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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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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位后,理所应当的也成了这所皇家监狱的半个管理者。

林诗音讲解的如此清晰,沐清瑶彻底明白了。

齐锦泽再出色再无辜有什么用,又不是自家子孙。而凤阳王,不但有权有势,还是皇家监狱的无冕监狱长。无论哪家宗室总有不成器的子孙,万一犯到凤阳王的手上,即便监狱的实际管理者由皇上指派,却也不会不看凤阳王的面子。毕竟老王爷才死没几年,蒙荫仍在。

就算齐锦泽免除死罪,被判关入高墙内,也等同于羊入虎口,必死无疑。怕就怕,凤阳王认为一死了之太便宜了,故意留齐锦泽一命,天天用各种手段加以折磨,令他生不如死。

沐清瑶不懂了:“就算广德王胆小如鼠,又贪恋爵位,但齐世子好歹是他的儿子。儿子被人冤枉,难道他就有脸吗?或者,他就不怕凤阳王觉得不解气,连他也一并收拾了?”

林诗音无奈摇头:“他若能想的长远就好了。”

既然广德王不嫌丢人,林诗音也不想替他隐瞒。

她说道:“锦泽乃广德王原配所出。两岁时,先王妃就去世了。广德王另娶继室刘氏,生有一子齐锦暄。不久后,被小厮抱着出门玩的锦泽差点被拐子偷走,恰逢清河四怪路过此地救了锦泽,还发现他是练武的好材料。”

“于是,在广德王宴请四人答谢救子之恩时,四人表示想收锦泽为徒。”

说到这儿,林诗音看了眼一脸茫然的沐清瑶,问道:“花公子可曾听说过清河四怪?”

花满楼笑道:“四位前辈虽然其貌不扬,却个个是堪比竹林七贤般的人物,比之前人,他们还武艺超群。”

林诗音笑了。

花公子说的还算好听,什么其貌不扬,若让外人看来,分明是奇形怪状。再加上他们的名号,很多人都以为他们只是些古里古怪的江湖人,殊不知他们每个人都有两个称号。一个用于行走江湖,一个乃是当世大儒。

受限于学识和眼界,广德王一开始自然是不愿意。就算王府式微也好歹是王公贵族,哪儿能让儿子拜几个江湖人为师。

但被刘氏的枕头风吹了一夜后,广德王改了主意,欢天喜地的将长子送到清河四怪手里,直至齐锦泽成年后归来。

刘氏以为那四位丑陋不堪的江湖人只会将齐锦泽教成不学无术的武夫。而长久没有长在膝下,广德王对长子定然感情不深。到时册立世子时,自己的儿子就会脱颖而出,获得世子之位。

她怎么也想不到,清河四怪竟有双重身份。而她的精打细算也只中了后一条。

齐锦泽学成归来后,不但习得一身好武艺,还早已拥有了举人的头衔。只是被师父们压着,才没有继续参加会试。

反观刘氏自己的儿子,自小娇生惯养长大,虽然能说会道,深得广德王的疼爱,却到底是个白身,也无任何可为人称赞的地方。

哦哦哦,倒是有些。广德王府对外不止一次称赞广德王二公子学识出众、能力超群、宅心仁厚、入孝出悌。

以前听得多了,周围人也都跟着夸赞起来。可等到长子一回来,两厢一对比……

那差距不说天差地别,怎么也有个天悬地隔(?)

既然学识出众,他可考中了举人?哦,连童生都没考过。

能力超群,可有什么专长或是出众的能力?哦,连自家产业都没管过,就会伸手要钱。

宅心仁厚、入孝出悌?自齐锦泽回来的前一年,那件事发生后,连广德王府自己都不好意思再用这两个词语来夸赞二公子。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刘氏将枕头吹烂了,广德王也不敢弃长子而选次子。不然,依着齐锦泽的才学能力,总有考进士的那天。到那时,若皇帝问起为何不是齐锦泽被立为世子,而立了个籍籍无名且德行有亏之人,他该如何回答呢!

