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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含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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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夏不知道睡了多久,有了意识后就听到耳边有流水声。

整个人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嘴里喃喃着:“这个椅子怎么睡得好舒服。”

她伸出手,抱着身下的被子抓了抓,缓缓睁开眼愣了下。

等她完全清醒后,才觉得身下软软的,她居然躺在床上,她还以为她就那么在喷泉旁躺了一夜,活着也是奇迹。

可入眼的是......这个房间,她不确定的揉了揉眼。

环顾一周,她很确认,这不是她的房间,也不是医院,那这里是哪里!

时清夏撑起身子,被子滑落,她低头看着身上不属于她的衣服,不可思议的抓着衣服。

这是件男士衬衣!她的脑袋嗡嗡的有些乱,急迫的想要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她一点儿都不记得。

在她的震惊中,浴室里不断传来流水声,她的视线下意识地看向那扇紧闭的门。

时清夏紧抿着唇,紧皱的眉头,满脸都是不相信,不可能,是错觉。

“不会吧...”她一定是想多了,这是梦里吧,狠心掐了下胳膊,瞬间痛感传来。

这人不会渣到她晕了,还要和她做那种不可描述的事情吧。

可看着身上被换掉的衣服,好像又不能不相信,她的腰好像莫名有点痛,瞬间感到浑身不舒服。

天哪,她居然什么感觉都没有。

不好的想法一个接一个的跑入她的脑海里。

那人要是中了怎么办,中了可以流。

但他这么随便,会不会有病啊,要是有传染病那她不就遭殃了吗。

趁二十四小时还没过,她要去买个避孕药,阻断药......

时清夏越想越气,后面都有了想哭的冲动。

她吸了吸发酸的鼻子,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哽咽地声音安抚自己:“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保持冷静。”

时清夏翻身下床,赤脚走在地板上,还有点凉。

在没被他发现之前她得赶紧离开,让酒店保留下昨晚的监控。

时清夏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前,手刚放在门把上,还没转动。

“咔嚓”一声,好巧不巧的,浴室的门开了,时清夏的背影朝着他,整个人僵在原地,冒了冷汗。

季椿礼的手上有些湿,还滴着水珠,他的头发凌乱了些,看着时清夏偷摸的样子忍不住低笑出声。

“你醒了。”他的嗓音轻柔,仿佛是怕惊扰时清夏。

时清夏听到他的嗓音不可抑制地吞了吞口水,这声音有点犯规吧,昨晚她愣是一句没听到。

随后她又晃了晃脑袋,心里暗暗说他是罪人,你在想什么啊。

“你身体好多了?”季椿礼看着她的小动作,缓缓走近时清夏。

这声音怎么听着耳熟,时清夏的耳里回荡着他说的话想歪了,莫名脸红,听到他走近的脚步声,心跳不自觉加速。

“你站住!”

季椿礼的脚步蓦地停下,不明所以地站在原地。

“你怎么了?”季椿礼关心出声,看着她捂着眼睛,以为她的眼睛不舒服。

时清夏转过身,掌心捂着双眼,后背紧紧靠在门上,身体微微颤抖着。

她有点害怕,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这种事该怎么解决,她的冷静一下子全无。

季椿礼的声音实在勾人,时清夏好奇,她总要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吧。

她忍不住将紧闭的眼睁开,指缝松开了些,偷偷瞄了眼那男人的样子。

好像昨晚不亏,她抿了抿唇,长得还挺不错,身材应该也不错。

视线下移,他居然穿着衣服,她还以为他洗澡了,应该是围着浴巾或浴袍出来才对啊。

时清夏又将视线移到他的脸上,单独看着他的那双眼睛,越来越眼熟。

是红岛的那个人?

她愣了下,摇摇头,不可能。

时清夏看着他的容颜,仔细想了下,等等,他不是昨晚那个被撞的人吗,还扶过她。

当时她还明目张胆的盯着人家看。

他该不会是以为她对他有意思吧,昨晚就睡到渠成了?

时清夏松了口,忽然放下了戒备心,既然是同一场晚宴的人,那抓人就好抓了。

她放下了手,视线在季椿礼的身上扫了下。

季椿礼身上的衬衣微微皱着,袖子挽在手臂上,手臂应该是用过力,青筋明显,双手有些湿,应该碰的是凉水。

他的衬衣上还留有昨晚点心和橙汁的污渍,额前的碎发有些耷拉下来。

时清夏忽然洁癖上来了,和她做的时候就不能干净一些吗,怎么到现在还是那身,光着也行啊,是身材不能给看吗。

“你昨晚没有脱衣服?”她想都没想的,脱口而出。

季椿礼被她突然的题问,弄的晕头转向的,老实回答,薄唇只吐了两个字。

“没有。”

“你睡觉也是穿着的这身衣服?”时清夏问的委婉,没直接说做的时候,她有点说不出口。

没等季椿礼回答,她又问:“那你就没有换洗的衣服吗?”

“在你身上。”季椿礼眉头微皱,她到底想问什么。

他身上的衣服他也很想换掉,但穿着浴袍或者围个浴巾都不太好吧,毕竟她是个女孩。

“那你昨晚......”时清夏的耳根发烫起来,双手不自然地揪着身上的衣服,红晕悄悄爬上脸颊:“昨晚做的时候也是这一身?”

