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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冷淡、忧郁、勇敢、率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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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力将门外的几盆蓝雪花搬进来后,温嘉就催促淋了雨的宁靖扬去洗澡。

“淋浴间在右边,打开那个不显眼的小木门,里面就是,然后你把湿的衣服扔在外面的地上。这里有速洗机和烘干机,你洗完后,衬衫和裤子就差不多干了。”温嘉仔细地将每个步骤为宁静阳安排好,边说着,边踩在小板凳从安装在墙上的柜里翻找着什么。

“给你。”从小板凳上下来的温嘉,递给了宁靖扬一套洗漱用品和一条干净的浴巾。

“洗漱用品是我的,浴巾是新的。你直接拿进去用就好了。”

从被邀请着进这个屋子,宁靖扬一句话没说,全然听着温嘉的安排。

他看着温嘉忙来忙去、一刻未停,脚看起来像没伤过一样。仔细嘱咐完他去洗澡后,温嘉又蹲在门口查看着刚搬进来的几盆花。

蓝雪花是生长在夏天的植物,大约是主人悉心照料,即使入秋,这几盆蓝雪花也依然枝条蔓延、叶子翠亮,淡蓝色的花朵在小小的花盆中肆意盛开,不过雨打风吹下,还是有不少花朵蔫蔫地垂下,边缘处初现代表枯萎的黄色。

温嘉微低着头,露出半张侧脸,他眼下的皮肤很嫩很白,旁边的头发刚刚也被雨淋湿了点,黑色的发丝就这样软软地搭在脸侧,显得温嘉异样得乖巧。

蓝雪花的花语是冷淡、忧郁、勇敢、率直,它的颜色和花语和温嘉都不是很搭,在宁靖扬的印象里温嘉应该养向阳花和香雪兰之类的。但随后他又想,无论是什么花,温嘉应该都能照顾得很好。

察觉到身后没有动静,温嘉回过头:“你怎么还不去啊,穿湿衣服时间久了会感冒的。”

“这就去。”宁靖扬按下心中的思绪,朝着温嘉说的淋浴间走去。

不过短短的路程宁靖扬走的并不顺,因为屋子里的东西太多了,风铃要躲开,竹椅要避开,还有其他零零碎碎的东西摆了一路。

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宁靖扬看到他们很不舒服,可以说这个屋子里除了温嘉之外的一切都让他不舒服,但他又很难说出个所以然来。

淋浴间的水声淅淅沥沥地传到温嘉的耳朵里,混着外面的雨声,形成一首难以形容的协奏曲。突然夹杂在其中的是温嘉的手机提示音。

欲断不断:你在哪?现在雨下得很大。我自己一个人在宿舍里连饭都没吃。

欲断不断:你再不回来,我就出去找你了。

欲断不断:这么大的雨,淋到我的身上一定很凉很痛,然后我就会生病发烧。

温嘉看见,叹了口气,然后把桌子上的面具碎片照了张照片发了过去。

嘉和万事兴:我在收藏室,正在修面具,修好面具,雨停了我就会回去。

嘉和万事兴:如果雨没停,我就先在这边待一晚。收藏室的锁我已经换完了,钥匙明天给你带过去。

欲断不断:要不要我派车去接你啊。

嘉和万事兴:不用了,又不是离得多远。

说完,温嘉将手机扔到一旁,接着对手下的面具进行着修补。

面具修补了一半,淋浴间的水声骤然停下,吓得温嘉差点又把手中的碎片再扔一次。

他轻手轻脚地将烘干机里面的衣服拿出,放到了淋浴间门口。

“衣服放到门口了。”温嘉冲着里面喊道。

“嗯。”沉稳的回答声从男人口中传来。

得到回答后的温嘉又窝回了桌前,假装专心地在干自己的事情,但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耳朵也变得灵敏了。

明明是背对着,但宁靖扬的一举一动他都听的清清楚楚。

浴巾擦过汗水,带着些湿气的声音;穿衣服时,衣料相互间摩擦的声音;在之后就是宁靖扬穿上皮鞋,轻轻向他走来的声音;就连头发上未擦干的水珠滴在木板上的声音,温嘉都能感知到。

他感觉自己双颊发热。

这种热度坐在桌前已经没办法降下去了,温嘉噌得一下起来,在屋子里走动。

“雨还没停,我给你……沏壶茶吧。”说着,温嘉就立刻将之前烧开的水往茶壶里倒。

热气氤氲到脸上,温嘉的脸红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谢谢。”接过茶的宁靖扬回道。

*

专用的陶泥胶水被温嘉上在裂缝之间,全部粘连之后,温嘉又用吹风机将他们吹干。

呼呼的风声让听着的人感觉到舒服,感觉到一阵暖意,站在一旁的宁靖扬一边喝着热茶,一边仔细地观察着温嘉。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宁靖扬说道。

