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所求颇大。”
“所以不出意外,陈昌是以后的劲敌,他必然无所不用其极挑唆各路起义军鹬蚌相争,他好渔人得利...”
言辞之间已是凿凿,但贺跃尘表情却依旧温和平静,“我有心收拢徐欢一众,奈何如今实力对比摆在这儿,你开了口人家只会觉得痴人说梦。但就我的观感,徐欢为人豪勇却不鲁莽,治军亦有方,赭袖军素有施粮善行,我不忍与其成为敌人。”
安静听完他的话,朱思迟疑道:“东家勿怪,我见今日你甩出的铁球又中途收回,可是不忍击杀那人?”
贺跃尘有些意外,不过还是直接承认了,“此人是当朝的巴哈大将军,虽然血统阵营不同甚至对立,但他也配称一声英雄,英雄悲戚,见者亦不忍。”
“可是他下令屠城,已是天道不容。”
“这是肯定的,”贺跃尘见朱思愤恨巴哈恶行,立刻点头,又借巴哈为例,说明他对赭袖军的态度,“若巴哈的亲人未曾在沛莨起义中死去,亦或朝廷未夺巴哈兵权致其叛逃,那么他有可能不会作出屠城这个罪恶滔天的决定。若他作为当朝大将为抵御外敌入侵而亡,是不是也算以身殉国,保卫了国土与全国百姓呢?每个人作出一些决定的前提,必然是他经历的一些事情导致的,他如今做了错误决定,也付出了自己与数万部下的生命为代价......”
“...而我为何想要收拢赭袖军,亦是不忍他们在之后的战争中被一些事情改变了心态性情,而变得面目全非,早已不是今日的仗义之人。更加不忍我们两方对战,击杀今日欣赏之辈。”
朱思沉默良久,突然说:“徐欢今日曾言,要东家跟他同去绥平做异兄弟,若是东家前去,加入他们再收服他们呢?”
轻叹一声,贺跃尘缓缓解释道:“加入就意味着不能收服,而是背叛与策反。此间,我弱他强,我加入是为手下,后日做大,收服他们是为上位,那今日的上位只会深感背叛,绝无可能心悦诚服。”
朱思闻言恍然,“所以我们必须尽快强大,用一场最小牺牲的战斗,成功降服他们,让他们心甘情愿跟随。”
“正解!”贺跃尘笑了笑,继而道:“但是在此之前,陈昌必须除去,此人不除必然从中作梗,不愿见我们联合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