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昭垫着脚尖进去,在一室的杂乱中翻出来了一个人。
赵津凉红着脸,迷迷糊糊的卧倒在沙发前,衣衫凌乱,隔夜的胡渣也长了出来,往日形象气质俱佳的翩翩贵公子荡然无存,赫然成了一个邋里邋遢的流浪汉。
阮奚昭蹲在他身侧,拍拍他的脸,把人喊醒了,“喂,赵津凉,你醒醒,有床不睡,趴在地上干嘛?”
赵津凉从浑浑噩噩之中悠悠转醒,头顶刺眼的光亮让他的眼睛有些不适,舒缓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能正常的睁眼。
他迷惑的看着眼前的女孩,还是抹了一把脸,“你怎么来了?”
他一开口,嘴里都是一股发酵了的酒味儿,酸腐又难闻。阮奚昭嫌弃的后退了好几步,“我为什么来?我来看看你呀。”
“就是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要吓死个人嘞。赵津凉你这活的也太邋遢了吧。你平时就住在这么脏兮兮的房子里吗?我刚进来的时候吓了一跳,还以为这是全世界的老鼠都搬到你家了呢。”
赵津凉不理会她的揶揄,自顾自站起身,中途还踉跄了一下,差点再次栽倒在地上,吓的蹲在他不远处的阮奚昭立马起身躲避,深怕这个人摔倒之后砸死她。
赵津凉撑着一旁的沙发,艰难站定身子,“要喝什么吗?我给你拿。”
阮奚昭当即摇头拒绝,他审视着看向赵津凉,颇有兴趣的开口问道,“听说,你最近得了一个便宜大哥呀?”
赵津凉眼神一闪,面色也有些不快,隐隐发青的面色都在表达着一句话,他似乎并不想提起太多关于那个人的事情,
可是阮奚昭偏偏不如他的意,即便他再怎么把把话题往别处带,阮奚昭也还是要把话头转到那个让他讨厌的人身上。
“你那个便宜哥哥惹你了?”阮奚昭四周环视了一圈,指着一屋子的狼藉,“所以,你这是在他身上吃瘪了,所以躲在这里借酒消愁?”
阮奚昭内话里话外不屑的意味听的他火冒三丈,“老头子偏心他,我能有什么办法!”
阮奚昭呵呵一笑,“那也是你自己没用,在赵家呆了二十多年,到头来在自己的地盘上竟然斗不过一个外来者。自己蠢,难道还要怪罪别人太过聪明了吗?”
赵津凉斜眼看过去,她的话很刺耳,听着他很不快。
阮奚昭其实半点也不被他凶狠的眼神吓唬到,他越凶她反而越加兴奋,“想把他赶走?想赢过他?那我帮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