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怪我大意,又技不如人,它不肯认我,现如今已不知去向。”
“我看未必。”义王让他起身,然后瞥了一眼他脊背,脊骨处一道磷光如柱,时隐时现。他大喜,“再过些时日这冰清剑便可为你所用了。”
萧遥不解,听他道明缘由。原来这冰清剑,论剑术在这离国之中,哪怕在那七国上下也难逢对手,所以颇有些清高孤傲,挑剔的很。再加上它若是认了主人,即会失掉些锋芒,不胜独自一剑那般招招式式皆可登峰造极,然而它必自知,没有剑主,它即便再出神入化,也行不了江湖救不了苍生,生而为剑,所求何为?冰清剑虽认得萧遥的灵石,却终归需要些时日来磨合,突来的比试这一出让义王也有些意外,推想是它按耐不住要试他一试。只是因它胜算在握,必不会在乎输赢,如今它整个剑骨剑气都融入到了萧遥体内,他却不知是出于何由。
义王半真半假地调侃他:“它最不喜狂傲自大之人了,估计是看你翩翩君子,谦虚有礼,又如此情真意切,独具慧眼,既可做知己,又可托付终生。你打它不过,它也愿随了你呗。”刚说完,萧遥只觉脊背一阵鼓噪之气,他哎呦了一声,居然明白了这剑在表示赞同,没想到它还真把自己当成美娇娘了不成?
萧遥无事,义王起身准备离去,兰姨这时正端了汤药进屋,见义王在,忙要上前行礼,他赶紧单手扶住她,一边让她不必多礼,一边夸赞着:“多亏兰姨你这两日照顾萧遥。他醒了,很快便可大好。”
萧遥刚刚光顾着说冰清剑的事情,一听自己都睡了两天了,紧忙问:“我都睡了两天了?府中可有什么事情?”
兰姨端了汤药坐过来,絮叨了几句无关紧要的事,又提起:“涂姑娘知道你病,这两天一直在照顾你,这会儿已经回屋了。”她一面说着,一面看了眼义王笑笑。义王听她这一说,方知月溪也在他这里,可见两人感情非同一般。萧遥坐起来立马要穿了衣服去找她,兰姨拦下他,嗔怪着:“祖宗,人涂姑娘今日守了你一日,我看她乏得睁不开眼,好容易这会子能歇息了,你明日再找她也不迟。”说完,又看一眼义王颜色,道:“让太灵司您见笑了。”
义王笑而不语,然后从衣袖中掏出一掌心大的白色小药瓶递给兰姨,是泉眼的泉水,让她明日在萧遥的药汤中添上瓶中水,嘱咐完便推门离开了。
金管家提着灯亲自送他出门,两人绕着游廊往府门外走,朔月无痕,风正瑟瑟,廊中的灯笼将庭院映出一晕晕暖意。出了府到湖边,早有一小船下来一人接应义王,登船离岸,夜风拂面而来,义王不由得总想着涂月溪,她在移幻师府里,他有意无意都在与她错过,深邃的夜中他望不见岸了,他约莫着她早睡下了,哪里会知道有他这么个人来过?若他早去一会儿,兴许便能碰上。她对萧遥如此上心,他没料到,她曾独自一人寻父,现在又要准备选徒大赛,而他除了远远地看着她,又能为她做什么呢?他什么都不该做,可是像萧遥这样实实在在地活在她的世界里的想法在他的心口蠢蠢欲动,也许选徒大赛可以给他一个契机,他深吸一口气,在孤夜中拿出玉箫,箫声落在湖中,无人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