为保自己小命,也为了保护广德王这个头衔,广德王依据“立嫡立长立贤”的继承制度,向朝廷递交了立世子的奏折。

以前,广德王为了自己可以放弃疼爱十几年的次子;

现在,广德王也可以为了自己放弃本就没什么感情的长子。

沐清瑶:真是好一出天雷狗血的宅斗大戏啊!若是拍成电视剧的话,怎么着也得八十集起步,名字就叫做《嫡长公子归来记》

同样听故事,沐清瑶和花满楼的关注点却大不相同。

沐清瑶的焦点在天雷狗血宅斗上,而花满楼则发现不少疑点。

于是,他问道:“既然当天叫嚷着胸口疼,凤阳王小公子回家之后就没找过大夫?”

“找过。”林诗音道:“他想去告状,不过在此之前需要确定了伤势后才好让凤阳王出头。”

“但,锦泽即便是盛怒之下,也并未动用内力,而是用了巧劲,让那小公子只感觉到疼,胸口处却找不到掌印,连丝瘀青都没有。凤阳王就算再护短,再不讲理,也不好因此就打上门去,更何况,本就是他儿子不占理儿。”

“据小公子贴身的小厮所说。当时既没有发现受伤的痕迹,太医把脉后也说内里没有发现损伤。因此,小公子也只能作罢,诅咒谩骂了锦泽几句,就回房休息。可等到第二天,丫鬟们再去看时,他已经浑身僵硬死在床上。”

花满楼又问:“既然太医已断定既无外伤又无内伤,又怎能怪罪到齐世子的头上。”

“因为太医他不想被凤阳王迁怒怪罪,他换了说法。他说他只懂得普通的医术,锦泽身怀武艺,又长在江湖,说不定就会些歪门邪道的功夫。假如,他先震断小公子的部分心脉,令其表面看上去完好无损,而太医不懂内力,就会被这假象给迷惑,从而导致错误判断。”

都用内力震断心脉了,这不挺懂行的。

沐清瑶不由得咂舌,这太医真真有些生不逢时了,有这颠倒黑白的能力去混粉圈啊,当什么太医,白瞎了那张鼓舌掀簧的好口才。

她不禁追问道:“这么离谱的说法,这凤阳王不会真就信了吧!”

刚说完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凤阳王若不信,怎会有林诗音千里求救一事。

果然,林诗音冷笑道:“他当然信了。他若真如先凤阳王一样,也做不出宠妾灭妻的事情。将一个庶子宠的仗势欺人、无恶不作。反而任由嫡妻嫡子受尽宠妾庶子的欺辱。”

若非那庶子之死牵连到锦泽身上,她恨不得拍手叫好。这种人死了也是上天对平民百姓有好生之德。

“什么,那小公子还是个庶子啊!”沐清瑶确定了,广德王府、凤阳王府这两家豪门恩怨带后宅争斗的剧情就是搁一集两小时的土剧上,也得八十集起步了。

她问道:“身为一个庶子还这么嚣张,就没有人想过或许他的死是凤阳王的嫡妻嫡子借机动的手。毕竟,他死了,得益最大的是他们。”

“还有,照太医说只要是江湖人,会武功的都有嫌疑。那整个大衍懂武且武功高强的不知凡几,岂不是说明个个都有可能杀人。单看这庶子的做派,也知道他平素得罪了不少人,谁又能保证里面没有武功高强之人。”

她又连连问了几个问题:“王府中可有高手存在?那些守卫的武功又是几流水平?若真有武功高强的人潜入王府,他们真的能够察觉吗?”

的确,连个听讲述的陌生人都有如此多的疑问,凤阳王真就愚不可及,亦或是心爱儿子的死讯蒙蔽了他的心智?

林诗音沉默了良久,说道:“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凤阳王对这个儿子的感情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是真,那他为何无视这些疑点,不肯寻找真凶。”

“后来,我想通了。不管锦泽到底是不是真凶,凤阳王都会迁怒在他的身上,将那庶子的死算在他的头上。”

“若背后之人是冲着庶子来的,若非锦泽多管闲事又打了他一掌,怎会给那人留下可乘之机。”

“若背后之人是冲着锦泽来了,所以才会杀了庶子嫁祸给锦泽。”

这么想的话,齐锦泽确实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林诗音继续说道:“对凤阳王来说,既然根源在锦泽身上,那找不找真凶就无所谓了。即便找到真凶,也不过是个杀人的工具或就是个武功高强的江湖人。”

她讽刺的笑了笑:“可笑的是,这些皇室贵族,哪怕家道中落,子孙膏梁纨袴,自身平庸无能,凭着祖先挣来的名头爵位也觉得自己天生的高人一等。”

她反问两人:“若你们是凤阳王,用一个江湖人给儿子偿命和用一个文武双全、芝兰玉树的麒麟子给自己儿子陪葬,你们会选择哪个呢?”

