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归中心周年庆那天，齐延野在办公室发现了一箱辣条。

"解释。"他拎着包装鲜艳的零食袋，看向正在整理病历的周怀瑾。

"员工福利。"周怀瑾头也不抬，"林秘书说大家投票选的。"

齐延野眯起眼："你投了什么？"

"......辣条。"

当天下午，所有员工都收到了一盒高级巧克力和一张便签：【用这个交换辣条——齐延野】。然而直到下班，总裁办公室门口还是排起了长队——全是来"上供"辣条的。

林秘书统计战果：周怀瑾老板娘以一箱辣条，成功让全公司员工获得双倍年终奖。

周怀瑾的右手完全康复后，遇到了职业生涯最大危机——粉丝太多。

"这束花放哪？"齐延野第N次推开家门，怀里抱着一大捧玫瑰，"门口快递站说没地方寄存了。"

周怀瑾正在教小女孩弹琴，闻言头也不抬："厨房水槽。"

"上周的还在那里。"

"那就浴室。"

小女孩举起手："周老师，我爸爸说你是他的偶像！"

齐延野面无表情地拨通安保公司电话："对，再增加两个监控探头。"

没人知道齐氏集团总裁有个秘密推特账号，专门发布钢琴演奏视频。

账号叫"学琴的Alpha"，粉丝只有7个人——其中6个是系统僵尸粉，剩下那个ID叫"周老师"。

视频永远只拍一双手，演奏永远只有《梦中的婚礼》，且永远会在结尾弹错同一个音。

某天这个账号突然爆火，因为有人发现：

1. 视频里的手表是百达翡丽限量款

2. 琴键折射的窗外景色是齐氏大厦顶层

3. 那个永远弹错的音，和钢琴家周怀瑾某次采访说的"最可爱的错误"分毫不差

齐延野连夜注销账号，第二天云归中心所有电脑都被禁止登录社交媒体。

学琴的Alpha"账号注销一周后，周怀瑾注册了新账号。

ID叫"教琴的Omega"，发的第一个视频是两只手在钢琴上合奏——修长白皙的那只时不时按住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纠正指法。

背景音里有人冷哼："这段剪掉。"

另一个带笑的声音回答："偏不。"

视频迅速冲上热搜，因为网友发现：

1. 那架钢琴是施坦威古董定制款

2. 墙上挂着的风景照是私人飞机拍摄的北极光

3. 弹错音时爆粗口的声线像极了某商业杂志封面人物

账号粉丝很快突破百万，但周怀瑾只关注了7个人——其中6个是云归中心的官方号，剩下那个ID是串乱码。

有人破解了那串乱码，发现是句德语：【我永远是你的第七排听众】。

行阁楼改造的婴儿房里，有架迷你三角钢琴。

周怀瑾第一次发现琴凳下藏东西，是在女儿周岁那天。

"这是什么？"他拎出个密封盒。

齐延野正在给娃换尿布："自己看。"

盒子里装满了票据：

- 两张维也纳到重庆的机票

- 洪崖洞酸辣粉小票（备注：少辣）

- 长江索道门票×2

- 山城步道茶馆的便签【下次带他来】

最下面是张泛黄的B超照片，背面写着：【如果是个女孩，就叫她"云归"】

周怀瑾抱起正在啃钢琴腿的女儿："小云归，你爸爸是个骗子。"

齐延野把娃举高高："嗯，骗来个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