一树火红的枫叶飘然落地。露出一袭洁白的单衣,裹着美好的身体,一尘不染。

她的手在单衣上踌躇不前。芈渊牵起她的手,按到自己的腰部,引导她,如初次侍奉他沐浴时那样,去解他的腰带。

他和她一样,只余一身中单。腰间空空,何来的玉带?可他仍不松手,柔软的小手被大掌紧握住,引领着,扯开国君的裤管。

他身上哪处都比她粗壮。

阿姮羞耻的闭上眼睛。

黑暗中,一阵天旋地转,柔顺的幼兔被猎人横抱起来,惯到榻上。

榻往下一沉。

魁硕的身躯覆上来。

阿姮紧闭双目。

还是那个生涩的少年。

夜雨笼罩的寝宫,就是他今日的猎场。山峦和野原纷纷被点燃狼烟,侵掠如火,火势蔓延到曾经折戟的河谷,势要重整干戈。

屋外,雨势越来越大,从荒野到王城,从丘陵到江河,暴雨浩瀚的声音从天际垂下来。幽闭的城阙终是守不住,卷入惊涛骇浪中。

啪嗒、啪嗒,夜雨恍如打在头顶。

阿姮睁开朦胧的泪眼,从空中落下来的,不是雨,是从他胸膛挥洒下来的汗。

烛泪也在不停的往下淌,蜜烛发出来的火光猩红如血,在她眼前杂乱的跳动,昏天暗地。

少女呜咽两声,晕了过去。

芈渊一惊,停止动作,将人儿托到怀里,轻拍她的脸。

她闭着眼睛,无声无息。脸上湿漉漉的。

芈渊拿手掐她的人中,犹豫了一下,启唇唤道:“阿姮!阿姮……”

她的名字,那两个缠绵的字眼,从他暗哑的嗓音中迸发出来,像一团火狠狠的烫到了他。

她哼了两声,还是没醒。

烛火中,她脸上全是泪。

国君愣怔了片刻,艰难的抽身出来,俯首吻上少女的脸。

阿姮恍惚听到呼唤声从遥远的天边传来,她混混沌沌的惊醒。

楚王棱角分明的脸从她眼前缓缓拉开。眼尾幽暗,薄唇殷红。

他刚才在亲她。

少女软绵绵的偏开了脸庞。

“我去洗浴。”芈渊低声说了一句,从榻上起身,直奔浴室。

往冷水中一站,三魂七魄都回过来神。他低头看去,肌肉发达的胸前,横七竖八都是被她挠出来的痕迹,还有一个个小小的牙印。不痛,痒到了心头上。

十八岁的国君,从此不再是蒙昧的少年。

这一切,都是她带来的。而他,也真正的占有了她。

从此她只能是他的了。尽管她还是显得不太情愿,紧绷着身子,颦着眉隐隐啜泣,满是痛楚的模样。

芈渊喜欢她这副模样,不情不愿又柔顺隐忍,在兵车碾压和长戟的凶猛攻势下,快要坏掉。

更不用说,昔日清纯的眸色变得迷蒙,脸颊上仿佛抹了两抹奇异的潮红,靡丽、冶艳,令人惊心动魄,欲罢不能。

除了狩猎驰骋于山野,世间还有如此让人血脉偾张之事。

国君的薄唇微微的翘起来。

芈渊擦干身躯,蹙眉打量手中的浴布。要不要把她抱过来洗一洗?

浴池很宽敞,非狩猎途中简陋的木桶可比,不过水是冷的。芈渊一年四季都可以用冷水洗浴,以前未觉得有什么不妥,这时却犹豫起来。

那个皮娇肉嫩的姑娘,一点疼都受不了,怎可能和他一样经得住冷水浸泡。

他把浴布打湿了又拧干,打算拿到榻上让她擦一擦。

他还未尽兴,远远还未够。

走到榻前,芈渊愣住。

榻上一塌糊涂,少女不知所踪。

她的单衣,被他撕成碎片的单衣,散落在榻上。她的鞋子也丢在地上。

唯有那件枫叶纹红衣不见了,还有她。

殿门敞开着,门外雨丝如雾。只听“咣”的一声,寝宫一侧偏殿的房门被推搡开,单薄的一袭红衣在雨中瑟瑟飘曳,瞬间没入房中。

芈渊的额角突突直跳,说不清是亢奋还是愤怒。

她居然只在身上裹了件外衫就往外跑……

那具光溜溜的身子,上一刻还在他榻上承接雨露,在他掌中辗转。

他刚一离开,她就毫不迟疑的逃掉了。

这个女人,竟如此薄情。

该把她捉回来,永远锁在榻上。

冷风一吹,殿门在风中“吱呀”摇晃。

芈渊冷静下来,哼了一声,把浴布扔到地上。

*

阿姮勉强抬起酸软的腿,推开离楚王寝宫最远的一扇门,一头栽进去。

“阿姮!”里头的人吃惊的叫道,上前接住她。

这是秀和另外一个宫女的屋子,这时只有秀一人。她在庖厨帮忙,不在楚王跟前服侍,其余的宫女都被带到薄媪那里,只有她躲过了这晚的纷乱。

此时已是次日早间,卯时三刻。秀正准备去庖厨,阿姮一身狼狈的闯了进来。

她头发凌乱,顶着一头雨珠。身上只裹了一件外衣,莹白的肩头半露在外,雪肤上几抹红痕,暧昧的痕迹一直延伸到衣衫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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