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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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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有我在,谁敢要你的命。”卢景生一袭黑色锦袍,身形挺拔,将自己小师妹牢牢护在身后。

从小到大,他自己都舍不得让小师妹受一丁点伤,此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把他师妹伤成这样。

不让他一五一十的换回来,他便不姓卢!

“去一边上药包扎。”打起来怕伤到小师妹,叫师妹走远一点,回头便看见小姑娘坐在地上,耍赖似的将剑也扔了。

从小到大,她都喜爱穿鲜亮的衣裙,但从未穿过红色衣裳。

此刻一袭嫁衣坐在地上,凤袍已经被她丢了,里面的绯色长裙被她撕到了小腿下,好在有中裤,否则他肯定要挖了黑衣人的一双狗眼。

“走不动了?”小姑娘可怜兮兮的,眼泪不住地往下掉,不知是吓坏了还是和谁发脾气,卢景生一颗心化作绕指柔,柔声哄道。

傅宁珞抹眼泪道:“我爹那个没良心的,说好我做诱饵,他却不放在心上。我不过是提前几个时辰在家被掳走,他就半天不来,我差点死了,死了还连一口热饭都来不及吃。”

小师妹遭此大难,卢景生再来晚一点,小姑娘便被人一剑穿心。卢景生同样心有余悸,恨不得好好检查一下她的伤势。

但小姑娘还能生气,说明伤势不算太严重。

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怜惜。

等大仇报了,再哄小师妹。

“好了,别委屈了,到边上上药去,师兄给你出气。”

“出气有什么用,又不能代替我疼。”

傅宁珞捂着肩膀的伤爬到墙跟靠墙坐着,就这么点距离,她爬得直喘气,也疼得额头直冒汗。

眼前一阵发昏,浑身疼得无心多管,在自己身上摸了半天没摸到药瓶,恍然想起衣裳被脱下来丢到上面的房间了,随身携带的药瓶也都被搜去和衣裳丢在一起。

“你倒是给我一瓶药啊。”傅宁珞狠狠咬了一下舌尖才保持清醒。

她失血过多,眼前一阵阵发黑,喊话也有气无力地,卢景生闻言从身上摸出一瓶药丢过去给她。

傅宁珞身上的嫁袍早在打斗中脱下,现在她就只穿了一件束腰长裙,再脱里面就只剩下肚兜与中衣了,当着陌生人的面,她也不好脱下来,只能拿匕首割开伤口处的衣裳,上药包扎。

“给你个机会,”卢景生见小师妹能照顾好自己,放了心,拿剑指向黑衣人,“包扎好伤口,再去死。”

黑衣人被他这般轻视羞辱的态度,气得握紧了自己的剑,他心知自己此次可能在劫难逃,且不说来者武艺如何,他和傅宁珞一场缠斗,同样伤势破重。若是不包扎,不用等这位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程咬金杀他,他自己也会流血而死。

黑衣人不想死,因此自己给自己的伤口包扎了。傅宁珞最烦她师兄生气时喜欢磨磨唧唧折磨人。

伤口处的血液已经连同衣裳一起凝结,衣裳撕开的同时,凝结的血液再次撕裂,傅宁珞疼得牙齿上下直打颤。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在疼的厉害时瞄一眼战局,待看到黑衣人被打得连连后退,身上伤口添了一道又一道,彻底成了一个血人后,都不忍再看。

她最是见不得这种被压着打的虐人局面,虽然师兄是帮她出气,将黑衣人在她身上造成的伤一一还给对方,但她一直秉持杀人不过头点地,能一剑结果就一剑结果。

可师兄却不是,生气时恨不得把人凌迟处死,所以即便卢景生对她宠护有加,但偶尔她也怵他。

才转过此念,忽然感受到小腹一阵坠痛,糟糕,小日子不合时宜的来了!

