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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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俸承让后背从树干起来,视线扫了下医务室又转回来:“他怎么样了?”

曲略吸气道:“好多了,我让他再休息一下。”

关于那件事曲略其实还有很多疑问想问俸承让,碍于这几天是月考,索性就先憋在心里,等考完试再问也不迟。

秦颂临这边也已经处理完了,所以曲略也就跟着俸承让回去教室。

教室楼下的乘凉处,还是有几位刻苦的学生正捧着本书在看,带秦颂临去医务室时就在这里,回来还是在这刻苦学习。

两人路过楼下的荣誉栏,在年级优秀学员上看到了林绩初的相片。

这个男生带着微笑,一副黑框眼镜架在鼻梁上,不过原先这张蓝底的照片上什么都没有,今天一看竟然还被在上面涂鸦。

密密麻麻的一片将男生这张照片包围起来,仿佛如无形之中的恶言恶语摧毁着他。

曲略回看身边的俸承让,惋惜道:“要是学校领导开设重点班,或许你还能跟他做同桌。”

这件事处理的很快很草率,在这栋教学楼坐窗边的学生都是有目共睹,可学校不止这一栋教学楼,在其他教学楼的学生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当时有学生拿出手机偷偷拍下那些惨不忍睹的场面,都被校方找上命令删除。

事情以心理不健全为由,草草了结这件事,而几乎很多学生也都不把这些当回事。

曲略绕去这栋红墙教学楼的另一侧,那棵树被锯断的痕迹还存于此,只是后侧的那面红墙,早已掩埋血液的痕迹。

站在曲略身后的俸承让看见曲略抬手触碰旁边粗糙的红墙,看出了曲略的不对劲。

曲略感觉到俸承让的靠近,于是不紧不慢开口:“那天方昊蔺跟我说了很多,林绩初被校园霸凌过,荣誉栏上杂乱的语言他试图阻止,却无济于事,所以……”他说到这里刻意停留。

“所以什么?”俸承让问。

曲略收手插兜:“所以他怕我也这样。”

俸承让沉默了,沉默很久也没接曲略的话,面色似乎变得很凝重,甚至还能看出不知是不是的愤怒。

后面是看俸承让真把那句话当回事了,就以开玩笑的方式化解:“放心,你不是能看见魂吗,到时候你还是能看见我。”

可这么说完俸承让的脸色是更加不好,胸口起伏强烈在强忍着什么。

他半晌才正色开口:“这并不好笑。”

“额……”

曲略听到俸承让说的,强扯的笑容僵在脸上,甚至什么时候笑容消失都不知道。

他看着俸承让愈发难看的表情,就凑上脸过去挤眉弄眼道:“你生气啦?”

俸承让把脸侧开,眼睛盯着旁边杂乱的树枝叹口气低眉道:“这种事情不能发生在你的身上。”转头回来瞳孔深邃盯着曲略接着说:“你期望的。我会把树都铲平。”

“。。。”曲略哑口无言只能假装低头看手机时间。

时间过的很漫长,还有两个多小时才到下午考试时间,俸承让最后深深看了曲略一眼,说:“我回教室复习。”

“哦、哦……”曲略心不在焉:“我晚点再回去。”

然而这次曲略话都没说完,边说边抬起头的时候就只看见俸承让的背影,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拳,或许是察觉身后目光又迅速松开,曲略隐隐约约瞧见,俸承让的掌心被掐出几道指甲印,很红像是随时都会破皮出血。

曲略收回目光转身向着俸承让离开的反方向离开这里。他对自己语文还算自信,复习可复可不复。

毕竟语文都是能看懂的东西,一些阅读理解之类的还能看的明白上点分数,至于作文这些到时候就靠着灵感激情创作了。

所以他压根就没想着晚点回教室复习,特别是再看见俸承让莫名其妙生气之后。

考完试的教室学生是照常回原先班级的,回去曲略又要去看俸承让突然阴沉沉的脸。他才不想,连爬分的心思都没了,只想在楼下消磨时光。

曲略刚想着就有计划,找个隐蔽的地方屁股一坐脚一抬就打开消消乐。

他已经玩到三千多关还差几十关就上四千了,打算利用这个中午休息的时间把自己的消消乐爬上去。

这个时间路过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抽烟的或者小情侣,足够隐蔽曲略自然敢在这里光明正大玩手机。

