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加班有什么区别啊!”陈嫽满脸晦气地拎着裙摆下了车,“我真服了!”
白天上班晚上加班周末玩转宴会,都这样了你们有钱人还能搞出虐恋情深这死出!
季商序扯正了陈嫽的裙摆:“行了。”
“不对啊,我们不该是在门口下车然后给记者朋友们噼里啪啦拍一堆照片吗?”陈嫽说,“书里都是这么写的。”
季商序无奈地叹了口气:“在门口排队和把车开进来,难道你很喜欢排队吗?”
陈嫽一脸真挚的受教了,没办法上辈子只穷过,一个NPC能懂什么呢?关于有钱人的姿势那都是小说里来的。
除了那个雨夜迈巴赫的自卑男,几个写小说是有钱人呢?
忽然一道刺眼的车灯直扑两人面门,一辆写满了9的车牌唰一下打眼前掠过,豪车丝滑入库。
季商序脸色一变,陈嫽咧开了嘴,露出了森森白牙。
忽然车身一震,紧接着司机下了车,透过打开的车门隐约听见了华丽富有磁性宛如大提琴低扬怒时如惊雷的声音(原文照抄)。
陈嫽磨了磨牙,狗狗祟祟地从角落摸了砖。
是你吧陈老小子!
季商序眼皮直跳,目光震惊,这也能找到?
司机踱步到了一边,带着墨镜表情肃穆。
“不对!”季商序一把抓住了陈嫽。
“小声点嫂嫂!”陈嫽嘘嘘两声,比出了大拇指,语气平静但满脸兴奋,“等会儿我带你听个脆的,脆就是好头!”
季商序目光示意:“你不觉得不对劲吗?”
似乎下一秒,车又剧烈的起伏了一下。
陈嫽和季商序双双虎躯一震。
不是吧……又有她们两的事???
然后她们就看见车先是剧烈的晃了两下,过了一会儿就开始了有规律的律动。
动次打次动次打次——
季商序:……
陈嫽:……!!!???!!!不愧是你陈时礼!
季商序捂住了额头,神情恍惚,不管是多少次她还是接受不了看到别人做i做的事情。
她只觉得一脑门官司,恍惚间看见那本结婚证的红本本犹如自己身上的案底在虚空中被砰砰两下盖上了罪不可赦的巨大红戳。
陈嫽一脸卧槽,又恍然大悟,伸着脖子远远的在车窗前观摩了半天,遗憾的发现这玻璃啥也看不到。
陈嫽啧啧两声,肃然起敬:“玩真花啊。”
真是服了你们南通了!厕所是!停车场是!楼梯间是!电梯是!就没有不是的地方吗!
认同xp的多样性,但不认同你们南通的多样性!崆峒啊啊啊啊啊!
季商序脸色漆黑地牵着陈嫽往内走,陈嫽一步三回头,惋惜的把砖头丢在了墙角。
“多好的机会啊!”
“醒醒吧阿祖,上面全是摄像头。”季商序头也不回地说。
陈嫽又露出了委屈地小眼神,吧唧嘴看着季商序(是真吧唧嘴,不是瘪着嘴。),余光已经瞥到了宴会厅里的自助餐上。
“不要惹事。”季商序叮嘱了陈嫽一声,挥挥手大赦了她,让她自己玩去了,转身一个人英勇无畏的去应酬。
“啧!”陈嫽冲她挥了挥手,小声嘀咕,迅速拉踩,“就是不一样嗷,那边还在偶像剧你侬我侬这边都开始商场如战场了。”
天杀的作者!那男的全文下半身篇幅占比高过上半身居然都能混成首富!你躲不起我季姐!
陈嫽立志从桌前吃到了桌位,期间发现——
其实有钱人的宴会,大家还是该吃吃该喝喝的,并不是摆在上面好看的,毕竟还是有很多她这样的NPC在勤勤恳恳的当慈善蝗虫的。
不是所有的蝗虫都叫学术蝗虫(特仑苏语气)。
陈嫽一脸不舍的告别了甜品区,挥着膀子奔向了饮料区,期间百忙之中抽空瞟两眼季商序。
这姐们又换了一批人在虚与委蛇,很好,陈时礼不在,裴遥清不在,季姐恋爱脑over!
