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似的哈气声,碧螺走近一看。
是没了一半脸皮的慕容义!
“啊! ! !”
慕容月被碧螺凄惨的叫声吓到,转身去看门口的碧螺。
碧螺的脖子上多了一只手。
一只灰色枯槁的手,死死掐住碧螺脖子,将碧螺拖出房门,速度极快,慕容月追到门口,只看见地上碧螺被拖行的痕迹。
是谁敢在仙盟闹事?!
金丹长老呢?
慕容月养在世家,不常出去与人交手,就算出去夜猎也会带上家里的人,对突发情况没有经验。
而且拖走碧螺的还不知道是什么,她极力平复自己的慌乱,提起裙摆跑去金丹长老的卧房。
路过议事阁发现金丹长老之一的何长老的身份牌在地上,
她捡起身份牌,往前看发现李长老的身份牌也在地上,只不过是在议事阁里面。
她走进议事阁捡起身份牌,
长老的身份牌随身携带,不可能遗落的,
难道长老他们……
慕容月心如擂鼓,双腿发软,她不敢想下去。
议事阁深处传来奇怪的声音,好像咀嚼声,又好像有撕扯声。
慕容月恐惧地看着面前漆黑的议事阁,不敢去查看声音源头,转身拔腿就跑。
她要去找金丹长老。
慕容氏的弟子呢?都死哪去了!
还没跑几步脚下被一个圆滚滚的物体绊了一下,慕容月双手撑地,和那个圆滚滚的物体对视。
是一颗慕容氏弟子的头!
他死不瞑目,眼珠突出,死死地盯着慕容月。
慕容月心神大骇,挣扎着起身想跑,走一步又踩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她低头,是一条刚掏出来的肠子,
血还没有凝结成块,还是温热的,刚才被她踩了一脚,从尾端挤出来没消化的食糜和淋巴。
“呕。”慕容月恶心反胃,扶着一棵树干呕,呕到小脸发白。
刚恢复过来,一抬头只见无数道黑影向她走来。
那群黑影如同行尸走肉,连走路都透着一股子僵硬,眼白部分很多,黑色很少,目光空洞,不像是活人。
慕容月祭出从家里带来的符咒和法器对抗他们。
没用
就算被剑砍成两截也在向她爬过来。
他们根本杀不死,或者说他们已经死了,这是。
行尸
魔气入死尸体内,变成没有思想只会伤人的行尸。
只能将他们烧死。
为什么仙盟会进来行尸?
慕容月来不及多想催动火符要烧死这群行尸。
十二张火符化为烈火,正欲烧毁行尸,忽然从她身后吹出一阵邪风,吹灭了烈火。
慕容月转身,色厉内茬道:“是谁?!”
议事阁门口,站着一名黑衣上绣着金文的男子,容貌周正,皮肤青灰,和行尸皮肤相近,但他的行动不像行尸那般僵硬。
行尸向她逼近,
慕容月以为他可以沟通,便退到议事阁,和男子保持一段距离,
威逼利诱道:“道友,那群行尸是你弄来的吧,不管是谁派你来的,
我慕容家都可以出双倍的报酬给你,只要你们退出血雨阁,不然,五大世家之一的慕容氏可不是好惹的。”
“好。”男子声音嘶哑难听,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你过来。”
鬼才会过去,慕容月向他抛出一道雷符转身逃跑。
没跑几步后颈一阵剧痛,失去意识向后倒去。
冰湖边。
碧螺被放在一张长木桌上,
手脚被绳子绑在四个桌腿上,她哭的梨花带雨,希望木桌旁那个男人可以放过他。
“姑爷,别杀我,不是我让舒公子跪冰湖的,是小姐,是小姐啊。”
谢渊的脸在月色下渡上了一层洁白的月华,但他和圣洁可没有一点儿关系。
他手里捏着一个小刀片,轻轻的划过碧螺的发际线,到耳鬓,再到下颚。
鲜血顺着他的刀片涌出,碧螺痛地尖声大叫。
谢渊只觉得呱噪,皱眉嫌弃地啧了一声:“正戏还没开场呢,叫什么叫。”
他又转头看向旁边的老者,老者头发花白,佝偻着背,留了一把白胡子,脸色也是青灰色,身上穿的和议事阁门口金纹黑衣的男人一模一样。
“祖爷,你说我能把她的脸皮完整地扯下来吗?”他语气平淡,像是在问今天会不会下雨。
祖爷从袖子里拿出一瓶药水,嗓子像是被树枝划过似的,“用这个就可以。”
谢渊接过瓶子,将瓶子里的液体倒在碧螺脸上。
“你泼了我哥哥五杯热茶水,烫着我哥哥的脸,就用你的脸皮赔罪,我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这样,我只折磨你五次,很公平吧。”
碧螺眼珠突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谢渊,他似乎真的觉得自己很宽厚仁慈。
嘴边挂着残忍的笑容,
捻起刀子划开的脸皮缺口,一个用力生生撕下了一张活人的脸皮。
因为那个药水的缘故脸皮像煮熟的鸡蛋壳一样好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