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情之后是如何解决的姜月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米兰达有惊无险的度过去了。虽然中间连续遭遇了两次车祸,但都没出什么大问题,只造成了一些非常小的擦伤。
至于姜月迟,她已经很久没有花自己的钱租过房子了。此刻才切身实际的体会到在纽约一个相对来说不错的好地段,租下一个室友正常的公寓,是个多么费钱的事情。
她的钱包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投出去的简历一份都没收到回复。几乎没有公司愿意收临时工。
为了赚点生活费,她不得不随意地找了份工资日结的兼职。
——在一家俱乐部里当服务员。
这里的工资高,工作时间短,只是对外貌要求高了些。刚好她完美符合。
因为之前陪费利克斯来过这种地方,十分清楚这里并非会要求工作人员进行非法交易的场所,所以她才放心来的。
当然,不要求工作人员进行非法交易,但不代表这里没有。
姜月迟发誓,她只是碰巧从这个房间经过而已,绝非为了偷听或是偷看。
谁知道他们竟然连门都没关。
她刚过去,就听见里面传来女人激烈的叫声:“oh god,felix,你好猛,,我爱你,我一直深深爱着你,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想当你的新娘。我想穿着婚纱被你按在窗台上猛cao.你的cock好大,啊!!”
姜月迟瞪大了眼睛。
Felix?是她知道的那个Felix?还是只是巧合的同名?
男人全程没有发出声音,只有女人舒服的叫嚷。她应该真的很痛快,因为姜月迟听见她的声音逐渐变得高亢。
宛如某个音调很高的乐器。
最后一阵绵长的哭腔中彻底停止。
她非常有打工人的素养,甚至打算贴心地为顾客将房门关上。
毕竟保护客人的隐私也在俱乐部的条款之中。
可当她躲避视线打算将门关上时,那位穿着睡袍的少年黑着一张脸出来。
他看到姜月迟,毫不留情地出口骂道:“贱货,你在这里偷看什么?”
她将少年的脸和记忆对上号。
她记得他。
费利克斯那个无礼的弟弟。
那里面的是......
女人餍足后的声音变得十分慵懒,她在里面喊道:“丹尼尔,谁在外面?”
丹尼尔眼神愤恨地瞪了姜月迟一眼:“一个该死的贱货!”
姜月迟:“......”
她认为他实在是没有礼貌,一想到费利克斯说他小时候心情不好了就会揍他,她突然觉得费利克斯也并非毫无可取之处。
她警告道:“我认为你应该礼貌一点。”
丹尼尔冷笑:“你以为你还是费利克斯的女朋友吗?不,你根本就不配当他的女朋友,你顶多只是他的飞-机-杯和肉-便器,他现在不需要你了,你连飞-机杯都当不了。”
不得不说,的确是亲兄弟,虽然在长相上没什么相似之处,但冷血时唇角上扬的弧度几乎一模一样。都令人无比生厌。
里头的女人听清了他们的对话,立马裹着睡衣跑了出来。
姜月迟终于看清了她的脸。
就是那天在酒店的赌场,站在距离费利克斯两米远的那位金发美人。
她此时虽然头发凌乱,满脸薄汗,但仍旧难掩她的美丽。
她将姜月迟上下打量了一眼,询问丹尼尔:“她就是爱丽丝?”
丹尼尔点头,眼神愤恨地瞪着她:“是的表姐,这就是那个该死的贱人。”
等等!!
表姐!!!??
这位就是想成为费利克斯情人的表妹??
表弟干表姐?并且表姐口中喊的还是他兄长的名字。
天呐,姜月迟觉得自己的头开始晕了。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家人。一定是她昨天没有睡好,她捂着脑袋想要休息一会儿。
结果下一秒就直接没了意识。
等她醒来的时候,后脑勺隐隐传来疼痛,应该是摔倒的时候正好是朝后倒的。
她睁开眼后,首先看到的是因为太大而显得空旷的房间
那种熟悉感令她的第一反应是自己来过这里。
直到看见摆放在书架上的那个相框。
里面的照片是十四岁的费利克斯。
当时费利克斯还提醒过她,让她别对着还未成年的自己发情。
所以,她现在是在费利克斯的房间里躺着?
