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的中国男人站在雪地里,转身从车里面拿出一件黑色的长风衣,站在了轿车的另一边,站在雪地里,展开了大衣,把风衣披在了尼采的肩膀上。
天地银装素裹,一片白茫茫的风雪之中,尼采极度美丽的面孔被映衬的越发的引人入胜,克劳德站在门边,看着尼采,彻底的失神,愣怔了半天的时间。
“你疯啦,这时候犯傻!”
阿加索放下抗在肩膀上的机关枪,经过克劳德身边的时候,狠狠地给了克劳德一巴掌:
“路德蓝你还敢盯着看,你这双眼珠子不要了?”
克劳德顿时一身冷汗,因为自己又一次被尼采那艳丽的极具攻击性的美貌所震慑而气恼。
之前因为第一次见到尼采,他像个傻子一样愣愣的盯着尼采看,已经被尼采狠狠地抽过几个耳光,还好好的教训了一顿,现在怎么还这么没眼色!
克劳德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恭敬的走到门边迎接韩森和尼采。
“族长。”
韩森进门的时候,克劳德和阿加索站在一起,给韩森鞠躬,克劳德死死的盯着自己的脚尖,生怕自己的眼睛又不受控制抬起来看向尼采。
尼采自顾自的走到大厅的沙发上面坐了下来,点燃了一支香烟,他穿着黑色的夹克衫,里面是白色的高领毛衣,长长的发丝披散在肩膀上,外面披着一件韩森给他带来的风衣。
他怕冷的要死,韩森对这件事很在意。
尼采的身侧就是壁炉,里面是温暖的火焰,韩森的视线从尼采的身上转过来,看向大厅:
“你们韩少呢?”
克劳德赶忙说:
“在卧室里呢……和他在一起。”
这个“他”是谁,在座的各位自然都是知道的。
韩森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上午十一点半。
他心中了然,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
“我在书房等他,现在叫他出来。”
说完,韩森径直去了书房,尼采仰起头,慵懒的吐出一口香烟,然后把香烟扔进壁炉里面,脱下了身上的外套,也跟着韩森走进了书房。
克劳德请死一般的挪动着屁股走到韩修的卧室前面,艰难地抬起手敲了敲门。
门猛地被人从里面拉开,韩修沉着脸站在门缝里面,完全的遮住里面的景象。
“什么事。”
韩修有些不耐烦的问,克劳德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他发丝有些凌乱,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黑色的西装长裤,说上似乎拿着一根长长的软尺,整个人神情阴冷,隐约带着一点暴戾。
韩修抬起手,克劳德吓得脖子一缩,以为韩修要抽他巴掌,结果只是随手的打理了一下自己有些遮住眉眼的发丝。
见克劳德那副模样,韩修愈发不悦的蹙眉,克劳德赶忙解释说:
“韩少,族长来了,在书房呢。”
“知道了。”
韩修猛地关上了门,把克劳德关在了门外,他赶忙溜了,颤颤巍巍的躲在了一边。
韩修转身房间里,花城和彦站在卧室大沙发的前面,双手拎着睡袍的下摆,把自己的睡袍拎到囤线股下面,堪堪的遮住辟谷,两条笔直雪白的腿并拢在一起,他的大腿后面、辟谷下面的双腿肌肤,已经被韩修用软尺抽打出了轻微的血色痕迹。
花城和彦满脸的泪痕,可怜兮兮的侧过脸看着韩修,辟谷和双腿因为疼痛而轻颤,同时,灼热感伴随着淤血一点点的往皮肤表面渗出。
“这次就饶了你,不再继续惩罚你了,以后要要荚锦一点,一点也不能落下来,知道了没。”
韩修站到他的面前,垂着眼眸,表情冷酷的看着他。
花城和彦拎着睡袍下摆的双手不敢放下来,只能哽咽着点头。
韩修把戒尺扔到一边:
“爸爸来了,我去书房……跪下,好好忏悔。”
花城和彦应声跪在床边,韩修对着镜子整理好自己的衣裳,拉开门走了出去,遮住了里面正在旷日持久被他折磨的不听话的妻子。
……
“爸爸。”
韩修推开书房的门走进去,韩森正坐在书桌对面,翻看韩修书桌上面的资料,看见韩修进来,他把书整齐的放回原位,然后示意韩修在书桌后面坐下来。
“韩修,你看起来有些疲惫,你有在吃药吗?”
