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到人脸上了。“等等,”我喊住他。“没什么可辨白。”他道,“有些事,我会弄清楚,但我与公主,就止于此……”我仿佛被他扼住咽喉,呼吸不畅,似酸似辣,五味繁杂堵在肺部。
眼看他要离去,“给我站住!”我撂出底气不足的狠话,“你别惹我,我也有力气和手段!”
他勒马,居高临下言:“我随时恭候。”他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哩。人又高马又大,显的他是个将军,我是个小卒。
“喂!”我急得再喊。这时,身后泠泠一道人声:
“昀安?”
把傅玄也惊住了。
来者是一个二十一二上下,美容姿,着华服的富家子弟。同样骑着马,一匹金鞍红马。走近了,看清他有一双上挑的狐狸眼,眼尾有一颗风流痣,五官精巧,貌若好女,艳如桃李。
突如其来的美男子,让我有些反胃。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美男子唤住傅玄:“昀安,何事发生?”顿了顿,“怎么受了伤?”傅玄微揖手:“苏二公子。”并解释道,“是在下的马,冲撞了这位姑娘。”
原来他是被称为苏府神童,苏尚书智囊的苏二公子,苏泽,字瑜兮。传言幼时三岁背诗,五岁习文,颇享状元之才名。弱冠时,也就是上一届,科场悟道,决定再不事功名,睡了几天,交三五张白卷,转攻玄学清谈。
人言,有魏晋遗老之风,归隐淡泊之韵。
苏二公子在马上,俯视着我,笑道:“姑娘,我替昀安赔个罪怎样?”
“哦。”我懒得搭理他,“我要回去了。”我不顾他们,往午门方向走。傅玄没留我。
未走多远,冷不丁听那苏二公子调侃:“昀安,不愧是你们傅家的名驹,呵,我朝的公主也敢冲撞。”我带着内官的牌子,太监的衣衫,的确很容易认出我的身份。但这个
语气让我不满。
又听傅玄回他:
“只认衣冠不认人,不识相,终究是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