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天狗放下来的时候我还有点站不稳,扶着小孩矮小的肩膀,我挺直腰,就看到面前的小孩瞬间变成了青年,而我扶在对方肩膀上的手也被迫瞬间抬高。
我惊讶的看着山姥切国广的金发,不过回过神来之后并没有出声,接过对方递给自己的纸,我稳住表情,抬头看了看周围,正看到往这里跑的小短刀和压切长谷部。
我看着他们跑到近前,小短刀们围着我,压切长谷部也流露出担心,放松加责备的情绪。
嗯,有点像调色盘呢。
扬了扬手里的图纸,我调整情绪露出了一个欣慰的微笑。
没办法,我主动想笑的时候反而不会笑了,是那种皮笑肉不笑,只有发自内心的笑才真诚,只不过……
抬起头的小短刀看着自家审神者带着欣慰意味的微笑,愣住了。
这和他们想象的不一样啊!
怎么是这种表情啊,难道不应该是开心的笑吗?
山姥切国广看着审神者露出一种家里小孩长大了的欣慰笑容,默默拉了拉头顶的被被。
压切长谷部看着审神者,严肃的说了一遍这件事的严重性,在得到审神者没有其他刀剑陪同不会乱跑其他地方的保证之后才放弃了继续说教的念头。
叹了口气,压切长谷部把通知递给审神者。
后面姗姗来迟的烛台切光忠转移了话题。
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簇拥着审神者就往大广间的方向走去。
我被围在中心,内心充满了逃离这里的想法,救命,我真的不适合应付这样的场景啊!
被遗忘在池塘里的鹤丸国永眼睁睁看着本丸里并没有的刀剑,极化的今剑抱着审神者好像是飞檐走壁,蜻蜓点水,轻功水上漂一样,一下子就到了岸边。
等到他从震惊中回过神,点起脚尖扒拉着荷叶再次看过去的时候,却只看到了山姥切国广和审神者。
鹤丸国永:!!!
之前那振今剑呢?
看着审神者和付丧神们走远,鹤丸国永把一开始的恶作剧想法抛到脑后。
恶作剧什么的,哪里有突然出现在本丸里并没有的刀剑重要?
但是当鹤丸国永露出兴奋的微笑并打算回到池塘边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在池塘里迷路了。
鹤丸国永:……
算了,期望咪酱发现自己没有去吃晚饭来找自己吧。
来到本丸的第二十三天,我打下这句话。
已经二十三天了,时间过得真快也真慢啊!在手机若有若无的信号里,我看到了新的新闻推送。
好吧,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那些占据头版头条的还是明星的一二三档事。
但是很可惜,我不追星。
我今天的安排依旧是学习樱花文字,倒是小短刀们找到了好玩的捉迷藏地点,现在那片池塘已经成了小短刀们的聚集地了。
因为体型大和太重,机动低的刀进不去,所以这就无形的刷了一波刃下来,再加上没有足够的机动根本跑不出池塘只会在里面迷路。
这个例子看某大晚上快睡觉了,才被烛台切光忠找到的鹤丸国永就知道了。
所以那里就成了小短刀们的天堂,玩游戏玩的很开心,即使我很担心他们要是一个不小心掉水里了沉底怎么办,不过,都能泡温泉了,那沉底了大概也能游上来吧?
很显然,我并没有考虑到刀剑不会游泳这件事情。
所以当我被慌慌张张的小短刀们拉走的时候人都还是懵的。
只来得及回头看一眼还手持儿童版图书的压切长谷部,再转头,我已经被跑的飞快的小短刀拉着,被带着飞了起来。
物理上的那种。
因为小短刀速度太快我被拉的前倾倒了下去,刚好另一振小短刀接住了我,我就这么被举着带走了。
等到我的双脚再次触碰地面的时候,我来到了眼熟的池塘。
我疑惑:“什么情况?”
小短刀们:“萤丸掉水里啦!”