房间里忽然就热了起来,外面明明是冬天,屋内的温度并不是很高。

听到她的话,季椿礼被她的样子逗笑了,突然懂了时清夏的意思,原来她是这个意思。

他起了想逗她的心思,深吸一口气呼出,好像昨晚折腾的太厉害,假装的歪了歪脖子。

季椿礼下意识地舔了舔被咬肿的唇,眼前闪过昨晚热情的画面,嘴角的笑容愈发明显。

他强装镇定的干咳几声,不自在地解开了衬衣的几颗扣子。

季椿礼鼻音淡淡地“嗯”了声,算是他承认。

那就是做了。

时清夏听到他的回答,彻底破防,冷静什么的都不要了。

“我当时都晕了,你怎么就那么急不难耐,非得挑晕的时候吗。”时清夏的眼眶里瞬间有了泪水,欲掉欲不掉的,声音都变得哽咽。

时清夏的胸膛起伏厉害,季椿礼知道自己开玩笑开过头了,伸手轻轻挠了挠眉尾,准备开口和她解释。

他抬步缓缓靠近时清夏,时清夏看着渐渐靠近她的季椿礼,伸手拒绝他过来:“你别过来!”

时清夏侧着脑袋,一口气说完。“我要去买避孕药,我们再去医院做个检查,然后商量一下你怎么补偿我,最后我需要去报个警,你等我一下。”

季椿礼的脸色沉了下,既然她都误会成这样了,那就让她误会一会儿吧。

他也不能白被冤枉了不是。

“嗯......补偿?”季椿礼尾音拖长,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

他的脚步顿了下,靠近她,手掌撑在时清夏背后的门上,将她箍在怀里,他们的腿有意无意的触碰着。

季椿礼的心情莫名地好,嘴角微微扬起,俯身凑到她的耳边:“那我们在这些之前是不是还能做点其他实际的事情?这样现成有温度的证据,说不定比昨晚还能说服别人,补偿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时清夏感受到季椿礼温热的气息近在咫尺,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她的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想要拉开距离。

“不,不用了。”

季椿礼的指尖缠绕起时清夏的发丝,带着凉意的手掌轻轻抚在她的后脖颈上,他的脸凑得更近了。

时清夏的身体微微打颤,僵在原地,她的大脑被他弄的一片空白。

季椿礼的手托起时清夏的下巴,让她看着他。

他的目光深邃而温柔,让时清夏猜不透他的心思。

“既然清醒了,那就比昨晚主动一些,我会让你体验的比昨晚还舒服,还温柔。”他的嗓音变得低沉了几分,说的漫不经心。

“不要脸。”时清夏咬咬牙骂了一句,她被迫看着他,听着他说的话,脸色愈发的红,却在忽然他的眼睛里失了神。

若只看这双眼是真的一模一样,可那个人一定不是季椿礼这样的不要脸。

季椿礼察觉到时清夏的目光,恍惚了下,耐不住那道视线太强烈,他的耳根发烫起来。

他捏起她的脸,温度传递到他的手心,视线落到时清夏鼓起的唇,粉嫩嫩地,指腹轻轻摩挲起来。

季椿礼半垂着的眸盯了一会儿,莫名地想要低头靠近。

他却发现时清夏的心思不在他们之间。

“你在走神?”季椿礼顿时没了兴趣,松开了捏着她脸颊的手,和她保持了一些距离。

时清夏回过神,季椿礼已经远离她几步,她小心翼翼的试探。

“所以...我们......”

昨晚季椿礼在沙发上睡了一会儿,后半夜被弄得浑身不舒服,几乎就没睡。

他揉着酸痛的脖子,背影朝着时清夏,脚步停下。

季椿礼微微侧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时清夏,他挑眉:“你要是想发生点什么,现在也不是不可以,还来得及。”

时清夏抿嘴,立马噤了声。

她想离开,放在门把上的手又停下,看着身上的衣服,总不能穿成这样出去吧。

昨晚时清夏一声不吭的离开晚宴,爸妈肯定以为她走了,要是回房间的路上不小心碰到爸妈和认识的人,那她怎么解释的清楚。

礼服不翼而飞,变成男士衬衣,她说实话也不一定会有人相信吧,即使当事人说没有发生任何事情,毕竟孤男寡女待了一晚。

还好衬衣够大,不至于让她走光,对了,那她身上的衣服是谁给换掉的?

难不成真是他,他虽然没做什么,那他也看光了啊。

她的视线不由得看向了季椿礼,他已经躺在了床上,枕头放高了些。

一夜没休息好的他,很困,一会儿还要出去,即使是不睡觉他也得躺一会儿。

偏偏时清夏刚刚的样子又在挑逗他,体内的火有些燥热,他努力压制着,全身没一处是舒服的。

季椿礼的眼神不自觉落在时清夏的身上,一不小心就和她对视上,似乎看出了她的窘迫,开口轻声回复:“衣服一会儿有人会给送过来,”他顿了顿,似乎猜出她在想什么,解释:“衣服是女医护人员给换的,我还没那么急不难耐。”

季椿礼将时清夏刚刚骂他的话,淡淡地给自己洗白。

时清夏听到他的话心瞬间放了下来,低着脑袋站在门那里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不说清楚的......”她的声音越说越小。

季椿礼勾了勾嘴角,发现逗她还挺有意思的。

“是谁先二话不说上来就冤枉我,不听解释,上来就是一顿做没做的质问,说你含蓄吧没直接问,说你不含蓄吧......”昨晚直接亲他。

季椿礼没继续往下说,有些事当事人还是不清楚的好。

时清夏被说的哑口无言,她自知理亏了。

季椿礼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看了眼时清夏光着的脚,他出声提醒,声音比刚刚温柔了许多。

“光脚容易宫寒,自己过来穿上拖鞋。”

时清夏被他突然的关心愣了下,没动。

季椿礼闭上了眼,戏谑地笑了笑。

“难不成要我过去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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