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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掉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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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楚君来了,还带来一封信。

“我可没有偷偷打开看哦,门口正好碰上杏儿,故向她要了来。”楚君向傅意怜眨眨眼。

傅意怜嗔笑看她一眼,接过信。封泥是一种凌日峰上独特的材料,傅意怜纳罕,山上有谁会给她寄信呢?难道是师父?阿南大动胎气那日,师父正好也递口信来说近几日有事不能去练武。

她有些期待地打开,只有短短十几个字。言简意赅,是宋禹安要她上山几日随他学药。

楚君见她看完了,凑过来:“是谁呀,余鸿鉴?”

傅意怜眼神冷了几分:“都说了我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要离开几日,阿南怎么办?他仍没有大好,夜来腰腹冷痛要她常常暖着才能睡去。

可继续待在这里,难道继续跟他冷战?她不要。

“哈?几日不见,你又拜了位师父,学得过来吗?”尤楚君好奇看看信,又看看傅意怜。

傅意怜抽回信纸:“怎么学不过来,充实些才好呢。”

“我怎么没再听你说练武的事?这热度来的快去的也快吧?”

“才没有呢,师父这几日有事。”

“那你去吧,学好了还能给你家阿南治治,上次他去平府接你……”尤楚君忽然止住了话头,傅意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荣山南就站在院子里。

他背着光,脸上表情看不真切,但总觉得周身丝丝寒意。舞刀弄强多了,尤其是跟白元觉那样的人在一起时间久了,总不会太温和的。

傅意怜只看了一眼,很快转回头来。

“是啊,学药很有用的。白日学药,晚上学武,你可别小瞧我。”

尤楚君不以为然:“你可别是跟阿南闹了别扭,故意躲出去的吧?”

果然是自己的好友,尤楚君看她,一看一个准。前世尤楚君的态度很是模糊,她和阿南成亲,楚君就盼着她和阿南好;知晓她心里念着余鸿鉴,也想着给余鸿鉴创造机会。

“又不是去了就不回来了,三天而已。”

尤楚君望着荣山南的神情,怎么都不相信她这句话:“要去,你们夫妻俩好好谈谈?我改日再来看你。下次可要耍鞭给我看哦。”

傅意怜送她出去,走过荣山南身旁时,忐忑着要不要打个招呼,毕竟在外人面前。

荣山南倒是很客气地跟尤楚君问好,还请她再多坐一会儿。

想了想,傅意怜对荣山南道:“那日宋先生肯答应教我药理,夫君定然也能体谅我一片求学之心,应当不会阻止我吧?”

学武是为了你,学药也是为了你,这些话到现在竟说不出来了。

荣山南目光晃动一下,双唇翕动:“不会。”

傅意怜与他擦肩而过,挽着尤楚君出去了。

片刻即回,荣山南还在院子里站着,侍弄着花草。傅意怜径直进屋收拾包袱,不大一会儿就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没有回头,耳朵却竖得极为灵敏,不放过任何一丝声息。

男人身影宽大,遮住她榻边娇影,仍是没有说话。

傅意怜终于觉得有些压抑,刚要仰头问他,却被男人直接拉进怀中:“为了老四的事情,伤了你我二人的和气,值得吗?你不是向来与他针锋相对、水火不容的,这次怎么这么护着他?”

她哪里是护着老四,呸,他算什么。只是她过不了心里的坎,阿南的那句“不能原谅”,她始终还没有说服自己像得到这个答案前那样对待阿南。可一时又不好说明,还不如任由他误会。

傅意怜自嘲地勾起唇角:“没护着他,看法不同罢了。”

男人细密的睫毛微微下垂,明显对她的敷衍有些意见。胸前微微起伏,似乎很深地吸了一口气,傅意怜轻轻挣了挣,男人却立刻箍她更紧:“别动。”

傅意怜这才意识到,他的肚子悄悄蠕动着,吓得赶忙不敢动弹。

“别去。”荣山南再次开口。我想每天回来都能看见你。

他极少这样要求别人,哪次不是有商有量。傅意怜心软得一塌糊涂,又听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们一起去看看方竹好么,元莺也去,看看能不能做什么。”

一提到元莺,傅意怜眼眶酸痛,眨了好几下还是没忍住泪水。

她痛恨自己现在变得这么爱哭,一哭就没了气势。傅意怜低下头,脱离他的怀抱,继续收拾衣服。“我去能解决什么问题,你和元莺早都商量过了吧。我不在的日子里她可以来照顾你,反正你们都那么熟了。”

荣山南再向榻边走了一步,捉住她的手腕,拉着人直接站了起来。引着女孩儿的双手环上自己的腰。傅意怜心跳急促,怀着孩子很辛苦吧,所以应该被哄着被宠着,可她的那份情感要对谁诉说呢?她不能跟任何人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而这个秘密就像块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自己大概是留不住她的,荣山南只好说:“别去,就当是——孩子离不开你。”

他们之间的联系只剩了这个孩子?

