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恭敬行礼, “帝尊。”
“苏译在府里吗?”
梅姨后退一步,让出府门道:“在,我带帝尊过去。”
梅姨引白释进到一处院子,碰见铁奕后,他们低声交谈了两句,梅姨便先转身离开了。铁奕手里端着一个小瓷碗,到白释近前俯身道:“主子刚回来不久,下令暂时不见任何人,帝尊要不等会儿,我先去问问主子。”
白释注意到铁奕手里端的瓷碗,“瓷碗里是什么?”
铁奕略低了一下手,刚好可以看见瓷碗里滚圆雪白的汤圆,上面洒了如花屑般的碎粉,热气裹着甜香飘出来,一只白瓷勺子靠着碗沿。铁奕回答道:“是汤圆,刚刚主子回来时,感觉情绪并不太好,便想给他做些他喜欢的东西。”
白释转头看向不远处紧闭的屋门,收回视线问铁奕,“你候了多久了?”
“汤圆是刚煮好,没候多久。”
白释伸手,“给我吧,我来哄。”
“帝尊。”铁奕虽然震惊不解,但还是将瓷碗放到了白释掌心,弯腰行礼,“麻烦帝尊。”
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白释还没有看清屋内景象,苏译的呵斥已经响起,“本尊的话现在对你们是一点用都没有了是吗?出去!”
白释不受丝毫影响,径直跨了进去,屋内声音紧跟着戛然而止,满是不可置信,“帝尊?”
白释与苏译四目相对,僵立了半瞬后,苏译最先反应过来,冷硬地问:“你来做什么?”
白释自然道:“道歉。”
苏译一噎,本来一肚子的虞气和话,全被迫吞了下去,他转身坐回屋内座椅,“道什么谦,师祖哪里会错。”
白释走到苏译对面坐下,将瓷碗搁到了苏译手边,他轻声道:“我确实至今也不太明白你生气的点,但却真心不想你生气。”
苏译余光扫见手边的瓷碗,顺手拢到了怀里,低头用瓷勺胡乱搅了搅,仍然在赌气,“师祖没错,是弟子的错。”
白释没有和他继续争,看着苏译捧在手里的瓷碗,问的真挚,“你喜欢汤圆?”
苏译很没骨气地顺口就答了,“没有,太甜了,一两颗还行,再多了就腻。”答完苏译就后悔了,他不再理白释,舀了一颗汤圆吃。
一只冰凉细腻的手掌抚在了他的脸颊上,指腹轻轻地摩挲过他的唇瓣,苏译大脑有一刹那的空白,未及反应,一大团阴影已经从头顶落了下来,昙花香萦鼻,一抹柔软贴在了他的唇上,触感实在是太好,苏译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被这一点柔软引得冲上了脸颊,可不及他细细品味,柔软如羽毛般稍纵即逝。
苏译抬手紧紧抓住了白释的胳膊,在他直身之前,仰头用舌尖抵开了他的唇齿,白释毫无预料,愣神的瞬间,已经被苏译完全掌握了主动权,位置颠倒,他被苏译压在了身下,吻急切热烈,白释何曾遇到过这种情况,他毫无招架之力,攥着苏译的衣袖,想抬手阻止,但手掌从肩膀到腰腹不论放到哪里都不妥当。
直到白释的呼吸都有些不稳了,苏译才撤开些,用力环着白释的腰,闷声道:“师祖不是不知道弟子为什么生气吗?弟子告诉师祖,我吃醋了!”
不及白释讶异,苏译灼热的目光便再次凝在了白释被吻的水润的唇瓣上。
“苏译。”白释侧头躲避了一下苏译的视线,实在是有的无法承受被吻第二次。苏译却顺着他侧头的动作,贴了过来,头发将他脖颈蹭得极痒,满是委屈地质问道:“师祖怎么能连自己都不在乎,也要维护那个人,那个人对师祖就这般重要吗?”
白释下意识否认,“不是。”
苏译却像是没有听见般,自顾道:“师祖不喜欢弟子没关系,但师祖也不能心里有旁的人,那你让弟子怎么办?这些时日弟子又算什么?”
白释抚摸到苏译背后的乌发,顺滑柔软,他轻轻揉了下,任苏译紧盯着自己的眼睛,道:“没有旁的人,只有你。”
苏译转头却发狠般咬在了白释的脖颈上,白释吃痛,抚在苏译背上的手指下意识缩力,“苏译。”
他是实在想不到,即使免去了被吻,苏译还有别的方法。
苏译盯着自己咬出来的痕迹却极为满意,“师祖最好别骗我。”
白释拿苏译一点办法也没有,他仰头亲了亲苏译的额头,拉着他调整姿势,让自己不至于被压得连气都喘不过来,“苏译,我永远也不会骗你,我的事情也都可以告诉你。”
苏译眸光明亮,“师祖此话当真。”
白释点头,“当真。”他一边抚着苏译的发,一边道:“我今日来寻你,本来就是想都告诉你。”
额头相抵,白释的声音温柔至极,“苏译 ,你知道了,就会有你自己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