闻言,温嘉立刻警惕起来,他不会是要问自己是不是女鬼吧。

“你和郁椴到底是什么关系。”宁靖扬的声音随着茶香一同飘来。

温嘉觉得有些奇怪,他和郁椴的关系圣温应该都知道吧,但他还是如实回答了:“少爷和仆人,如果往深处说,我会认为我们是朋友。”

胶水已经风干,温嘉又拿起细砂纸细细打磨。

见到宁靖扬还有些不理解,温嘉又解释道:“我的父亲是郁椴父亲的贴身保镖,在一次意外中去世了,我母亲后来也离开了。我自己命大概不太好,爷爷奶奶也因病去世了,我自己也生病了,差点没活下来。郁椴的父母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拉着我的手,把我救活了。”

“再之后,我就来到了郁家。郁家的先生和夫人都是很好的人,供我吃喝、供我上学、带我见世面,唯一的要求就是让我陪着郁椴,看着他,管着他,他脾气不好、又爱搞事,就让我阻止他少捣点乱。”

“看上去好像是我在管他,对不对?其实他还要比我早出生几天。我父亲还活着的时候,我和郁椴就见过,那时候年纪小,我比他还不听话、不懂事,还把他打哭过,好在当时先生和夫人大度,没和我一个小孩子计较。不过长大后,我就知道该做什么了。这么多年我们俩就跌跌撞撞到现在了,应该是朋友吧。我们俩待在一起的时间比其他人都要长。”

“抱歉,我不该问的。”自打听到温嘉父亲去世后,宁靖扬的眼神凝重了不少。

温嘉摇着头,见到宁靖扬的表情,笑了笑:“你觉得我可怜?我一点都不可怜,在郁家当仆人的生活要比当孤儿强上不少呢!而且每个月还有不少的工资可以拿。”

“你每个月领多少钱?”宁靖扬问道。

温嘉对着他比了一个数字。

宁靖扬笑了,温嘉也笑了。

“那确实不可怜,你一个月工资都赶上我十九年的存款了。”宁靖扬不含恶意地说道。

“那你呢?”温嘉对面前之人也生出好奇之心。

“我?”宁靖扬想了想,抱臂倚在旁边的柜子边,说道:“我没什么好说的,一个普普通通的特招生。因为家人生病离开了尾南,然后考进了圣温。”

见宁靖扬不想说,温嘉也没有多问。这几次的接触中,温嘉能感觉到宁靖扬对宁家私生子这个身份的排斥。

雨声逐渐变小,而温嘉手上的工作也终于结束。

“终于修好了,你看。”温嘉将手中的面具放到自己脸旁,笑着展示给宁靖扬看。

宁靖扬却倒吸一口凉气,他发现这个面容笑的弧度和温嘉的一模一样。

他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这整个屋子都让他感觉到不适了,整个屋子的收藏品虽然形状大小各异,但他们都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上面都有温嘉的影子和感觉。

感觉,一种玄而又玄又极其准确的东西。

“你怎么不说话了?”看着愣着不动的宁靖扬,温嘉问道。

“你没有感觉到不对劲吗?”宁靖扬问道。

温嘉不懂宁靖扬在说什么,不解地摇了摇头。

宁靖扬没有进行解答,最后他也只是看了眼窗外说道:“雨停了,我要走了。”

温嘉也看向窗外,突袭而来的大雨确实在不经意间停了。

厚厚的云层褪去,即将下沉的落日像是橙红色的颜料被水狠狠晕染开来,连带着照进收藏室的光都带着稠密的浪漫感。

“你先等一下,带着一把伞,万一路上又下起雨来还能用。”温嘉将之前放在门口的雨伞拿起递给宁靖扬。

宁靖扬的头发没有吹干,还有些湿,他的眉眼和发色一样是浓重的黑色,此刻难得露出了些不忍。

“有时候只会对人好,不是什么好事。”他说道。

温嘉以为宁靖扬在说自己,于是解释道:“我觉得你也是个好人。”

宁靖扬听完突然笑了,不是那次威胁覃光越的冷笑,而是一种更为温和轻松的笑:“我只不过是现在从良了。”

*

【嘀嗒……嘀嗒……

宁静阳已经被关在厕所里一上午了,小小的空间让他无处可躲,一桶又一桶的水从上方浇下来。

可他又不敢出去,在这只是被淋淋水,出去又会面对什么,宁静阳不敢想。他只能赌外面的那群人迟早会累,会对欺负他这件事觉得无聊。

肯定是郁椴授意这帮人来欺负自己,他真是霸道又不讲道理。

“你们在干什么?关锵就是这么管高三的秩序!”

温润如玉的声音在略远处响起,宁静阳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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