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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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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蛀了的羊毛衫则被店员用红绳捆成卷,联系附近的废品站收货。

睡了一夜晨起,兰情掀开档铺门,一辆三轮车停在街头巷陌。

车上横七竖八放着破收音机与压实的纸板,一张水果箱裁下来的大纸板挂在三轮车头,墨油油的样板字提着“收废品”。

天很冷了,戴着口罩的少年把三轮车开进避让行人的路口,带上防尘袖套,他口罩边缘的双颊被冷风冻得如搽胭脂,拿着秤砣等工具走向兰情。

“收废品。”

兰情想起那堆羊毛衫,领着他进仓库,羊毛衫又厚又重,费了店员们不少力。

看看少年略显单薄的身板,她不禁朝外扫了眼,外面除了一辆三轮车再无别的帮手。

“我见过你吗?”兰情隐约找到违和感的来源。

少年不接她的眼神:“没有。”

须臾,他轻而易举地扛起几斤重的衣服卷,十几岁清瘦的身骨背部有力撑起重物,一摞摞累到车上。

“一共是十五块四毛八块。”兰情算好折旧价,“抹个零头,我们算你十五块四吧。”

少年掏出荷包,取出分分角角的钱与硬币。

“您还有不要的衣服吗?”少年示意仓库角落积灰的袋子,神色询问。

仓库里除了羊毛衫,其他的旧衣也该换了,兰情问:“今天先不给你,你的车要放不下了,明天怎么样?”

少年点点头。

“这么多衣服你要送哪去?”她寒暄道。

“能穿。”少年的话从口罩里传来,“能给许多过冬的人穿。”

“这些有虫卵,最好别穿。”兰情出声提醒,少年停顿一下,将最后一卷羊毛衫塞紧。

他浑不在意道:“能当垫子。”

“店长,让他收吧。”少年蹬着车走后,清扫尘垢的店员悄声对兰情耳语,“他身上穿的就是咱们店里不要的。”

兰情问:“你认识他?”

店员喔了声,“你来得晚,他家是开废品站的,他自己下乡做了支教,经常在附近收东西给学生们用,这不腊月天冷了,山里头缺冬衣。他偶尔带吃的来谢咱,厨艺还算可以。”

“厨艺……”好饿,突然很想吃艾草糍粑呢。

兰情委屈谁也不能委屈自己,被艾草糍粑吸去注意力,找了个路边摊买了几份。

隔天少年如约而至,来收旧衣服。他看着年纪是个少年,根本不像能当支教的年龄,兰情半信半疑多算一箱衣物给他。

少年接过箱子,左看右看,神情困顿。

“那个……我收的是旧衣服。”

兰情对着一箱还算新的冬衣:“这些衣服款式老了,卖不出去,迟早也要放旧的,你提前收了吧。”

她按统一的折旧价算给少年,少年却坚持以新衣的收价给钱,“要给的,我不能欠你。”

对方既然开口,兰情也不多推辞,“我不懂你们的算价标准,你照你最常算的付钱吧。”

口罩下,少年清晰可见血管的白肌染上些许动容的红,“谢谢……”

“举手之劳,先富带动后富嘛。”

这个年代物资就是如此匮乏,但整个社会却充满蓬勃朝气。

眼下年关将至,物资就更紧缺,家家户户都在囤年货,筒子楼里,李彩霞盼着女儿回来,心想到年底少说也该回家一趟了吧。

但是没有。女儿一声不吭离家就不再打招呼,她去求居委会找人调和,几次兰情的态度都是拒绝调解。

结婚后李彩霞辞了工作,秉承着嫁夫随夫,养儿防老的思想度过大半生,她没有收入来源,夫妻俩就靠李父微薄的退休金过日子。

纵使南汉女帝刘晗赋予女人诸多权利,依然有不少女人自愿选择栖息父系的权力下。

刘晗原意是让女子有自由抉择人生的权利,但受益者中的一部分却钻了空:甘愿待在“舒适区”的女子将许多成果又拉回了女主时代前。

她们害怕踏足陌生的领域,宁愿走前人的老路,因为那是条规则趋于完善的路,女人只要遵守规则不用动脑子也能活。

李彩霞是其中之一,是最平常的一个。

如今丈夫退休,自己也老了,眼看后半生的吸血包女儿李兰情要飞了,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

被她悲恨惦记的兰情此刻正在拍摄刘氏影业的电影《晓凤仙传》。

回家?剧组就是她的家。

说来也巧,她和刘梅拉来的商业大亨晓胜男正是晓凤仙的后人。

晓胜男主业煤矿,也开拓了不少商业,影视一行前期投入大,见效靠观众缘和运气,她本来是无意入股的。

是兰情一席话让她动摇:“晓老板,我相信您的商业嗅觉,煤炭市场正兴您就入手煤矿,海外贸易兴起,您就开外贸公司,但千禧年后将会是个不一样的世界。”

“世界日新月异,以后将会是信息时代,谁抢占影视,抢占民众的视线就相当于抢占了时代先机。”

