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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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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甫畅不久前回了趟柳府,却不见往日与自己最为亲近的小妹。一番询问之下,才知晓小妹于昨日夜里失踪了。

“真搞不懂这陆家是怎么想的,我府中下人到处贴寻人告示,结果贴一张他们就撕一张!”柳甫畅气闷道。

“先别管他们了,找到人要紧。”燕明昭说。

“正是。我三姐也失踪了。”梁惜因坐在椅子上道。

在三人震惊的眼神下,梁惜因把方才的经历简要说了一遍。柳甫畅凝神说:“我小妹也是于半夜失踪的,一点线索都无,这背后应是同一人所为。”

梁惜因从袖中取出一张纸:“这是梁府打听过的其他失踪之人。”

“诶,我这也有,”柳甫畅也摸出一张纸,对比了下他和梁惜因的,“但好像没你上面的多。”

“既如此,我们便先分头行动,去向这些人家打听打听,说不定能寻出些线索。”谢淳说。

几人自是没有异议,出客栈时,柳甫畅还在愤愤道:“敢绑我柳家的人,真是胆子不小!”

四人各自往城中的四个方向而去。梁惜因一连拜访了城东的几处人家,在知晓她是为调查失踪之事而来后,这些人纷纷将她奉为座上宾。

第一户人家位于一处深巷中。那房屋一看就上了年头了,墙壁上满是风霜斑驳的痕迹。家中只有一个老妇,她佝偻着身形,拄着拐杖把梁惜因带到家具寥寥无几的屋内,缓慢地说道:“荣儿是五日前失踪的,老身日日去官府求人,却都被打发回来了,说什么...陆家主不让查。”

“老身就剩这一个儿子相依为命了,要是找不回来了,那老身还活什么啊...”老妇语气平静,像是早就对这一命运做足了准备,但她眼中却满是掩不住的悲哀。

又问了些基本信息,梁惜因对她说:“阿婆您莫忧,我定会尽力将温荣找回的。”

老妇浑浊的眸中重又出现了微弱的光芒,连连俯身道:“多谢仙长,多谢仙长。”

临走前,梁惜因注意到墙上供奉着一副画像,所画之人手执长剑,白衣飘飘。供台上纤尘不染,极为用心地摆放着些贡品。梁惜因心生好奇,问道:“阿婆,您这供的是谁啊?”

“是我们温家祖上唯一一个修士,可惜死在了两百年前的那场仙魔大战中。”老妇走近几步,追忆道,“万幸有祖宗保佑,荣儿才能考中进士...”

修士吗...梁惜因留了个心眼,在拜访后面几户人家中特意问了这方面。果然,这些失踪之人的家族中都出过修士,要么是以前,要么是现在,包括梁书芸和柳甫畅的小妹也是。

幕后之人为何一定要选这些人家?梁惜因思索着,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路边的一座府邸。府邸的大门极为气派,上方高悬的牌匾写着“陆府”二字。梁惜因停下脚步,她能看出守门的侍卫是有修为的,应是那个陆府没错了。

她走上前去,问那侍卫道:“陆家主在府中吗?”

侍卫恭敬答道:“家主出门了,府中只有夫人在。”

“太好了,我就找陆夫人。”梁惜因笑道。

侍卫:“......”

他将梁惜因带进府中待客厅。问过她的身份后,便去向祝轻云禀报了。不多时,祝轻云就款款走了过来:“梁姑娘,久等了。”

“没有,是我叨扰夫人了。”祝轻云还是那么漂亮,但梁惜因注意到她脸上的脂粉没有抹匀,且神情中隐隐透着憔悴,不比昨日在酒楼见到她时那般得体从容。想来是欲借脂粉遮掩面色,却又急于过来待客所致。

“不知梁姑娘此来所为何事?夫君他一早便出门了。”祝轻云抿了口茶,声音轻缓。

“无妨,我此次就是专程来找夫人您的。”梁惜因说。

“找我?”祝轻云有些意外。

梁惜因没急着答话,而是起身走到了墙上的一副山水画前:“这画可是夫人所作?”

祝轻云走到她身侧:“正是,闲时戏作罢了。”

“夫人过谦了,这画笔触细腻,非功力深厚之人所不能绘。”更重要的是,这画法以及画上的题字都与那折扇上的极为相似。

“梁姑娘谬赞了。”祝轻云不明白梁惜因为何突然说起画来,却见她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把折扇,“夫人可识得此扇?”

祝轻云神情一滞,双手微微颤抖着接过扇子。她静默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将之展开。待看清扇面的内容,她竟是控制不住地落下泪来。

泪水滑过面庞,滴落在扇面上,晕出一道深色的痕迹。

“是我画给阿朔的扇...”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连忙擦了擦泪,紧接着问道:“梁姑娘是从何处觅得此扇的?”

