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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离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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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商玄台看了一眼严青黛,特意改口道:“我们定会前去拜访的。”

严青黛给商玄台一白眼。

商玄台当没看见,噙着浅浅的笑意,心情十分不错,严青黛看着此时商玄台莫名得意的神情只想叫他滚。

杜一颜解下腰牌递给商玄台:“张道友请拿着这个,我师父......我们庄主在临溪镇等着二位。”

看着杜一颜离开的背影,“刚刚不是还不愿意嘛?”商玄台把玩着手中的令牌。

“哦?你不也是。”严青黛低着头卷衣服。

“嗯......确实。”商玄台点头。

四季谷被天机殿带人封锁了,只有各大门派可以离开,剩下的散修要等三天后仙门百家走完才可以出谷,但是严青黛却问商玄台:“现在去哪儿?”

他们两个不用等到三天后,现在想离开,并且不惊动天机殿也是没什么问题的,严青黛大概是想直接走。

商玄台明白严青黛的意思,故意说:“现在?回客栈啊......不然还能......哦,怎么?舍不得我?要跟我回客栈?”

“......”严青黛扭头就走,不能让商玄台滚,那自己滚总行了吧。

走了,告辞。

商玄台看着严青黛消失的方向,眼角微弯,轻声说:“临溪镇见。”

“和谁临溪镇见呐,大师兄?”南芥不知道从哪里冒了个头,说:“老远就看见有人衣冠不整的,还和别人腻腻歪歪,打情骂俏。”

“叫开水烫的怎么不是你的嘴呢,什么打情骂俏?”商玄台没好气的瞪着他。

南芥一直觉得自家大师兄应该不是那种乐于与人接触的,商玄台虽然待人颇为和善可亲,骨子里的却还是冷漠与疏离,对任何人,哪怕是自己和陆惊鸿。

结果,在南芥看来对谁都是“冷漠疏离”的商玄台在严青黛这里,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虽然严青黛确实相貌出挑,商玄台也不是那种看见长得好看的就去亲近的人啊!果然问题还是出在严青黛身上。

南芥敏锐在奇怪地方的嗅觉,嗅出一丝与众不同的气息。

“你什么表情?干什么?”商玄台看着南芥,有些疑惑。

南芥觉得这个不适合告诉自家大师兄,于是转了话题:“‘仙门大选’到底出了什么事?”

“有人向幻境里放了妖兽,不过......”商玄台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南芥问。

“那人身上有沧海阁的刺青......”

“什么?!”南芥表情很是激动。

“小声点,别瞪你那眼睛了,我也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商玄台摆手。

“会不会是又有人跑出来了?”南芥低头。

“别说沧海阁的人了,就现在那瀛洲上下有你不认识的?”商玄台继续往前走着,又问:“陆惊鸿说什么没有?”

南芥摇头:“没有,我试着联系他,但是没动静。”

商玄台想了想,说:“没事。”

“我们现在怎么办?”南芥问。

“我去临溪镇,你......你回瀛洲。”

“啊?”南芥疑惑,心想你去临溪镇干什么?再说去临溪镇的路你找的找吗,就去临溪镇。我回瀛洲?瀛洲都没了怎么回,我回去造一个?

南芥:“让我去瀛洲是什么意思?”

“瀛洲虽然消失了,瀛洲原本的地界可没有消失。我们出来时的山洞同瀛洲隔着十万八千里,还未曾查看过,你去看看......”商玄台看了看南芥,眼神里有种不名意味。

南芥心里一阵发毛。

商玄台又说:“天机殿对沧海阁格外警惕,现在瀛洲的地界上应该有不少天机殿的人,如果有必要......记得露出点马脚,让天机殿......”

让天机殿把你给抓了。

南芥看着面前的大师兄,瞳孔里的倒影仿佛不是商玄台,而是一个风度翩翩,人模狗样的畜生。

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

卖一个师弟还不够,非要再卖一个。

南芥皮笑肉不笑的说:“师兄你......不能......”

商玄台抬手拍拍南芥的肩:“师弟,那天机殿的右护法见过我,可他没见过你啊,而且......”

而且你显得比较可疑,更有说服力。

南芥了然,自家亲爱的大师兄并非畜生,简直还不如畜生。

商玄台笑着:“吴越山庄的那位庄主,让人给我带话,邀我临溪镇一会,他定是知道些什么。”

“谁?杜仲?”南芥问。

商玄台甩出吴越山庄的令牌,说:“嗯,我去临溪镇,看看这位庄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去临溪镇是杜仲的意思?”南芥脸上泛起一阵疑惑。

“有什么问题?”商玄台看出南芥的表情好像有些不对。

“没什么,但是......现在的临溪镇是天机殿的管辖范围...”南芥说。

临溪镇早在沧海阁时就是一座颇为繁华的城镇,商贾云集,尤其是在书画方面,众多文人墨客大多聚集在此,昭国大部分的书画艺术品都是从这里流向各地。

沧海阁阁楼里也有不少来自临溪镇的古画,现在随便拿出哪一张都是价值连城。

商玄台对临溪镇还算是熟悉。

“天机殿啊......”商玄台说:“无碍,迟早要碰上。”

“可......”南芥还想说什么。

商玄台:“别婆婆妈妈的了,赶紧走。”

“怎么走?”南芥说道。

商玄台:“当然是混出去啊。”

......