花满楼和沐清瑶面面相觑,若凤阳王真如林诗音所猜是这种心理的话,那这件事的确不是简单找到真凶就行。

这种涉及宗室的案子连刑部、大理寺都无法插手,怪不得林诗音要另辟蹊径,求助包大人或是神侯府。想来是想要绕开凤阳王在朝中的所有人脉,直达天听。

沐清瑶忽然想到:“林姑娘,齐世子出事后,可曾将消息传给清河四怪?他们常在江湖上走动,又人脉广泛,或许有办法呢!”

林诗音颔首道:“传了。可即便他们知道了此事,也不过是多了四个人焦心劳思。”

怎么讲?沐清瑶挑了挑眉尖,不解的看向她。

林诗音道:“世人很多只听说过清河四怪,却不知琼山四老。琼山和清河皆在一处地方。只不过,一个是地名,一个是山名。就像清河四怪,和琼山四老的名号一样,一个是江湖怪人,一个是隐居山林的大儒。可事实是,无论清河四怪还是琼山四老都是相同的四个人。”

“因为相貌的缘故,他们从未参加过科举,但他们凭着学识和才华,在文人雅士中闯出了这偌大的名声。”

“然而,这些名声不足以让他们插手皇家宗室的事情。”

换言之就是,在这件事上,他们只有名声没有权势是没用的。

“不过,四位师父传信说会尽力找出真凶,或是联合其他大儒向朝廷请求重新审理此案。”

只是,找出真凶暂且不提。后面这个,一个弄不好,反而会惹得皇帝不喜。

想到此,林诗音又不免忧心忡忡起来。

花满楼沉吟了下,说道:“林姑娘放心,据大哥和三哥说,当今圣上是个心胸宽广、公正严明之人,最是眼里揉不得沙子。他若是知晓那小公子的累累罪行,定不会轻饶了被他仗势的凤阳王。”

林诗音眼睛一亮的同时,心中也不免叹息,这广德王府的确是败落的不行,连现任皇帝的一些脾性都打听不到。

她的脸色慢慢好转起来,眼神更是坚定无比:“所以,才要抢先一步,不能让凤阳王颠倒乾坤。”

花满楼目光一闪,问道:“齐世子遭陷害一事上,林姑娘可有怀疑的对象?”

“除了齐锦暄和刘氏外,我想不出第三个人。”

哪有那么巧,齐锦泽小时候第一次被抱出去玩,就正好有拐子偷小孩;

哪有那么巧,齐锦暄遇到了真爱,而这真爱正好是先王妃临死前千挑万选给儿子订下的娃娃亲;

哪有那么巧,齐锦泽刚回来没多久,就数次偶遇刘家的侄女或外甥女。

更何况,齐锦泽的出现让刘氏十几年的努力全都白费了。她挖空心思为儿子营造的好名声也在一夜之间烟消云散。

换成林诗音自己,遇到这种情况,估计也忍不住要将他抽筋挖骨了才能解心头之恨。

“甚至我觉得青衣楼的杀手也是他们二人雇佣,而非凤阳王。”她说道。

因为以凤阳王的自负,要杀她这个没有娘家背景的孤女,根本用不着雇佣杀手这么麻烦,直接派自己的亲卫或是手下的士兵杀了她就行。就算她会些武功,可也抵不过那么多人的围追堵截。

只有刘氏和齐锦暄。

一来,广德王不似凤阳王。虽说王爵的亲卫及军队人数都有严格的规定。但前提是得有钱供养亲卫和士兵啊!

不说老谋深算的先凤阳王借着从龙之功的东风挣了多少家产。就说现任的凤阳王再无能,再是个败家子,凭借个皇家监狱也能得到不少灰色收入。

而广德王府几代下来,府中开销都快入不敷出了,哪还有多余的钱去供养军队。

当初,刘氏只是让齐锦泽丢失而非死亡,也是打着侵占先王妃嫁妆的主意。若齐锦泽死了,广德王又再娶,先王妃娘家就有理由要回嫁妆;可若齐锦泽只是丢失,那就有找回来的希望。有希望,先王妃娘家就不好收回嫁妆。他们若是挂念这个外孙,还要笼络着王府一起寻找齐锦泽。

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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