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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第 1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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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棠坐下后,见宿尽舟还没过来,“师兄不来?”

宿尽舟无奈地笑了笑,走过去坐下。

迹棠眼中含着笑意,故意说:“应宫主安排得太周到了,实在是盛情难却啊。”

“你是想让我睡罗汉床,还是随便在哪打坐一晚?”宿尽舟从她手中拿过茶壶。

他储物戒指里时常备有熟普,都是为迹棠准备的。

迹棠以手托腮,“师兄就不想睡在床榻上?”

宿尽舟放茶叶的手一顿,接着便听见迹棠的笑声。

他这才继续动作,“你又胡闹了。”

门被敲响,郎钰的声音出现在外面,“仙尊、魇尊,玄卦宫打算今晚清剿黑衣势力,长老已经同意,派我来禀告。”

清剿黑衣势力不用他们出马,宿尽舟拂了拂手,门开,郎钰行礼后走进来。

迹棠招呼人坐,“黑衣势力分布在哪些地方?”

郎钰拿出玄卦宫提供的地图,他把地图平铺在桌面,“距离玄卦宫最近的是这一处,在玄卦宫的西南方向,这里有个涌泉镇,他们在涌泉镇底下开辟了势力据点。”

宿尽舟:“涌泉镇的百姓呢?”

郎钰:“他们没有伤害百姓,更像是拿百姓当幌子,掩人耳目。玄卦宫派弟子扮作商人车队进去打探过,镇子上没有黑衣势力出现的踪迹,百姓似乎也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迹棠问:“那玄卦宫又是怎么知道黑衣势力把据点安在镇子底下的?”

郎钰指着地图上的一点,“这里是镇民办‘喜事’的地方,平日人烟稀少,鲜少有人踏足。玄卦宫弟子在镇子周围蹲守近一个月,才确定这里就是黑衣势力进出地下据点的出入口。”

迹棠:“……喜事?”

宿尽舟:“冥婚。”

迹棠懂了,“玄卦宫的人下去据点看过吗?”

郎钰:“去过,弟子说里面路线很是复杂,稍有不慎就会触发陷阱。他们没办法探知到黑衣势力的数量,但估计人数不会少。”

宿尽舟手指动了动,茶壶便轻飘飘浮起来。

他为迹棠倒好,又为自己倒了多半盏,接着操控灵力把茶壶推进郎钰,也给他倒上。

郎钰受宠若惊——是真的惊,他心里突突直跳,哪能受得住仙尊这一杯茶?赶忙起身深深行礼。

迹棠觉得他好玩,笑道:“可惜你已经有师父了,不然我或者师兄收你进千里烟波也不错。”

郎钰的手狠狠抖了一下,茶杯也跟着剧晃。

他差点没能经受住诱惑就要答应,而良心在这刻狠狠敲下几记重锤,“郎钰谢魇尊赏识,没办法进千里烟波是郎钰没有机缘。”

迹棠摆摆手,“你同我们说话不用这么字斟句酌,随意点就好。”

郎钰难得生了些孩子心性,他腼腆地点点头,乖巧坐好。

而宿尽舟听见迹棠的话,面上虽然没什么反应,可心里却很是高兴。

迹棠这是把千里烟波当成自己的地方了,他巴不得如此。

宿尽舟言归正传,“陶进打算派多少人去?”

陶进是溯玄宗十二位长老之一,善用火系法术,主攻击。为人不似他所修法术那般猛烈狂暴,反倒是个冷清的性子,沉默寡言、严肃认真。他掌管溯玄宗教条礼法,弟子们可谓是说他就怕,见他就跑。

郎钰想起这位,肩膀先缩了缩,“陈妄长老和邹杵长老会带一队弟子守在出入口,其他四位长老则是带弟子们进入据点,玄卦宫也是同样安排。”

宿尽舟颔首,“去吧,到时遇到棘手之事不用顾忌时间,可直接传讯给我。”

郎钰把茶一饮而尽,起身告退。

夜色渐深,玄卦宫和溯玄宗等人自玄卦宫御剑而出,身形掩在夜色之中,无声向黑衣据点飞去。

迹棠站在窗边,见众人离去才掩上窗户。

宿尽舟已经运功两个周天,他收功问迹棠,“他们去了?”

迹棠应,“师兄,黑衣势力的据点就定在涌泉镇下,那么大一个据点,镇上百姓真会毫不知情?”

宿尽舟:“凡人确实很难发现修真之人的踪迹,但即便是修真之人,也得出来采购些日常之物。他们可以瞒过百姓,却瞒不住探查的玄卦宫弟子。”

迹棠点头,“是啊,可玄卦宫弟子没有在镇子里发现黑衣势力的踪迹。”

宿尽舟:“要想不被玄卦宫的弟子发现,他们的修为定是在其之上,或者他们早已取代了镇上百姓,瞒天过海,那么在镇子里肯定还有其他能够进入地下据点的出入口。”

迹棠歪头,说出的话足以让人在漆黑的夜色中遍体生寒,“或者玄卦宫和黑衣势力联合了呢?”

只是宿尽舟不在遍体生寒之列,他说:“我们少问了一件事。”

迹棠耸肩,“嗯,我们没问他们,这次大阵启动,他们损失了多少人。”

话题告一段落,迹棠伸个懒腰,转身走去雕工精美的床榻边,脱鞋上榻。

宿尽舟见她要休息,眼中凌厉收尽,眉眼转瞬变得柔和。他收回目光,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条斯理地喝。

迹棠侧身躺在床榻上,眼睛盯着宿尽舟的方向。

他饮茶时微微抬头,喉结滚动。墨发覆了层烛光,双眸落在茶汤上,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在茶杯边沿来回划动。

美人在侧,实在赏心悦目。

“师兄。”

“嗯?”