可是不久前她不是还在俱乐部里,误打误撞碰到了和自己表姐滚床单的丹尼尔吗?
难道她的道德标准高到了这种程度,居然被恶心晕了?
“你只是低血糖。”男人将那碗白粥放下,轻声提醒她。
姜月迟抬头看到了他。是费利克斯。他今天的穿着十分简约随性,但优越的身材比例哪怕他穿的再随便也很难让人挪开视线。虽然看不见他的胸肌,但宽肩的男人都十分性感和具有某种性张力。
头发一看就是洗完后经过简单的吹干,此时那些碎短的额发听话且柔顺的搭垂下来。虽然不至于完全遮住他硬冷立体的眉骨,但也遮了一部分。
消减了些许冷淡。加上他那副金属黑的眼镜,十分罕见的多出了些斯文的居家感。
姜月迟和他道了谢,她的低血糖应该是没吃午饭造成的。她将那碗粥端过来。
浓稠的白粥,里面放了少许糖,但还是难吃到她皱紧眉头。
能将白粥也做的这么难吃的,据她所知,也只有一个人了。
她本来是想忍住的,哪怕是出于礼貌而言,她都不该当着厨师的面呕吐。
但她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干呕了一声。
费利克斯的身形微动,似乎想到什么。后背从墙面离开,身体站直之后,随之而来的是更加强烈的气场压迫。
眼神变得意味深长。
姜月迟以为他是生气了,结果沉默只持续了一会儿,他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敲打桌面,动作很是从容,优雅的声线一如既往,他问她:“这种症状持续了多久。”
啊?
她愣了一下:“呕吐吗?”
她诚实回答:“在吃到这碗粥之前都没有过。”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姜月迟隐约觉得他眼底不易察觉的那点期待烟消云散。
所以,他刚才是以为她怀孕了?
怎么可能,她一直有好好做避孕的。她可不想怀上费利克斯的孩子,即使他那个没有礼貌的弟弟总是认为她居心叵测,会偷偷在套套上扎孔,企图怀上费利克斯的孩子,以此来彻底绑定他。
开什么玩笑,费利克斯可不是那些会疼爱孩子的父亲。
更别指望依靠孩子来上位。他认为小孩和大号老鼠没有任何区别。
都令他恶心。
如果可以的话,姜月迟坚信,他要是当了总统,首先就会加一条规定。
禁止新生儿的诞生。
但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让她将粥喝完。
“可是.....”她欲言又止,“很难喝。”
他不给她商量的余地:“难喝也得全部喝完。”
好吧。她的头还是晕的,小命要紧,只能抓紧补充□□力。
“对了。”为了逃避将这碗粥全部喝完的命运,她及时转移了话题,“我晕倒前看到的应该都是幻觉吧?”
“不是幻觉。”他的语气很平淡,显然自己也没把这段突破伦理的关系放在眼里。
走过去,替她将嘴边沾上的米粒擦去。这番亲密举动做的太过自然,姜月迟甚至忘了推开。他的手最后在她柔软的唇上揉了揉,然后才离开。
今天这件事实在是意外,但她又不得不去面对,毕竟她需要从客厅离开。
虽然她宁愿翻窗出去。但是很显然,从这里跳下去,她至少会折一根骨头。
她穿上鞋子打开房门,客厅里,气氛有些诡异。
老亚伦先生的脸色异常难看,旁边那个年轻美丽的女人应该是费利克斯的新继母。
如果不是事先从米歇尔那里得知费利克斯的父亲新娶的老婆和自己同岁,姜月迟差点就要认为对方和费利克斯才是一对。
因为他们看上去郎才女貌,更加登对。一个是儒雅高贵的英伦绅士,一个是雍容华贵的淑女。
不得不说,老头子人老眼不老。每一任妻子都十分漂亮。
虽然他们的父亲还活着,可这个家里明显是由费利克斯来做主。
他的身上有着很强的统治者气场,所有人都在等待他如何去处理这件事情。
一旁的丹尼尔低垂着脑袋,一脸不知所措。
而另一位主人公,此刻正用一种爱而不得的哀怨眼神看着费利克斯。
姜月迟无声叹气,为什么要把她一起带回来呢,只是低血糖,又死不了人。
本该是故事主角的洋鬼子却仿佛没事人一般。
或许是感受到她的视线,男人垂眸看向她。
唇角淡淡地上扬一道耐人寻味的弧度:“真人AV好看吗?”
