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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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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酒好了。”

薇缇杰把一杯酒推到周砚面前。

暗红的颜色在晦暗不明的灯光照射下更有令人沉醉的迷离感,杯底部不断汩汩涌上气泡。

周砚接过这杯酒,并没有着急去喝。

他的的指尖一圈一圈地划过杯口,看着杯壁在炽热的夜晚里流下难以言喻的冷汗,又用指背为它擦拭。

“真美……它有名字吗?”

薇缇杰听到他这个问题后愣了一下,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

“血液,它叫血液。”

周砚端起这杯酒饮入口,暗红色的液体从嘴角挤出,缓缓地流过下颌和锁骨,又滑落进衣领的更深出。

一饮而尽。

他放下杯子,推回到薇缇杰面前,俯身凑到她耳边带着笑意说道。

“人血,不是这个味道。”

薇缇杰瞳孔紧缩了一下,就呆愣愣地注视这那道如夜一般深沉的身影融入舞池中。

晚风吹不进闷热拥挤的塞壬里,在这儿,虫与虫之间的距离第一次被压缩到这么近。

每一寸肌肤都暴露在幽蓝的灯光下,若有若无的鼻息和轻喘声也被掩埋在喧嚷的音乐下。

随着虫群而扭动的身躯,单薄又妩媚,无数双眼睛凝视着,无数双手在流连忘返间颤抖迷失。

他不是个好人,也不是个好虫。

周砚这么想着,面上却笑的愈发勾人。

片片被割裂开的镜块反射下透亮的光线,竖直地打在他的眼下,像极了一道无人知晓的泪痕。

彼时寻常的伪装在今夜格外熏人的醉意里隐约褪去,黑夜般的瀑发洒落在肩头,眉目间已有动人的模样。

背后的翅叫嚣着要出来透气,好一把撑开,回归到自由的本色去。

周砚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收起了顽劣的笑容,摇晃着身体走出了塞壬。

一到没人的地方,周砚也按压不住双翅的战栗,在月色中用翅将自己裹紧。

从指尖传来隐隐针扎一般的疼痛,无不提醒着他何为现实。

自他迈进保护所起就陷入到沉睡中的系统突然启动,幽蓝色的荧光与他的翅扑打出的魔力粉尘相交汇,散落。

“任务进程10%,请尽快进入下一阶段。”

播报完后,它又陷入到死寂般的沉睡之中,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好似幻觉。

那双在夜里鎏光四溢的翅缓缓展开,露出了裹挟在其中的雄虫。

他的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虚汗,脸色苍白,眼底是化不开的郁色。

周砚踉踉跄跄地强撑着身体飞回保护所。

带着一身酒气,拥着月光洒落的星星点点,他第一次如此疲惫地将自己埋进了床里。

该死,那里面竟然真的掺了人的血液。

人血对虫的毒性恰巧被系统削弱了保护机制的身体给放大了,浑身疼痛难忍。

周砚的意识逐渐模糊不清,在视线开始颠倒的世界里,有人从身后环抱住他。

手在后背轻拍,尽是安抚的意味。

“小狼崽子,人也揍过了,就别再赌气了。”

“让我看看伤口,你也真是能忍……”

温柔的嗓音在耳廓后响起,苏苏麻麻的感觉席卷全身。

若是换做平时,周砚已经调笑着回头揽住那人的脖颈了。

但在他听见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时,身体还是忍不住的颤抖,只能胆怯地蜷缩起来,任凭这些回忆把他一遍又一遍地杀死。

身体长长久久地僵持着,房间里是诡异的祥和。

钟摆的指针不知划过了几圈,直到阳光毫不留情地挤进房间里,把空荡荡的一切照的一览无余。

周砚睁开眼,汗水已然浸湿了枕巾,浑身上下都是被锤打后留下的酸痛感。

他的身后自始自终都没有人,没人来过,除了回忆。

这还是他来了这个世界后,第一次栽了。

周砚自嘲地笑了笑。

不管过了多久,他的所有感受都还是会被那个人轻而易举地调动。

周砚转身平躺在床上,身体占据了整张床。

他的呼吸均匀且平缓,胳膊盖在眼上,再一次为世界熄了灯。

陷入到黑暗中,那些深埋在记忆里的场景又在脑海不断回放。

断肢、残骸、尸山尸海,还有被湿润了的土地和漫过脚踝的血液。

那个人跪在荒凉的战场上,低低地呜咽声混着盘旋在上空的乌鸦嘶哑的鸣叫,一切都走向了无可救药的绝望中。

周砚的呼吸逐渐紧促。

睡不着了。

他坐起身来,用胳膊支着整个身子。

被汗水打湿的发丝贴在额角,浑身满是黏腻的感觉。

周砚从柜子里随便拿了一条衣服,就去洗了个澡。

蒸腾的水汽与滴滴答答的水声在脑中发酵,让他暂时遗忘了灰暗的记忆,也自然盖过了突如其来地敲门声。

水流潺潺,一条条细小弯曲的溪水在躯体上蜿蜒盘旋,最后汇聚成河海,像是在纤瘦白洁的身体上勾绘了一副有声的水墨画。

周砚套上了宽大的上衣,松松垮垮地耷拉在肩头,在抬手擦拭头发的时候,隐隐能够窥见更粉嫩的颜色。

刚走出浴室,他就和端正坐在床边的科罗亚对上了眼。

“你怎么来了?”

