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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
奔到桥体最高的中央时,韦延清回了下头,崔琛以为是在目光搜寻他们,忙挥了挥手,却见韦延清头也不回地走了。
从此再也没回头。
钱乙在他身后喊:“下次给我丢崔琛!”
崔琛朝刚从雪里冒出头的钱乙瞥去一眼,微笑:“......”
远方夕阳西斜,长桥的另一头,潇洒策马奔入落日的风流公子,又是多少闺阁女子的梦中情郎,既知他世无双,念想便无涯。
“嗤,他是潇洒走了,没一点儿留恋......”崔琛负手走去那堆雪旁边,出其不意地假装失脚,轻轻踢了下树干子,整个人都反弹出去一尺多半。
雪纷纷落下,钱乙滔天怒吼淹没在雪里,崔琛仿若不知,只是望着韦延清离开的方向,顿了顿,继续低声笑道:“却不知多少长安姑娘,愿意默默等他几年,只求再见一面。”
“崔琛!有本事撒开脚,咱们跑马场见!”
钱乙不停扑腾。
崔琛挑眉不动,再过几年他们都长大了,大概不会像现在这般打打闹闹,说踩就踩吧?便是卸下世家教养,容许这种放肆,规矩和日渐增长的心智也绝不会允许。
延清一走,他却有种天涯永隔的失落。
身在皇城脚下,多有身不由己,崔琛十八那年便明白这个道理。所以现在最难舍弃也最释然的人,便是崔琛。
他们这群别人口中潇洒恣意的“长安十六公子”,最没有心计的一程路,大抵会至此戛然而止。
只剩他们十五个人的时候,崔琛道:“待延清回来,咱们再聚一回京鉴馆。”
“好!”
“再烤顿鹿肉,酒令和剑,诗书唱词都不能少。”
晏羽飞确信道:“延清力气大,别看他瘦,那叫一个身强体壮,我看他肯定是要考武状元,到时他回长安应试,咱们都比划两招,先考考他。”
“这个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