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沁出泪水,“才发现我是个不孝子,竟然一直不曾回家看看老娘,老天爷要惩罚我这个不孝子,倒是连累了你们。”
“我也是个不孝子,不听我娘的话...”杨晟勉强一笑,“估计这会儿她正在家哭呢。”
雨慢慢有停下的趋势,苏日图一行皆有头盔铠甲,身上淋湿的不多。城内百姓则大多淋着雨,有年纪大的已经支撑不住,乔东示意年轻人扶着老人回屋去。
‘嘭——’
一块大石从天而降,众人皆惊呼躲藏,顷刻间又乱成一团。门房驾着马车走到半路,见众人惊叫逃窜,顿时心叫不好,赶紧又驱车折返。
门房一路跑回府中,把燕儿拉到角落,他身上臭气熏得燕儿直捂鼻子。
“此事你先不要惊动其他人,若情况不对,你自己逃命便罢,我看小姐是不会出去的,你不好平白搭上性命。”
原来门房在成为门房之前是住在自己的破屋子,曾经为了躲避夫役,挖过一条地道,直通城外的小河沟。燕儿还算镇定,立刻点头,又为他准备干粮,门房将干粮塞进怀里,朝着自家飞奔。
一路上的场景简直如同炼狱,触目惊心,有的房屋被巨石砸中,小孩在屋里哭叫,路上人踩着人奔逃躲避。
门房死死咬住槽牙,只疯狂夺路。乌云散去,雨收云霁,长阳城内却依旧被巨大的阴霾笼罩。
得手下禀报,得知陈昌求见,徐欢顿时一愣,“他怎么求到这儿来了?”
刘五问:“那见不见呢?可要禀告老大?”
“你先把人带进来吧,我去给大哥说。”交代了一声,徐欢提着刀便进了祝广进的府邸,祝广进原也在找他,徐欢抢先道:“大哥,沛莨起义的头头来求见,想找我们帮忙,你见不见?”
“就是用神佛坑蒙拐骗的?”祝广进眉头一皱,答说:“不见。”
徐欢得了他的话便要转身出去,祝广进却又将他喊住,“姑且还是见上一见,便看看他能拿出什么来求我。”
“好嘞,那我把人带来。”
还未等徐欢走出多远,陈昌已经朝这边而来,远远便拱手一拜,“素闻赭袖军高义,在下遂不请自来,实乃人命关天,今日不知朝中哪路将士,竟要屠我长阳城,望赭袖军施以援手,在下愿奉上三千石粮草,五千两白银,以表谢意。”
听见外面动静,祝广进也未摆架子,直接提刀出了府门。陈昌又对着他深深一拜,“阁下应是祝大帅吧,在下久仰大名,今实在孤立无援,故厚此脸面,前来请求赭袖军施以援手。唇亡齿寒,若长阳屠尽,恐怕其余城池亦难逃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