“我早些时候说的话,你根本没听进去吧?”

宿尽舟笑了,“怎么,不睡?又要胡……”

他下颌微抬,眼尾掠过纵容的笑痕,目光凝在迹棠脸上,见迹棠虽如白天一样笑意盈盈,眼中神色却认真,竟毫无玩笑的意思。

她眼中似有流光流转,看着宿尽舟的眼睛不闪不避。

宿尽舟在迹棠躺下后便扫灭了床铺两边的烛火,她和衣靠在还没掀开的规整锦被上,青莲色缎带散在茶白床面,顺着精雕细琢的紫檀床架,快要落下地面。

他在烛火明亮的这端看她。

昏暗里,她问了和白天一样的话:“师兄就不想睡在床榻上?”

可宿尽舟这次说不出‘胡闹’二字了。

他心脏猛跳,手指顿在杯沿。

安静中,茶杯斜倒,茶水洒在宿尽舟手上,又很快钻进指缝,在他手下铺成不规则的琥珀碎片。

迹棠蹙眉,很快撑起身,“烫到了?”

宿尽舟摇摇头。

迹棠见他不说话,眉头蹙得更高:“那就是喝凉茶?”

宿尽舟这才道:“热的。”

她坐起来,长发有些凌乱,说着就要下床,“我看看你的手。”

“我过去。”宿尽舟几个大跨步就来到迹棠面前。

烛火被宿尽舟挡在身后,迹棠眼前骤然暗了好几度。

她抓起宿尽舟的手仔细看,皮肤已经被烫红了。

她话音里带了点教训的意味,“仙尊现在连茶都不会喝了?”

宿尽舟哪管得了手怎么样,他离迹棠很近,手上是被迹棠不断碰触的温度。指腹相贴,柔软侵蚀进他的手纹,钻入血液,冲进心脏,充盈识海,猛烈而霸道,根本不留一丝缝隙。

宿尽舟反抓住她的手,问她:“你认真的?”

迹棠似笑非笑,“认真教训你?”

宿尽舟坐到床边,声音低了些,“时候不早了。”

迹棠被他这句话逗笑,往后挪了挪。

宿尽舟便脱鞋、抬腿,他跨过规整的锦被,动作可谓一气呵成。

迹棠扔开他的手,“我没戴转灵镯,你自己疗伤。”

宿尽舟:“无妨。”

迹棠叉腰,“你说什么?”

宿尽舟默默运转灵力,手上被烫红的地方立马恢复原样。

她这才躺下。

床榻很大,两人躺下也不会觉得拥挤。

迹棠和他距离这么近,却几乎听不到他的呼吸声。

“师兄,你很紧张?”

宿尽舟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但凡回答,错乱的呼吸节奏就会被迹棠轻而易举地发现。

迹棠比他放松多了,主动牵住他的手。

宿尽舟的心脏也就变成了棉花,软得不成样子。

他迫不及待想说:“迹棠,我……”

迹棠也在这时开口,“师兄不必紧张,我入你几次梦,哪次不是任你又抱又亲?”

宿尽舟后面的话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耳廓骤然变红,火烧火燎。

迹棠:“师兄还记得梦里什么感觉吧?”

宿尽舟:“……”

迹棠把头凑得更近,“忘了?肯定记得吧?”

宿尽舟一动不敢动,她凑近一刹,他心跳差点停跳。窒息感猛地涌上来,他觉得自己就快要溺死在这个昏暗的房间里了。

太近了。

近到可以嗅到她身上浅淡的香气,感受到她每一次呼吸。

“师兄,呼吸。”

迹棠带着笑意的声音仿佛在他耳中转了个圈,如羽毛轻且柔地搔过,痒得不可思议。

她伸长手臂,越过宿尽舟。

正当宿尽舟以为她要环抱上来时,身上忽然多了层锦被。

锦被同样很大,盖两人也绰绰有余。

宿尽舟第一次觉得条件太好也不是件好事。

迹棠现在才问:“师兄刚才想说什么?”

宿尽舟犹豫片刻,他刚才是冲动了,若真想说,也不该是在这里、在这时,如此草率的说。

他道:“我会认真。”

迹棠怔神,下意识问:“什么?”

宿尽舟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所做的每件事,说的每句话我都会认真,所以阿棠,别再招我。”

迹棠瞳孔微颤,眸底光芒闪了闪,立刻侧身躺平整。

“那我睡了。”

宿尽舟看着她正经的睡姿,脸上显出笑意。

他也平躺下来,挥手熄灭桌上烛火,缓缓闭上眼睛。

半个时辰后,迹棠在黑暗中睁开眼睛。

她眼中神采不减,毫无睡意,轻轻侧头看向身旁的宿尽舟。

如今黑衣势力肆虐,大阵频频开启,修真界战火纷扰很不太平。

可此时此刻,她和师兄就在这间安静的房间里,同睡一榻,她也随之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宿尽舟因为她,虽然心境已变,终日受心魔侵扰,但他被仇恨封闭在内的心始终纯净。他依旧会为他人着想,就如他太子时那般,心思纯善,连猎物也会手下留情。

只要不触碰他的逆鳞,他便还是清风霁月的仙尊,而不是心狠手辣的魔头。

迹棠无声笑了。

数千年时光,她早习惯自己一人,而现在身边多了师兄,她没觉得不自在,反而很踏实。

她收回视线,安心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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