隐蔽之地杂草重生,旁边还有一间废弃了的教室,但因为来这里的人多,还不算太荒废,到处都是踩过的脚印,直达腰的杂草都被踩倒贴与泥面,只剩墙头的还算顽强。

曲略屁股坐在绿漆长椅上,两只腿搭在长椅的靠背,树荫下呆着不热还很凉爽。

渐渐的,曲略就着旁边废弃教室里打啵的情侣亲嘴声响彻整间教室稳稳传进耳朵,曲略迎来了登上四千关的最后一关。

可这一关的页面刚一弹出来,曲略就感觉脚被人扯了下。

曲略关上手机猛得抬头,发现脚前正站着一个“老朋友”。

“老朋友”脸上的怒气非常明显,比俸承让那独自怄气明显得多。

可这个人只是双手插兜俯视游戏入迷的曲略,甚至都不知道站在前面多久,若不是扯了一下曲略的鞋子,曲略还真不知道有个人正站在跟前,目不转睛眼神被怒色充斥地瞪着看。

旁边废弃教室的情侣依旧还在亲嘴,曲略抬了个眉把手机放回兜里,紧接着就听见玻璃被暴力锤碎的声音和教室里女生被惊吓的尖叫。

曲略终于直气身子,刚好从烂窗看见里面的情侣红着脸从另一边门落荒而逃。他把腿放下来,对着眼前的人往空位用手拍了拍,很客气地说:“坐。”

然而眼前的人应该是刚才捶窗时偷摸藏了一块玻璃碎片在手中,当曲略一开口就把玻璃对着曲略的脸前,怒气冲冲道:“你他妈到底要害我到什么时候曲略?”

曲略思考半秒给出回答:“我害你了?”

“看!”男生怒吼一声,用玻璃划过自己衣服的一边甚至扯下来,露出左肩膀和锁骨上一双手掌印,还能看见掌印旁边一圈黑痕像是被灼烧乌黑过后残留。

曲略眨了个眼:“自己跟人打架挨的掌印还怪上我了?”

男生一怒又把玻璃尖锐部分对准曲略,早已丧失理智:“我说的不是这个!这个手掌印从厕所你把门压我身上那天,就一直在这!敢说你不是报复我?!”

曲略收起假惺惺的笑脸冷哼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我一没碰你身子,二与你无冤无仇,你到底是看我多不爽啊?”

男生把玻璃更加贴近曲略,说自己猜想到的却无理的说法:“我肯定是因为骂你,你就内心黑暗让我受这种折磨!赶紧把这个破掌印给我消除!隔几个小时就钻心疼痛我真是受够了,要是你不帮我取消掉,我就杀了你,反正杀了你这个掌印应该会自动消除!”

“真是无药可救。”曲略淡淡吐槽。

对于男生这种小儿科把戏曲略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反而是在男生身上看到了其他的东西。

或许是男生的劣气太深招惹了什么,此时正有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污祟趴在肩膀,用长而脏的手勾住男生的脖子,表情很是陶醉地对着男生的脖颈是又闻又舔的。

不过男生或许察觉不到。

曲略还对这只邪祟的手掌和男生身上的进行对比,发现身上的手掌比趴在身上这只邪祟的要大一些。

“你在看什么?!”

男生被曲略盯着的眼神盯得后背发凉,好几次回头看却什么都看不出,只有风吹过杂草和树叶的痕迹。

曲略耸肩回答:“没什么。”他不解释,怕真的将前面腿轻微哆嗦的男生给吓得破口大骂:“你身上的掌印我不知道怎么出现的,但我跟你说一万次,真的不是我。”

他懒得跟这种头脑不清醒的人再废话,从掉漆的长椅站起来拍拍屁股,对男生很轻松地挥了个手边往后走说:“你要是真的害怕不如想想最近都做了什么,而不是来找我给你兜屎。”