算算时间,还有半小时就拍卖,那对红宝石戒指就要出场了。
据说——
在攀折之间,裴遥清眼波软媚(男的!),面如海棠春色(男的!),鬓发零散间双眸却亮如星辰(天上的星星全进了眼睛,难怪现在看不到星星!),那颗红宝石在他的唇舌之间,嫣红逊色三分娇艳又输十分。
陈嫽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
红宝石何辜啊!连红宝石都不放过是吧!跟女的比完(比女人还要漂亮的脸)跟鸟跟风铃比(声音悦耳动听)。
你们主角受在身体上的竞争对象是除来主角攻以外的全世界吗?
陈嫽桀桀冷笑,攥紧了虽然摸着冰冷但在她心中永远火热的黑卡。
定情信物是吧!等我把它拍下来,砸核桃!(有点舍不得,很舍不得,绝对舍不得!)
差不多了,一个半小时了,陈时礼也差不多该齐活了……
你们进进出出一个小时也真不累,不过合理,在绿丁丁这样还是有可能会被笑话的。毕竟还有那无比炸裂的“一次一晚上”。
陈嫽两眼一眯,目冒鬼火刷刷忽略一众富豪明星,凭借着先天剧本优势直奔目标,果不其然小角落里陈时礼正掐着脖子把裴遥清抵在墙上。
不是,又咋了你两又咋了!
远处的陈时礼说出的每一个字都盈满恶意。
“你跟到这里来,也只有这一个用处,用来操。”
裴遥清脸色惨白,眼尾嘴角却泛着不正常地绯色,他低走头:“我知道,夫人在这里……我这就走,我知道自己的位置。”
陈时礼站在他身前没有动,裴遥清想要推开他,却不敢使劲,最后手掌贴在陈时礼的胸前。
“让你走了吗?”
这一片被柱子垂帘遮挡,灯光昏暗,没有人会留意,就算看见了,也只能看到陈时礼的半张脸,没有人敢多管陈时礼的闲事。
“跪下来,张开嘴是你唯一的用处。”
裴遥清紧紧抓住衣服的下摆,眼中隐约可见泪光:“礼哥这里都是……”
死小子!可算让我逮着了,又在怒然大勃是吧,你怎么就一天到晚射急射频射不尽呢!你给我等着!
陈嫽想也知道那边现在是个啥情况,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就是个鬼主意,一把扯住了百忙之中抽空来关心自己的季商序,伸手一指。
“快看,”陈嫽说,“陈时礼裴遥清貂蝉。”
季商序顺着陈嫽的手指看去,眼前猛黑,她绝望的捂住了眼睛,竭尽全力也难以去除脑海里的画面:“……你跟我有仇吗?”
“污名化貂蝉是吧!欺负貂蝉告不了你诽谤是吧!”
短短的三个人名,深深地伤害了季商序,她觉得自己的眼睛不干净了。
“错了错了,我错了。”
“好嫂嫂,有没有兴趣干票大的阴陈时礼一把啊。”陈嫽桀桀桀地笑开了,手肘给季商序来了一拐子,“这个老阳根,我看这老小子不顺眼很久了。”
季商序差点被陈嫽没轻没重的一下撂沙发上,犹豫了三秒钟,心里残存的道德天人交战的一秒钟。
最后略带扭捏,有些含蓄含羞地表示:“我要做什么?”
陈嫽大皱眉头:“不是,你脸红个泡泡茶壶?”你个绿丁丁文学城恶毒女配,拿出你扇裴遥清巴掌上次怒骂陈时礼的风姿啊。
季商序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她对陈嫽的下限有合理的认知。
陈嫽奸诈地眯眼笑了,凑到季商序耳边嘀嘀咕咕。
季商序扭头看着陈嫽,一脸不可思议,然后认真的、坚定的、义无反顾的表示:“保你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