他不说话还好,他这一开口,主角立刻就变成了她。
姜月迟感觉所有人都视线都看了过来。
她温声解释:“我什么都没看到,我只是听到了一些声音。”
她本来就长了一张乖巧真诚的脸,更何况她的确没有说谎。
想到家丑外扬,老亚伦先生气到抄起手里的杯子就朝丹尼尔砸了过去:“你这个该死的臭虫!!”
丹尼尔没来得及躲,狠狠挨了这一下。
脑袋开始流血。
老先生气到去捂胸口,他那个年轻的妻子立刻就扶着他回了房间。
至于费利克斯,他仍旧毫无反应。
姜月迟想,他真的是个冷血没有感情的怪物。
要知道,在场的都是他的亲人,即使他们的确做了些荒唐事。
可他是怎么做到如此无动于衷的?
事到如今她开始庆幸,自己离开他的确是个明智之举。
丹尼尔到底也还是个孩子,他似乎才十九岁?或者二十岁了。总之,她不太记得。
此刻捂着流血的脑袋哭哭啼啼的去和自己最为敬爱的大哥道歉:“我知道错了。”
费利克斯转动手里的打火机,看着他轻笑:“还以为你骨头终于硬了点,想不到这么快又变回窝囊废了。要是你的脊梁能像你操人时的几巴一样硬就好了,至少我会认为你是个男人。”
丹尼尔低着头不说话,眼泪和血一起在眼里打转。
若是在以前,姜月迟或许还会替他说几句话。
因为费利克斯说的这番话实在太难听了。
但,一想到他总是一口一个贱货的骂她,她顿时觉得他活该。
看来是没她什么事儿了,姜月迟正打算离开,手背处的刺痛在她刚有所动作时尖锐地透过神经末梢传达到她的大脑。
她轻轻吸气,这才注意到有一片细小的玻璃碎屑刚好飞溅到她的手背上。
当然,和丹尼尔的伤口比起来这简直就是被蚂蚁咬了一口的程度。流出来的血几乎和做检查抽血时忘了用棉签按出的程度差不多。
但费利克斯还是很快注意到,他当即收敛笑容,随意地用脚踢开挡在面前的玻璃碎片,一把攥住她试图去将碎屑扯出来的那只手:“别乱动。”
他的动作很强硬,语气也是。
姜月迟说:“没什么事。”她试图挣开他的手。
他的力道相比刚才加重几分,将刚才的话重复一遍:“别乱动。”
她停止了挣扎。
因为费利克斯的呼吸距离她的手背太近了,他似乎在观察碎屑进入的深度,以及碎屑的大小。
从她的视角看,此刻低下头为她观察伤口的费利克斯,她唯一能看到的是他硬冷的眉骨和高挺的鼻梁。
他的轮廓线条十分锋利,也十分立体,优越的仿佛游戏建模。甚至连建模都未必能够达到这个程度。
这样极具攻击性的长相,就该用在他这样具备强大财力实力的人身上。
更何况,他的手段和心肠比长相还要冷硬。
他,真的好迷人,
老实讲,疼痛微乎其微。
疼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