晓胜男最开始不信一个毛丫头说的话,但回去后很快收到通知,国家接入网线,开始与世界互联网接轨。

这跟小小的线还没普及到千家万户,没几人知道干什么用的,但以她的商业嗅觉不得不正视起来。

煤炭终究是会随时代浪潮缩小需求的资源,晓胜男是行业鳌头,把握一手讯息,一有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耳朵,她清楚现在国外已在开发新型能源,未来煤矿可能受到冲击。

那姑娘估计是推测出自己的心理才敢找上门来。

“你们安心拍着,后期宣发的费用我来出,这是我祖先的故事,拍成啥样我也挺想看看。”晓胜男签好合同后就说了一句话,放手交给兰情等专业人士去干活。

前期由刘氏影业全权负责,晓胜男后期提供支持。

受兰情话语的启发,她赶着去追新兴信息行业的风口,没功夫外行指导内行,过几年就到千禧,再晚赶不上趟了。

另一头,赵启州入影视行业不成,打算转向新兴信息产业,结果又被晓胜男狙一枪,再次落空。

屏幕上,男主气运值不断下跌,兰情视察一眼系统,见气运值喝饮料般一点点降低,放心地阖上眼,美美做了个汤浴。

“店长,那名同志又来买丑衣服了。”座机里传来店员的牢骚,“您不在,他发了好大的火。”

兰情一听,发火好啊发火妙,这哪是发火,这是冤种送钱来了,“不要阻止,多推荐几件衣服让他打包带走。”

人在气头上最容易冲动,冲动消费只在一刹那,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赵启州始终想不明白最近是撞了什么邪,听晓胜男在酒席间谦虚是有高人指导,

会是那个让晓胜男和刘氏影业牵头的神秘人士吗?

赵启州愤恨不平,他必须要找出这人,哪怕是巴结讨好,也得让这人偏向自己。

能行,收入麾下,不行,干掉此人,不能让其他同行冒头。

赵启州在商海杀得风云翻涌,大哥大响个不停,他捂脸不想接。肯定又是家里的小娇妻。

小娇妻傅书雅是赵启州经商成功后结识的,女方父亲在大部队给领导当司机,母亲是体制内教师,家里条件还算过得去,打小娇气,赵母一直不太满意这个不听她话的儿媳。

婚后婆媳矛盾升级,隔三差五挨个打电话向他控诉对方。

赵启州的解决办法就是:冷处理,远离。

婆媳战场堪比核爆炸,他才不去掺和。

赵启州总以一句“这是你们女人之间的事,找我没用”搪塞过去。

他喜欢小娇妻的撒娇、欢脱,不代表他要失去身为男人的自由和地位。没事时,妻子的欢快是他的调味剂。

但调味剂不是必需品,该消失的时候就要自觉消失,该安分守己时就好好给他安分守己。

何况傅书雅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赵启州这样认定。不是好媳妇,一和婆婆有矛盾就找他,也不管他是否在工作时间。其他人的媳妇都能伺候婆婆,他家这位咋就不能了?

看在要不回来的彩礼和傅书雅挠人的娇性子,赵启州次次大度容忍。

媳妇嘛,咱做男人的,宰相肚里能撑船,该让就让,不和女人计较。

不过有时还真怀念李兰情,李兰情就没那么事儿,和赵母相处也逆来顺受,如果李兰情没有性情大变无缘无故把自己甩了的话。

不然真是个合适娶回家的媳妇人选。

赵启州从情绪中抽离,一秒冷心冷情,投入状态搞事业。

生意场风波四起,当事人兰情在剧组“笙歌燕舞”,不会想到针对自己这位神秘人士的明枪暗箭悄然开打。

又一节戏开拍,刘梅闲来探班,见兰情浓妆施粉描黛,穿着戏服在镜头下舞着弯刀,眼角一跳。

补妆期间,后台兰情刚勾完唇线,梳妆镜中现出刘梅的脸。

“演得真传神。”刘梅对新人素来严厉,对兰情屡次青眼相加。

“是剧本的功劳。”

“不,你的传神和别人不同,”刘梅朦胧地捕捉到片缕感触,却又说不上来,“就好像……好像你真的见过邱瑾似的。”

对,自己想说的就是这个奇点,就好像见过活人所以才将她演绎得呼之欲出。

“如果我说,我真的见过呢?”兰情回首,口吻玩味。

刘梅哈哈笑,“那可赚大发了,能从古代活到这岁数,749局指定抓你去做研究。”

“小李,你真见过?”

兰情旋紧睫毛膏,叹惋了声,“她,是我的老朋友了。”

一千多年前的古人,骨头渣子都化成水了,怎可能会见到,结合兰情先时玩笑的语气,刘梅没当真,只当小姑娘是发戏瘾遣闷。

她理解,自己吊嗓子时也总爱陷进角色里,文艺工作者的通病。

她别了根木簪入兰情发髻,“那你很幸运,能出演自己的老朋友。”

梳妆台的BB机响了响。

兰情拿起BB机,绿色的小玻璃屏幕弹出一条信息。

是原主已故丈夫的夫家传来的,说是原主的孩子放寒假了,送还给原主抚养。

兰情再三读清每个字,确认写的是中文,又遨游一遍身体里的记忆,终于在篇短小的原书番外里找到了有关生子的段落。

是的,她没看走眼,作为合家欢结局的年代文特色,原主在番外有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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