科罗亚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视线从布满暧昧红痕的脖颈移到白皙笔直的双腿。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又撇开脸低着头。

“你…要走了。”

昨天的会议开了很久,一直进行到夜深了好久后才结束。

科罗亚本想一开完会就来找他,但又担心太晚了打扰到已经睡着了的周砚,所以就特意起了个大清早来找他。

周砚听到他的话,点点头,毫不惊讶的样子,手上依旧麻利地擦拭着滴水的头发。

“去哪?”

“首都的雄虫贵族学校,保护所每年都有一个名额可以举荐。”

科罗亚语气沉了沉,停顿了一下。

“等我把保护所的事情处理好,就去找你。”

周砚勾唇玩味地笑了笑,也没有质疑他。

“什么时候去?”

“待会儿通知就下来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今天就要走,不然就赶不上开学了。”

科罗亚牵住周砚的手,将他拉到了自己的面前,头抵在他的腰间。

周砚指尖插入他的发丝,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他的头发。

“这么赶啊…….”

如果此时科罗亚抬起头,就能看到他的面上并无任何表情,平淡而冷漠的眼神远远地眺望着,不知是看向何处。

只是那些深邃晦暗被诱发出来,其中的蕴意也无人知晓。

周砚环抱住科罗亚,闭上眼将脑袋靠到他的肩膀上。

湿润的发丝有意无意地蹭过科罗亚的脸颊,有些在尾梢凝聚起的豆大的水珠砸进脊骨深处。

周砚的指尖追寻着水痕抚摸着他的背脊,酥酥麻麻地感觉在背部一点一点地绽开。

科罗亚抓住不安分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瞥向他。

“待会儿我再帮你洗一次吧……大人。”

这一个温柔的吻像是北部冰川里第一次燃起的火苗,让周砚难以拒绝,他也正好需要将自己从过去中抽离出来的温度。

那条在身上松松垮垮套着的上衣薄而透,在温度骤升的房间里变得更加黏糊,湿答答的紧贴在身上。

周砚的头发在摇曳间干了又湿,汗水滴滴答答地浸入床单中。

骨节分明的手握住紧绷着的脚踝,不容拒绝地为他的主人服务着,直到一切都完全融合。

行动在第一次如此强烈地充实了周砚的身心。

“差不多够了。”

周砚想推开他,手指却已经乏力。

科罗亚在他额间留下一个吻,起身把他抱进了浴室里。

享受着舒适的洗浴服务,疲惫与困意交织着,周砚沉沉地睡去。

再次醒来时,科罗亚刚好开门端着饭菜进来。

周砚掀开被子,却看到满腿的狼藉。

各种颜色斑驳且均匀地涂抹开,看着十分唬人。

他无语地盖上被子,坐在那里等着科罗亚把饭菜端过来给他吃。

科罗亚对于这种尽心尽力地伺候游戏乐在其中,他坐在床边,一勺又一勺地喂着周砚。

周砚倒也觉得无所谓,十分配合地张嘴,懒懒散散地靠在床头。

看到他嘴角的残渣,科罗亚伸手擦拭掉,又凑到他唇边轻轻地啄了一下。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等了一会儿,见没人回应,罗宾就直接推门进来了。

“大人,打扰了,我是来给您安排入学手续的……”

像是看见了什么震惊的场景,罗宾的声音戛然而止。

科罗亚还维持着那个亲吻的动作,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便撇过头递了个眼神过去。

他面上毫无被发现的窘迫与尴尬,甚至还腾出一只手来推了推滑下来的眼镜。

周砚也是风轻云淡,一副不关他事的模样,甚至还碰了碰科罗亚的胳膊,示意他继续喂食。

罗宾卡了壳,脑袋陷入了宕机状态,呆滞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想起来自己来这一趟的目的。

“咳,布尔大人,在昨天的会议上,我们保护所的管理层经过讨论,一致决定将您送去首都雄虫贵族学院深造。”

当然,这件事也少不了科罗亚的推波助澜。

他就说呢,怪不得昨天开会的时候他这么强硬地要把今年的名额给布尔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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