原本今晚回家她便准备备上月事带的,谁料被闯入家里的贼子意外劫持至此,眼下哪里有月事带可用。

许是师兄一来,她情绪松懈下来,葵水便汹涌而至。

每次葵水至,她情绪便格外暴躁脆弱,耐心也极差,此时自己浑身又累又疼,强忍着给自己上药还遭遇了这般尴尬的局面,傅宁珞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此处。

实在忍不住,眼泪啪嗒掉下来,开口想让臭师兄帮忙,又张不开嘴。

反观臭师兄,还在不紧不慢地虐黑衣人,傅宁珞眼泪扑簌往下掉,抽抽嗒嗒地哭:

“姓卢的,我要死了。”

“你还在哪儿慢吞吞打架!”

卢景生听她声音带了哭音,悲戚到不能自已,转头一看,小姑娘好好地靠墙坐着,就是一脸生无可恋,灵魂升天的状态。

“你怎么了?”

“我要死了!”傅宁珞差点崩溃。

她怎么说?她说我来了葵水,你赶紧给我去找月事带?

她说不出口,连起身去找东西都没勇气。

卢景生也急了,正待将黑衣人一剑制服去看望小师妹,却被黑衣人看穿意图,长剑一横,果断自刎了。

卢景生担心傅宁珞情况,检查了一下黑衣人,确定没脉搏后,才走到傅宁珞身边。

“是个死士,嘴里有毒囊。”

傅宁珞抹了一把泪,“要不是你非虐他,也不会让人死了。”

“抓住也问不出什么。”

卢景生察看她的伤势。

嫁衣外面的袍子已经脱掉,只剩下里面的束腰长裙,一眼看去,十几道伤口,有三四道很深,但最严重的还是左肩的伤,一个大窟窿。

卢景生心疼地接过伤药,“是不是太疼了?”

“我要死了,现在就死。”

傅宁珞感受到腹下的汹涌,眼泪啪嗒往下落,捂着肚子恨不得大声哭。卢景生一头雾水。

师妹一身伤看着确实挺严重,但说话还算正气十足,将养数日便能痊愈。

怎么就要死了呢?

“别怕,师兄在呢,我帮你伤药,忍着点。”她一张小脸煞白,或许是吓到了?

傅宁珞有气没处撒,一把拍开他的手,那清脆的响声,显然是用了力的。

真生气。

“不用你上药,你去外面的洗浴室,把我的衣裳都拿来,还有那里的帕子,汗巾都拿来。”

卢景生原本不知就里,但见师妹一直捂着小腹,忽然就福至心灵。

小姑娘身上最严重的伤是左肩,小腹没有伤,所以她捂着小腹肯定不是因为受伤疼,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

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小师妹头一回来葵水,便是他去山下找了个大娘帮忙的。

思及此,卢景生素来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随后就慌了。

是,以前他是能面不改色地照顾小师妹喝热蜜水,捂汤婆子。但现在小师妹一身嫁衣,美若盛开的月季,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大大咧咧羞涩也只会羞涩一会儿的小女孩了。

没有那一次,卢景生清晰地认知到自己小师妹长大了,漂亮地可以让任何男人为她倾倒。

密室地下通道便有几丈远,等出去找到东西,再回来,这里他就顾不上了,万一闯进来人怎么办?

卢景生手足无措,要不然先把小师妹抱出去,找个女子讨要?

师妹这羞愤欲死的脸色,肯定不乐意就这样出去。卢景生摸了一下鼻梁,只能用最快的速度去外面的沐浴室将师妹的衣裳还有所有干净的布巾都找来。

此刻他也不嫌弃那一堆衣裳脏了。

“真不需要师兄帮忙?”

被赶到外面的卢景生坐立难安,心乱如麻,胡思乱想。

小师妹会不会中途晕过去?

他要帮忙弄吗?