我:“萤,萤丸!”
身为混在小短刀群里的大太,平常跟着小短刀们上蹿下跳的,因为小短刀们最近流连池塘,所以,某大太就……
我已经想到了真相。
忍住扶额的冲动,我凑到池塘边探头,只见池底正沉着一振大太,完全没有小萝卜头的影子。
我:“哎!萤丸呢?”
小短刀也在池边探头往下看,听了我的话,指了指下面沉在池塘底的大太道,“在哪呢,他回到本体里了。”
我:“那把他捞上来就好了。”
小短刀们:“但是,我们不会游泳啊!”
我:“……”
说实话,我也不会……哎不对,我是不会潜水,游泳应该是会的……吧?
早忘光了啊喂!
不过,看着小短刀们扬起的小脸和眼中的星星,我头脑一热……咳,开玩笑的。
我想了想本丸里有的东西,让小短刀们去拿来了绳子和晾衣架。
给绳子打个活结,之后想办法用晾衣架的钩子把刀柄抬起来拿绳子套上,最后拉上来。
我试了几次,大太刀太重了完全拉不动。
之后就换成我指导小短刀们了。
就在我们以把萤丸从池子里捞出来的名义做着玩游戏的事情时,眼睁睁看着审神者被短刀们抬走的压切长谷部消失换成了山姥切国广,开始往池塘的方向赶去。
结果刚到池塘边就见到蹲在池塘边的审神者和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小短刀。
山姥切国广默默上前,就见到了在池子里等待救援的被迫成为游戏道具的萤丸。
山姥切国广:“……”
就在山姥切国广因为看到的一切愣住的功夫,一路上见到小短刀抬着审神者跑的付丧神们也来到了这里,瞬间池塘边就被围了起来。
看到那么多付丧神到来,正看着小短刀们捞萤丸的我默默站起来。
然后露出了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啊哈哈,那个什么,这不是萤丸掉水池子里了嘛,你们有谁会游泳吗?”
话题转移的极为生硬。
和萤丸关系好的刀剑到池塘边就看到正躺在池底的萤丸。
大太刀长长的刀身因为多次的抬起又落下已经把池塘底砸出了一个小小的坑,被溅起的土上去又缓缓落下,覆盖在大太刀的刀鞘上。
要是再来晚点,说不定这振萤丸就被埋池塘底找不到了。
众刃互相看了看,对还在池底的萤丸投去了怜悯的目光。
最后还是本丸里唯二的枪用本体挑着萤丸刀柄上的穗子,利用杠杆原理把刀给捞了上来。
我把手按在萤丸还在滴着水的刀鞘上,瞬间,灰白色头发的小男孩就显现了出来,只不过男孩浑身湿漉漉的衣角还在滴着水,原本翘起的头发也蔫嗒嗒的。
一出现,萤丸就哭诉了起来,这个时候才有了一点小孩子的样子,只不过作为被哭诉的对象之一,我尴尬的蜷了蜷手指。
这,要她怎么解释真的不是故意不把萤丸捞起来的?
来到本丸的第二十四天。
昨天的闹剧最终以我的道歉和其他刀剑打圆场为结尾,为此,我还贡献出了我为数不多珍藏的糖果。
我舍不得吃的糖糖啊!叹气。
我依旧在学习说话与认字,说实话这对于一个三分钟热度的人而言实在困难,不过我还算有点天赋,在刀剑们都用他们的母语与我对话之后,处在人生地不熟并且语言不通的感觉越发的强烈,并且也加强了我学习的动力。
至少日常用语能听懂会说了不是。
所以,这就是我在和刀剑说话的原因。
因为找了不同的刀剑对话,所以我走了很多地方,不过总感觉好像有人在跟着我的样子,是错觉吗?