帕罗西汀,伴随了韩修整个青春期的药物。
“当然了,爸爸。”
遇到花城和彦之后,他就断了帕罗西汀。
韩森深深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沉吟了片刻,然后开门见山的问:
“我看见你虐打自己配偶,据说你还**了对方,对吗,韩修?你刚才在房间里干什么?”
韩森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像是只是在询问一个客观的问题,况且他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
韩修慢慢的坐直了身体,抽了纸巾,下意识的把自己已经十分整洁的桌面擦了擦,然后厌恶的把纸巾扔到了垃圾桶,语气中多少带着一点罕见的急躁,视线下意识的略过自己的电脑屏幕:
“是的,爸爸,我打了他,我刚才在房间里淦他。”
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有没有乖乖的跪好。一秒钟不见到,那种失控的感觉就会卷土重来,难捱至极。
“你为什么打他呢?”
韩修捏着茶杯的手指缓缓地轻颤,他攥紧自己的手,花城雪和自己老婆对望的画面再一次涌上心头,尽管内心已经彻底的疯狂、失控,犹如飓风过境,疼痛如同被宰割,他还是平静的回答韩森:
“爸爸,他是我的人,我想怎么对待他都可以。”
韩修抬起眼眸:
“他的命都是我的。”
“你为什么打他?”
韩森再一次问。
韩修猛地捶了一下桌子,在自己信任的爸爸面前,终于有些失控,像是受伤的野兽,低垂着眼眸:
“爸爸,他留恋他的养父,爸爸,我好想……”
好想叫他一直怀孕,一直在生孩子,永远永远永远的、成为自己的娈宠,成为带着自己记号的雌兽,或者是用于生养的奴隶,直到他的梓宮萎缩,美貌消逝,整个人化为枯萎的粉末,再也没办法离开自己,去任何人的身边,死了都要给自己把他的骨灰拿来做面包吃,或者泡茶喝。
“韩修,爸爸早就告诉过你,他是你的伴侣,不是没有生命的物品,他是独立的个体,你要尊重的你的伴侣,就像是尊重你自己一样。”
韩修青春期开始就十分的偏执,控制欲极强,韩森迄今为止仍然记得当年他在韩修追逐蝴蝶回来之后,他们在餐桌上的那段对话。(详见入狱荆棘王冠2022番外)
那时候韩修年岁并不大,韩森为什么就觉得自己的后天教育足以和血脉抗衡?
韩森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无力感,韩修从路德蓝家族带出来的疯狂的基因,似乎永远也无法消除。
他是活生生的路德蓝的种。
无论他外在的教养多么矜贵,多么礼节周全,多么洁身自好,但是他内里的阴郁、疯狂、嗜血和偏执狂妄,都无法消除。
现实已经证明了,他确确实实是路德蓝的种,他们家族的基因,从来都带着毁灭或者是自我毁灭的倾向,他们家族的男人都是贵族做派的狂徒,女人都是冷血的妖姬。
这样的人格仿佛是路德蓝家族的宿命,韩森清醒的知道自己的无力感从哪里来。
“不是的,爸爸,他不是独立的个体,您一定是搞错了,他是我的私人物品,是我收藏的人体标本,是我的玩具,是我的……黑脉金斑蝶。而且我尊重他,这就是我的尊重他的方式。”
“打他、侮辱他、强迫他?”
“对,就这样的,面对犯错的伴侣冷眼旁观才是不负责任,我一直在亲力亲为帮助他改变。”
“他是有血有肉的人,韩修。”
“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爸爸,我也会痛。”
韩森看着他,显然路德蓝家族脑海中所谓的“责任”和正常人所谓的“责任”并不是同一种概念,他们有自己的一套逻辑。
韩森冷静的提醒他:
“韩修,你该吃药了。”
“没有用了,爸爸,我的药失灵了,我从小就……从小就已经失灵了。真的可笑,爸爸,您不该带我去那里的,爸爸。”
大错特错,实在是大错特错。
韩修已经完全失控,他知道的,所以现在只能这样,从他身上寻药。
“韩修,你在*虐/待/他。”
韩森强调。
“我看了录像,你强迫他,还打他,他在惨叫,就在走廊上。韩修,你想做什么?”
“我只是想让他只看着我一个人,不要看别人,爸爸,我没有错。他错了,所以我才惩罚他,他是我的妻子,约束他是我的责任。”
“那你现在为什么囚禁他?”
面对韩森,韩修倒是没有什么遮掩:
“爸爸,我想要他再给我生个孩子,最好是一直生。我喜欢他给我生的孩子,我想看他被我淦的怀孕,大着肚子,里面是我的种,躺在我的床上,住在我的房子里,哪里都去不了,只能依附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