“是在夜市的一个投壶摊贩处。”

“原是如此。”祝轻云点头,两人坐回桌前,“之前府中下人处理杂物时将这扇子也算了进去,想必也是几经流转才到了那小贩手中。若非梁姑娘,只怕是再也寻不回了。”她声音里带着叹息。

“哪里,也是那小贩不识货,才肯轻易将这扇子交与我,不然定是要高价拿去卖的。”梁惜因半开玩笑道。

祝轻云果然露出了些许笑意:“说到底还是梁姑娘的功劳。”

梁惜因犹豫少顷,还是问道:“不过既是夫人赠与陆家主的,又怎会这么容易被下人当成杂物?”

祝轻云柳眉轻蹙,微微垂下的眼睫中是难掩的落寞:“我不知道,阿朔他...和以前不一样了。”

许是这些话在心里憋太久了,哪怕她刚认识梁惜因没多久,也忍不住想要诉说。

“我与阿朔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与他成亲的前一日,我喜得一晚没睡,他也一直待我很好。直到前些时日,他去苍梧宗见了趟白掌门,回来后就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别人或许看不出,但我是他的妻,又怎会不察?那些变化我全都看在眼里。他待我也不再似从前那般,成日里早出晚归,甚至与我分房而居。”

在见了白元绪后就变了,梁惜因暗暗记下这一点。

“那确是蹊跷。”梁惜因说。只是她一个外人,也不便再多问,于是转而道:“最近城中陆续有人失踪,夫人可知晓?”

祝轻云明显一惊:“失踪,怎会?皇城的治安一向很好啊。”

她神色不似作伪,看来陆闻朔确实没将这事透露与她。梁惜因微笑道:“无事,夫人且先安心,我和师兄师姐们正在调查此事。”

祝轻云的眉目仍旧不曾舒展,她应道:“好,若是需要陆家的帮助,梁姑娘尽可开口。”

可问题就出在你们陆家啊...梁惜因也没拒绝:“多谢夫人,晚辈先告辞了。”

“等一下。”祝轻云叫住她,把折扇重新交到她手中,“这扇子,还是由姑娘拿着吧。”

梁惜因微怔,推辞道:“这不是夫人所作吗?既已物归原主,又岂有再拿回来的道理?”

祝轻云却执意如此:“这扇子放到我这也是徒增忧愁,倒不如送与姑娘。姑娘与这扇子有缘,说不定能早日寻得心属之人。”

梁惜因手一抖,好险没把这扇子给扔出去,“那晚辈便收下夫人美意了。”不知为何,一听到“心属之人”四字,她脑中最先浮现的是重霄的面容。

她走在大道上,脑中一片纷乱。梁惜因你在想什么啊!那可是你看着长大的弟弟。不正常,自己最近实在有些不正常...

“师妹。”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梁惜因猛地回身,“谁?!”

柳甫畅被吓了一跳,后退几步道:“是我啊,师妹你脸怎么这么红?”

“是二师兄啊,”梁惜因用手碰了碰面颊,视线飘忽,“有吗,可能是刚刚走太快了哈哈哈...”

柳甫畅不疑有它,没再追问下去。梁惜因见他一直紧拧着眉,忍不住劝他说:“二师兄过于忧心反倒不好,你小妹可还在等着她哥哥去找她呢。”

柳甫畅深吸一口气,“师妹说得是,现在不是丧气的时候,要尽快找到人才是。”为转移注意力,他又对梁惜因说:“我小妹今年十岁,她自生下来就最黏我这个哥哥,第一个会说的词也是‘哥哥’。后来我被到皇城除妖的师尊看中了,要入宗门修炼。全家都替我感到高兴,直说柳家要出神仙了,唯独她哭着喊着不肯让我走。”

在说这些话时,他面上一直带着浅浅的笑意。

“师尊常说,修仙之人要放下凡尘。可这红尘万丈,又岂是说放就能放的?”柳甫畅望着街上的熙攘人群,又好似望到了很远的地方。

他再清楚不过修士与凡人的寿命差异。他将一直以这副容貌看着父母老去,两鬓生华;看着小妹长大,又芳华不再;看着昔日的亲友一个接一个的化作冢中枯骨。

他只希望岁月可以走得慢一些、再慢一些,好让自己再多陪他们一些时日。

柳甫畅生于钟鸣鼎食之家,柳老爷身为皇城第一豪商,对这个儿子向来是有求必应。他自知于修仙一途上,柳家帮不上什么忙,便极力在金钱方面上给他最好的,生怕亏待了他。而柳甫畅也会定期往家中寄灵植丹药,好给他们强身健体、益寿延年。

“师妹的家人也是凡人,对此想来也深有体会吧。”柳甫畅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倒也还好。”毕竟她不是原身,而且就算是原身,对这所谓的“家”估计也不会有多少留恋。

“不过二师兄大可放宽心,这世间机缘万般,谁又能说得准你们不会再以另一种方式重逢?”梁惜因扬眉笑道。

柳甫畅微愣,随后大笑出声:“师妹说得在理!何愁不相逢!”

两人说着就已走回了客栈,这次房内除了谢淳和燕明昭还多了一人,正是天玑峰的江映和。

他主动对他们说:“我表弟也失踪了,在打探的过程中遇到了谢师兄,所以想来一起调查。”

两人自然不会有异议,柳甫畅拍着他的肩道:“正好多个人多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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