“你!”男生气的说不出话但也不跟曲略争辩,或许真的心里有鬼。

后面曲略直接转身就走了不跟男生废话。

这个男生就是之前开学堵俸承让厕所抽烟那位,不过堵俸承让厕所也算活该,可到头来这件事还是被怪在曲略的头上,谁叫俸承让长得一副有气无力且病恹恹的样子呢。

还有半个小时又要奔赴考场,曲略跑到校医室把秦颂临接了出来,此时吃过药丸的秦颂临又回归原本活蹦乱跳的状态,搂着曲略的脖子跳着走路。他把曲略的头往下一压,那项链上的挂着的珠子便顺着衣领掉出来,被阳光照射下别提多耀眼好看。

秦颂临停下来一只手戳了戳这颗指甲盖这么小的银灰色扁圆珠,很是好奇地问:“你什么时候还去买项链了?”说着顺便拿起来在阳光下欣赏,“看起来价格不菲啊!你小子,谁送的?”说完还贼贼地对曲略抛了个媚眼,搂着曲略脖子的手更紧了。

谁送的曲略还真不好说,总不可能说是俸承让吧……

对于秦颂临穷追不舍的问,曲略想着随便糊弄一下就行了,反正秦颂临也不会在乎太多。于是他双手一摊:“追求者。”

曲略回家查过了,送项链珠宝这些,网络上很多都是因为追求爱。所以就让俸承让勉为其难是因为追求他而送的吧。

“追求者?!”秦颂临听到这几个字吃惊大叫,嘴巴都裂着笑开:“哟!哪个班的女生还给你送这个。”

“你管!”曲略很心虚地说。

谁知秦颂临对这件事可是继续死命追问,不想放过一丝细节:“之前可不是这样,之前别的班女生给你送的吃的你都分享给我们的,这……”上下扫了曲略好多眼,“不像你啊?还这么明显戴在脖子上。”

“你管我!”曲略依旧很心虚,整张脸乃至脖子都红了。不过他更加希望的是,这件事千万别传进俸承让的耳朵里。

两人不知不觉已经走到班级,离去考场还有十几分钟,曲略刚跨进教室看见俸承让坐在位置上心凉了半截,只能不断祈祷秦颂临这个大嘴巴别一冲进去就对俸承让嚷嚷乱说。

然而——

“诶!俸同学我跟你说——”

“秦颂临!”曲略看着秦颂临回到班级就对俸承让告密,立马跑快几步手快速一勾,勾住秦颂临的后领把人拉了回来,一巴掌拍在秦颂临嘴巴上。

班级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两人身上,因为秦颂临的嗓音是班级出了名的大,人也是出了名的八卦。

看着俸承让似乎气还没消地把头转过来看向两人,可看过来的视线一刻都没在曲略身上,而是在秦颂临身上,看样子是在等秦颂临说下一句。

曲略怎么感觉俸承让这个人是在跟他冷战。。

要论冷战曲略更在行,既然俸承让这样。

那他也不想鸟他。

不知不觉中秦颂临已经挣脱开曲略的手,对俸承让张口就说:“你看见曲略脖子上的项链吗?”

俸承让视线滑得飞快,好像都没看清什么就对秦颂临点头。

然后,曲略就这样看见秦颂临弯下腰在俸承让耳边说了几个字。

而他,全都听见了。

“他跟我说是追求者送的。”秦颂临说话的语气听着比曲略还要激动,后面又补充道:“可是之前其他班有女生给他送吃的,他都会分给我们,并且再回送一份给那些女生,有女生给她送过项链,推脱不掉后就把项链放进盒子里好好保存,再把钱转给女生,可这次!我第一次见他戴出门!还戴了很多天!!”

见俸承让不说话他又自顾自说:“你说他是不是要谈恋爱了?”

但这一句俸承让却回了:“嗯,或许。”

曲略两巴掌往自己脸上盖,搓了搓脸,真想刨个洞把自己钻进去。

可这是现实,他想的太不切实际。

就在搓完脸抬头要面对这一切的时候,他发现俸承让的目光落在他脸上有个瞬间,移开的也照样很快。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怎么感觉他气又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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