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
白释道:“我可以帮你从云楼主手中夺回来。”
苏译一噎,干巴巴道:“再等等。”这是实在没办法了,撕破脸的办法。
楼阁之下是翻飞的白色冥币和数十位弟子抬着的乌木漆棺,玄玉宗祁宗主的白事入葬之礼,扶棺所经之处,民众皆伏身叩拜,啼哭不息。
蘅芜坐在云间楼的楼顶上,双脚悬于半空,她着一身素白的丧服,静静注视着正下方的乌木漆棺,白事依仗从自己视野里慢慢缩小直至彻底消失,锦官城并不常落雪,如今却纷纷扬扬飘起了雪花,裹着纸钱在半空中翻飞。不知从何方传来呜呜咽咽的吟唱,如泣如诉,似哭似啼,“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余,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祁言风还没有爬上楼顶,蘅芜已经注意到了声响,她冰冷的毫无温度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几乎像是在看死人。
祁言风踩在瓦片上的步子有刹那错乱,失神的瞬间,锋利的箭尖已经抵在了他的脖颈上,蘅芜字字狠厉,“我再警告你最后一遍,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无法保证不杀了你。”
祁言风微垂了下眸,看向蘅芜握着箭杆的手指,虽然性命受胁,他却神色不变道:“长老门在寻你。”
蘅芜从腰间用力拽下了一枚玉瑶,砸进了祁言风怀里,“玄玉宗少宗主的位置赠你,滚!别来烦我。”
祁言风刚接住玉瑶,抬眼便看见一片洁白的裙摆如折翼的蝶直坠下了楼阁,他匆忙伸手,只抓住了一片虚空,往下是白茫茫混沌一片。
苏译还欲往前跨步,睁眼看清,白释却突然覆手上来,遮住了他的双眼,视野陷入一片漆黑,耳侧噪音嘈杂混乱,人语模糊不清。
他竭力辨认,才在匆匆掠过的字句里依稀辨出几句,“你既然这么想死,我偏偏不会称你的意。”
“子卿,幻花谷三十五年,与你是疏解埋恨,与我何尝不是一场经年的逃避,只是这梦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