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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044 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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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意,“有几个还是教科书级的变态杀人案。”

他故意压低声音,“专门用来...勾引你的。”

冬雪已经无暇回应,手指急切地翻动纸页,整个人几乎要埋进笔记本里。发丝垂落在泛黄的纸页上,随着她越来越快的翻阅节奏轻轻颤动。

“哒、哒、哒——”

清脆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伴随着一阵淡雅的香水味飘来,甜而不腻,却莫名带着几分侵略性。

“韩学长,您终于肯来工作室啦?”娇软的嗓音里带着嗔怪,却让人生不出半点反感。

这声音冬雪是熟悉的,可又莫名觉得陌生。她终于舍得从笔记本里抬起头——是白琼。

一瞬间,冬雪忽然明白了林简之前说的“不一样"是什么意思。

眼前的白琼早已褪去了学生时代的青涩,一身剪裁精致的套装勾勒出优雅的曲线。冬雪虽不认得那些奢侈品牌,但也能从那细腻的面料和流畅的线条看出价值不菲。

“你一直做得很好,我很放心,不用总过来。”韩子然笑了笑,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还不是学长教得好。”白琼唇角微扬,目光这才转向冬雪,仿佛刚刚才注意到她的存在,“呀,冬雪也在啊?”

冬雪没说话,只是抿唇点了点头。

“冬雪是要出国读博吗?”白琼目光扫过茶几上的资料,指尖轻轻点了点密歇根大学的简章。

“我推荐她出国深造。”还没等冬雪回答,韩子然已经替她接了话。

“那真是恭喜了。”白琼冲冬雪笑了笑,眼底却没什么温度。

“……谢谢。”冬雪干巴巴地回应,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笔记本边缘。

“对了学长,待会儿苏大哥来接我去吃饭,你要一起吗?”白琼语气亲昵,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苏大哥是谁?冬雪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是谁。

“阿泽约你吃饭,我就不当电灯泡了。”韩子然轻笑着婉拒。

——苏总?!

冬雪瞳孔微震,差点被自己的呼吸呛到。

我滴个老天爷啊……

她正暗自震惊,忽然察觉到两道目光同时落在自己身上,脊背瞬间绷紧。

“我、我还得回去赶报告!”冬雪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恨不得立刻逃离这个修罗场。

回到宿舍,冬雪放下背包,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投入学习。

她坐在书桌前,左手边的《变态心理学》书页微微卷边,,右手边的CCMD-4翻到了抑郁症的章节。

抑郁症诊断标准她早已烂熟于心,但此刻却像第一次阅读般逐字逐句地研读起来。

“重度抑郁症的核心症状...”她的目光停留在书页上,“持续情绪低落、兴趣减退、社交回避...”冬雪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监狱探访时的画面在脑海中闪回——劳动表现良好,这与诊断标准中描述的“显著社会功能损害”明显不符。

窗外的暮色渐渐笼罩房间,冬雪打开台灯,暖黄的光线映照在密歇根大学的申请材料上。

她拿起笔,在稿纸上写下新的思考:“特殊环境下的抑郁表现变异?”

笔尖顿了顿,又补充道:“或诊断标准的文化适应性?”

摇曳的烛光在银质餐具上流转,玫瑰花瓣在洁白的桌布上铺开旖旎的纹路。

空气中飘荡着若有若无的香氛气息,小提琴的旋律缓缓流淌。

苏泽修长的手指握着牛排刀,刀刃在烛光下划出优雅的弧线,将牛排细致地分割成适口的小块。

“尝尝看?”他抬眼时,睫毛在烛光中投下温柔的阴影。

白琼恍惚间觉得这一幕太过完美——就像那些她曾经嗤之以鼻的偶像剧场景,此刻却真实得让人心尖发颤。

她下意识掐了掐自己的指尖,真实的痛感提醒着这不是梦境。

水晶杯中的红酒泛着宝石般的光泽,倒映出她微微发烫的脸颊。

烛火在巴卡拉水晶杯上淬炼出液态的琥珀,每一道折射的光斑都在诉说一个精心设计的童话。

苏泽切割牛排的动作带着表演般的精准,银质餐刀在瓷盘上划出的声响,与远处小提琴的G弦震颤形成完美的和声。

白琼突然觉得现实与童话的界限在此刻模糊了。

她想起冬雪——那个总是抱着厚重教材穿梭在图书馆与监狱之间的身影。

她想起教授赞许的目光曾在自己心里种下的那根刺。

"你走神了。"苏泽用尾戒轻叩杯沿,钻石与水晶碰撞出编钟般的清响。

白琼突然意识到,此刻萦绕在鼻尖的不仅是玫瑰的芬芳,还有自己腕间新买的香水。

而冬雪身上的味道,旧案卷霉味和廉价速溶咖啡的复杂气味。。

多么讽刺啊——她曾经以为冬雪得到了命运的偏爱,可现在才明白,真正的偏爱是像这样被精心呵护,而不是在冰冷的围墙里没完没了的接触各种罪犯。

小提琴的旋律忽然转为欢快的篇章,仿佛在嘲笑她过去那些阴暗的嫉妒。

白琼举起酒杯,在烛光中看见自己妆容精致的倒影。

突然理解了那种气味的本质——那是永远洗不掉的、来自世界另一面的尘埃。

就像她新买的Jimmy Choo高跟鞋永远踩不到监狱门口的那滩雨水,冬雪的帆布鞋也永远踏不进这家米其林三星餐厅的波斯地毯。

绿植的阴影里,厉娜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那株龟背竹的叶脉在她眼前分裂成无数血管。

苏泽为白琼拂开碎发的动作,他替她斟酒时衬衫袖口露出的那截手腕,甚至他喉结在烛光下滚动的弧度,都像手术刀般精准地剖开她记忆里最鲜活的伤口。

她看着苏泽切下牛排最嫩的部分放进白琼盘中,这个动作她曾在日记本里幻想过二十七次。

现在那块带着血丝的肉正在别人唇齿间。

而她的青春却像餐桌上渐渐凝固的油脂,在银盘边缘结成丑陋的痂。

厉娜的拇指在手机屏幕上反复摩挲着父亲的联系人界面。

她突然想起十六岁那年暴雨天,苏泽把伞倾斜向发烧的她,自己半边校服都被淋透的往事。

那时他后颈散发出的温暖皂香,此刻都化作了白琼指尖缠绕的纪梵希香水味。

“爸。”她的声音裹着蜂蜜般的黏稠,指尖划过龟背竹叶片锋利的边缘。

露珠顺着叶脉滚落,在她手腕内侧凝成一道透明的水痕,像极了那年苏泽拒绝她时,她偷偷抹去的泪水轨迹。

电话那头的电流声混杂着餐厅悠扬的小提琴,厉娜注视着苏泽为白琼披上外套时弯曲的颈线。

那是她曾在无数个深夜用目光描摹过的弧度。

“我改主意了。”她轻轻碾碎叶片,植物汁液的腥气混着香槟的泡沫在空气中发酵,“就按您说的做。”

青色的汁液,沾在她新做的酒红美甲上,宛若凝固的血迹。

她很期待苏泽从云端跌进她精心编织的网里——毕竟折断羽翼的夜莺,才会永远留在专属的鸟笼里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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