商玄台是在南芥离开的后一日离开的四季谷,他换了一身轻便的夏装,黑色的薄纱外衫在阳光下映出淡淡光彩。

腰间一串银铃虽然随着他的步幅晃动,却未发出一点声响。

四季谷里,漫山遍野的杏树桃树梨树海棠,无论季节,都开满了花,清风拂过树梢,洋洋洒洒,落英缤纷,如同下了一场芬香馥郁的雨。

商玄台抬手轻轻拂去落在身上的杏花,在他指尖在触碰到花瓣的一刹,有那么个瞬间,商玄台恍如隔世。

“可惜啊,没能等到你的花期。”

黑色的长袍浸透鲜血,顺着衣角一滴一滴的,滴在青白色的翠玉石砖上,绽放出一树火红的花丛。

“不要等我了......”

此去一别,愿再无相见之期。

......

“护法大人,那王聚宝和张金锭的底细一点都没查到,就像......就像......”修士跪在殿外,殿内金碧辉煌,绫罗绸缎,奇珍异宝,熏香的袅袅烟雾掩映着光脚盘腿坐在雕花太师椅上的俞沉水。

“就像什么?”俞沉水怀里抱着一只身宽体胖的大猫,正低头挠着猫脑袋。

“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

“凭空出现......”俞沉水缓缓抬起头:“你怎么不说他们是石头里蹦出来的。这名字一听便是假名字,差了这么就,连他们到底叫什么都不知道,真是一群废物。”

修士惊起一身冷汗,说:“不过......不过还是有收获的。”他摆摆手,走上来一个人,看样子颇为面熟。

“护法大人,这是那日吴越山庄比赛时,在修士休息处轮值的小邵。”他说完,晃晃悠悠走上来一个道童,他眼神麻木神情呆滞,走到大殿门口,并没有停下的打算,准备抬脚往里走。

“小邵,停下。”跪在殿门口的修士轻声说。

小邵果然呆呆地保持一脚悬空的姿势停了下了。

“护法大人,那日小邵与他们二人发生了争执,这之后他就变成了这样。”

俞沉水眉头一皱,抬手运起一股灵气。

小邵周围被金光包裹起来,下一刻,他肩膀周围的金光褪去,陡然升起一缕黑雾,盘旋缠绕在他的肩胛上。

俞沉水脸色一变,怀里的大猫突然“嗷”了几嗓子,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冲向小邵,一口咬住他身上的黑雾,那片黑雾宛如活物一样在它口中挣扎几下后倏然散去。

“沧、海、阁。”俞沉水攥着椅子把手的手越来越紧,红木柄发出“咯咯”的崩裂声。

......

“阿嚏!”商玄台轻抽了一下鼻子,突然看见自己右手指尖缠上了一缕黑色的烟雾,只是一瞬就消失了。

他“啧”了一声,感觉又多了桩麻烦事,不过眼下的麻烦倒不是这个,商玄台站在一片竹林里,有点烦躁。

他并非完全不认路,只是没什么方向感,认不清东南西北。虽然大多时候还是没问题的,只是现在......商阁主有点不知道往哪里走了,四面竹林弯弯绕绕,四通八达,身旁更是一个人都没有,完蛋。

啧,第一次如此想念南芥,好歹南芥认路。

商玄台晃悠一上午,索性破罐子破摔随便找了个方向,管你三七二十一,走就对了。

于是商玄台又一口气晃悠到了日近黄昏,走的对不对不知道,但是终于碰见人了,一小队人还拉了两车不知道放了什么的大箱子,应该是个商队。

不过几个人均是穿的破衣烂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丐帮出游。

就算如此,这“丐帮”在商玄台眼里还是十分耀眼,终于能问个路了。

商玄台快步朝几人走去。

打头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挺着个肚子,他看见向自己走过来的黑衣男子,神色拘谨起来。又过了一下,见那黑衣男子还是没停下脚步,于是这中年大叔同旁边人一使眼神,几个人撂下车跑了。

商玄台:???

没办法,商阁主屈尊降贵,抓鸡似的把人抓回来了,结果一扭头,又跑了......

商玄台叹气,干脆从那车上扯了根捆箱子的麻绳,又抓了一遍。一共八个大汉,小的看着二十几岁的样子,最大的就是那领头的大肚子男人,八个人排了一排,被商玄台拿绳子捆了一串,坐在地上。

商玄台颇为不见外的往他们的车上一坐,一条长腿翘在车檐,准备开口。

就听那领头的嘴一咧,声泪俱下的抢先开口道:“这位爷,放过我们吧,我们是真没钱了。我们都是良民啊,我们就是本想去临溪镇进些书画,这画没买到,一路上已经被抢了三次了,值钱的东西是真没了,您留我几个人一命,等我们回去定给您立个牌位,日日进香。”

那领头的男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您就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这个领头哭,旁边几个也呜呜呀呀的哭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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