阿南为什么不说:为了我,你别去。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孩子,元莺也可以陪在他身边是么?

傅意怜越想越酸涩难受,离开三日是个好机会,她要好好把这些想清楚。

“阿南,我想学点东西。先生请我去的,我没法拒绝。”说完,傅意怜把打包好的包袱系好,转身出门。

*

“这样好记了吧?”邹云珂笑着问她。

“嗯,这法子果然好,也不容易混。”傅意怜接过一张新的方子,由邹云珂指点着去抓药。她强迫自己忙起来,稍微一空闲便会想起荣山南。

邹云珂将她掉落耳侧的头发抿上去:“禹安果然没有看错人,你是这块料。”

傅意怜勉强笑笑。

时光消磨得很是飞快,三日很快就过去了。可傅意怜仍旧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宋禹安有意调教她,便让她多留几日。派人给荣山南递了信,傅意怜便没有如约下山去。

天幕降下,到了约定的时辰,她还要到校场去。

师父每次都很早到,等着她。傅意怜每每都觉得是自己迟到了。可不管她早到多久,师父都提前在了。

“与阿南闹别扭了?”

“师父,你怎么知道?”傅意怜摸摸自己的脸,难道她脸上写了字?尤楚君看出来不奇怪,这个从没有近身看过、且不那么熟稔的武人也能一眼看出来。

那人抬手:“别叫我师父,我还没收你作徒弟。你这般烦恼,不为了与阿南的事情,还能为什么?”

傅意怜道:“不,我是为了方便跟您学艺,才没有下山去的。先生那里距离近多了。”

“为了我?”看来上次抹黑自己,都动手动脚了,根本没用啊。

上次匆忙一见,因着眼前人与阿南的几分相像,傅意怜反倒更加亲近几分。“那天,我问他,如果他失忆了,忘记了我以前做过的不好的事情,等有一天想起来了,会不会原谅我。他很确定地说,不会。我一时不知该怎么面对他了。”面对着陌生人,傅意怜似乎没有任何枷锁,可以很自然地说出这些事了。

“你?若是对你,他可能不会这么想。若是旁人,那倒是不可原谅。”

“哈哈,你怎么这么有把握。”傅意怜无奈笑笑。

那人的眼神回避了一瞬:“阿南对你情有独钟,我推测的。”

傅意怜恍惚明白了些什么,走过前去开始扯他的衣服。荣山南有些紧张:“这是做什么?”

傅意怜用力将他的衣服一拽,将肩头那两块海绵拿出来扔在地上,“呸呸呸”地踩了几脚,便松开了荣山南。傅意怜仰头好整以暇地盯着他的眼眸:“还装这些,还装这些!”又奋力将他额头的胶条一撕,荣山南捂了捂额头,只听傅意怜道:“这装得是有多像啊。”

荣山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任由她把自己伪装的那些东西都扔到地上踩了个遍。才发了一通气,傅意怜慢慢平静下来,这才问道:“肚子呢?”

男人不解,顺着她的目光向下看去,才恍然。此刻肚子平坦,哪有半分有孕的样子。

“我缠了绷带……”

傅意怜记起,有几次男人坐在床侧缓缓缠着绷带。只安慰她说,去校场方便。

傅意怜道:“你可真是吓死我了。”

荣山南道:“你才真是吓死我了。要不是以为你要跟这副皮囊双宿双飞,我何至于想出这样的笨办法?”

这次倒换成是傅意怜头重了,她低下头去:“我钦佩这副皮囊,不就是钦佩你咯?这有什么好吃醋的嘛?”

荣山南抬手敲了下她的发心:“在今晚之前,你都不知道的啊。”

傅意怜立刻贴他更近了些:“那我现在知道,也不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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