总有那么一刻我好像感觉到风吹草动的兔子一样回过头,不过一无所获就是了。
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顺带一提,我去万屋的时候是买了果酒的,所以晚上的时候,当我确定在这个本丸没有性命之忧的时候,我拿出果酒开始豪饮。
因为我之前只喝过啤酒,并且因为啤酒口感不好不喜欢所以一直喝不下去,但果酒不同,果酒口感偏甜,虽然有的甜之后是苦的,不过,我也能够不因为口感而喝不下去了。
我甚至试着好几种混在一起喝,因为度数都不高的缘故,高的我也喝不下去,我顺利的醉倒在了屋子里,直到第二天才被付丧神叫醒。
来到本丸的第二十五天。
以为某振枪买酒的名义夹带私货结果醉的不省人事的审神者被全体付丧神围着开了一场批斗大会。
宿醉的我醒来就看到了付丧神阴沉的脸。
一觉睡到大中午,结果被全体付丧神围着教育了好久。
属实是惨呢审神者。
以至于记录的有点混乱。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来到本丸的第二十六天。
鹤丸国永自从发现没有见过的极化今剑之后就一直跟踪审神者在屋檐上,在树上,在窗户底下,经过这几天的跟踪终于得出结论。
一开始看到审神者房间里的压切长谷部其实鹤丸国永并没有太在意,直到他见到了另一振压切长谷部。
从那时候开始就确认的鹤丸国永又看到了大变活刃的场景。
毕竟任谁看到一振刀原地变成另一振都会感到惊讶的。
所以这几天,鹤丸国永得出了结论。
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付丧神能互换,但是只是单一的个体。
得到这惊人消息的鹤丸国永想到了一个大惊吓。
这是审神者的秘密呢。
可真的是一个大秘密呀!
当然,我并不知道这件事,所以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来到本丸的第二十七天。
我的生活平静无波,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来到本丸的第二十八天。
鹤丸国永找到了我。
他和我说知道了我的秘密。
因为对方推门太快所以没来得及替换回去的三日月宗近“哈哈哈”了几声。
三日月宗近:“哈哈哈,现在好像不是应该笑的时候呢。”
鹤丸国永:“还真的是,被吓了一跳。”
我:“……”进门之前为什么不先敲门啊!
我起身,把门窗都关上,打开房间的灯。
我(严肃脸):“既然这件事情你已经知道了……”
鹤丸国永假装害怕的说道:“审神者大人是打算杀刃灭口吗?”
我一秒破功:“我才没有这么残忍啊喂!”
在经过了一番友(威)好(胁)的交流之后,满足了好奇心的鹤发誓会替审神者保守这个秘密。
当然了,其他刃无意间的发现又怎么能说是鹤告密呢?
交流结束,鹤丸国永打开窗户翻了出去,几下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我:“有门不走干嘛要走窗户啊!”
鹤丸国永:“这样才是惊吓嘛!”
我一点都不觉得被惊吓到了啊!
不过挨挨挤挤在一起的小短刀们倒是被翻窗的鹤丸吓到了,缩在窗户下抬头,看到一袭白衣就这么从窗口飞了出来,并且那人低下头在发现他们的同时还眨了下眼。
屋内,三日月宗近抬手,以宽大的衣袖遮掩住了半张脸。
我收回看向窗外鹤丸的视线,一转头就看到三日月在那里捂嘴笑。
我:???
见我看了过来,三日月宗近以袖掩面开口:“姬君,还继续学习吗?”
我:“继续。”
晚上我低头专心致志的干饭,被这么多双眼睛看久了也习惯了一些,只不过今天的视线各位的明显罢了,但是,一心扑在吃上的审神者怎么可能会发现呢,是吧?
来到本丸的第二十九天。
天气晴朗,本丸的景趣除了我看着新鲜换了几次之外之后就默认同步现世了。
我坐在池塘边看池塘里的荷花。
额,是荷花还是莲花来着?
不过这都不重要。
虽然我本质只是馋藕和莲子了。
银耳莲子汤,加好多冰糖的那种。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