便是他愿意帮忙,小姑娘醒来后也会暴跳如雷的。

素来冷静自持,遇到任何事都能风轻云淡,洒脱自如的半闲公子此时被一个小小的葵水事件弄得手足无措,和那些刚长大的少年一般二。若是让那些熟知他的人看见他此等样子,定会笑掉大牙。

一直没听到里面有动静,正焦急犹豫是否进去看一眼,闻到了一股灼烧衣物的臭味。

“师兄进去给你上药?”他松了口气,隔着一道拱门喊。

里面还是没声,大概还在置气呢,卢景生叹气,其实小师妹以前没那么害羞,总是大大咧咧的很调皮,寻常伤得下不来床了,也憋着泪不肯哭出来。

但自从小日子至,她就变得容易敏感、暴躁、脆弱,以前在山上,每到这时候,山上的一众师兄弟都不敢招惹她,怕把她弄哭。

没曾想,以前从不哭的她,今日眼泪巴巴掉。

半晌没听到动静,进去瞟了一眼。

小姑娘还穿着之前的中衣,只是换了干净的裙裳,闷不吭声地坐在那里给自己上药。她板着一张一副生人勿进、杀无赦的脸,倒是没掉金豆子了。

卢景生怕再把她招哭,万分小心地接过金疮药和匕首,傅宁珞没犟,一言不发地任由他帮忙处理伤口,就算被弄疼了,也不发出一声响。

“珞珞——”

“别叫我珞珞。”

“小十二——”

“别叫我十二。”

卢景生:“…那叫你什么?”

“死人,有事烧香,没事闭嘴。”

卢景生:“…”

他现在倒是不尴尬了,就是头疼。

干脆不称呼了,一边上药包扎一边转移话题。

“刚听你说当什么诱饵,怎么,你当诱饵没人暗中保护你?”这话出口,显然暗含责备。

至于责备谁,反正傅宁珞不觉得自己有错。

卢景生的办法起效,傅宁珞死里逃生,从鬼门关走了一圈,无比眷恋师兄温暖的怀抱。她没抵住诱惑,软绵绵抱了上去。

“师兄。”

像猫儿一样的女孩,难得乖巧柔软地靠在自己胸膛,卢景生心软地一塌糊涂,丝毫不在意师妹脏兮兮的脸蹭脏了自己洁净的衣裳。

“以后不可这般冒险了。此次若非我一时兴起来瞧热闹,就真见不着你了。”

能好好活着,谁想死呢,傅宁珞自己也很后怕。

脸颊靠在师兄宽厚的胸膛上,说着自己的委屈。

“我和我爹他们查案子,楚芸被拐走了,我就只能当目标少女好抓犯人。但我们没料到犯人看中了我,潜入我家用低下的手段把我弄来这里了,他们还劫持了我的以前的丫鬟许涟,幸好他们没打算杀许涟,否则我肯定跟他们拼命。”

卢景生:“你被抓,你父亲他们都没察觉?”

傅宁珞:“不知道,但现在应该知道了,这个黑衣人进来时说我爹带着人出城了。”

卢景生想到外面那些大闹的野狗们,“你们做了什么,让那些野狗发了疯似往这儿来?”

“野狗?”傅宁珞从他胸膛抬起脑袋看他,“什么野狗?”

卢景生:“别乱动,弄疼你了。”

“我困了,也饿了。”说着又软绵绵靠到师兄怀里,两日没好好休息过了,一整日没吃饱饭,此刻又困又饿。浑身都没力气。

“等包扎好,师兄给你找吃的。”又道:“今日多亏了那几条野狗,我和车夫回无为庄,路过林子时,看到几条野狗疯了一样兴奋地往林子深处跑,就跟来瞧了瞧。也幸亏来了。再晚一刻钟...”

傅宁珞却听到野狗发疯不禁笑了一下。

师兄也真是闲人,野狗发疯也非瞧个稀奇。

“那你回头好好奖励我徒弟,他研制的骨香粉,专门吸引狗的。”

“你的徒弟不也算我的徒弟?”卢景生从没把自己师妹当外人,“日后带他去陶明山,让大师兄他们也见见,想要多少见面礼都有。”

傅宁珞在陶明山有实无名,礼物没少收,但除了师兄,没收过其他人的见面礼,徒弟倒是帮她都讨要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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