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但是你告诉我们不就知道了?”
“我也不知道。”林停晚道,"但是会有人和我说。"
“那我们也跟去,人多救人的几率大!”
林停晚:“你们跟来,线索就断了。”
时清火气上头,“不是我说,你学了几天三脚猫都够不上的功夫,现在要单匕首匹马地闯入白义信老巢?容樾王说了,你的命……”
“放心,就算我死了,容樾王也不会治罪于你的……”
而后他纵马扬长而去,留下原地骂骂咧咧的时清,“所有人,准备准备,跟上。算了,只跟两队,悄声些!”
林停晚来到白义信住所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
不得不说,白义信虽然人品不行,但是品味还可以,至少都这种每况愈下,说不定哪一刻就会被逮进大牢的境遇下,人家还能在逃亡的路上住在一处长满枫林的雅致院落里。
林停晚深吸一口气,即将入冬的凉气进入肺腑,带着深秋的露重,让人心静凝神。这一路上他都十分忐忑,一种不安在身体里横冲直撞,说不出来由,莫名邪火。
他把这归结为楚良月的丢失,他太在意了。
怀着这样的不安,自认为整理好心情的林停晚大步走进院门。
这个院子建在半山腰,茂密的枫林占据了院子中绝大部分的空间,遮蔽了视线,这样的地方多藏着埋伏。但是一路走来,林停晚竟意外的顺畅来到里院。
枫林深处掩映着一座竹屋,未见其人先听到了令人厌恶的声音。
白义信:“林大人,好久不见了。”
“哦不对,现在不应该这么叫你了。我是不是叫你林将军更合适?”
林停晚翻了个白眼,“我更喜欢别人叫我亡命徒。”
白义信朗声笑起来,在满是林木并不宽敞的院子里显得格外吵闹。
“今日邀请,主要是白水承了刘慈的情,报答林大人。”
“白老板会做人,更会说笑,你都如同丧家之犬四处奔逃了,还想着把我也拉下水呢。”林停晚皮笑肉不笑地说,“不过我现在罪比你重,还不知道谁报答谁呢。”
白义信知道林停晚说话难听,谁知道连带着自己一起骂,但是他重点不在此,便说:“你不想知道耿奎是怎么死的吗?”
四个月前,商会开始之际,天下至宝店的老板在月然楼身亡,店铺被盗劫一空,拉开了白水的风云际会。
此后牵扯出流民安顿、太子遇刺,还有楚言被杀,乃至临山一系列纠纷。可是至今,也没有查出耿奎死亡的真正原因。
此时此刻,被白义信抛出。
白义信放下茶壶,从藤椅上悠悠起身,来到林停晚面前,意味深长,“我忘了,林大人应该早就知道。”
林停晚:“你一路遮遮掩掩,就为了说这个?”
“遮遮掩掩的到底是我还是你?用楚言的死掩盖耿奎之事,甚至不惜自己入局的又是谁?”
“你想多了,我被冤枉涉嫌杀害楚言完全是你已故的兄弟不长眼。”林停晚道。
白义信被“已故”两字刺激到,他激动反问:“那去溪宁毁了楚言的家的又是谁?”
“想来你对扬绮墟应该有天然的亲近感吧。”白义信笑的渗人,“毕竟你娘是个妓女,那里才是你的家啊。那你对楚言更为了解。她与你母亲大抵是同岁……”
“那我想问问林大人,一个在风尘场抛弃的半老徐娘,为何会有个七八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